宫霆打她的屁股：“胡思乱想。”
萧果果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假设嘛。你长这么帅，身材这么好，按摩手法还顶呱呱，要是真到了走投无路那一步，说不定真被逼的去服侍富婆。我得多攒点钱，万一你不行了，我养你。”
宫霆：“还是不够累，才有闲心乱意淫。”
萧果果眯着眼睛，糊里糊涂又说了些什么，憨憨睡过去。
宫霆按摩完，盖好被子关了灯，在黑暗中亲亲她的脸颊，相拥而眠。
……
某鱼目混杂的出租区，夜色已深，这里还是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小吃摊，喝了酒的年轻人高声吹着牛B，啃着煎饼果子。
一栋更为破旧的出租楼某一间屋子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只开了电脑旁边的一盏灯。
从前还体面的赵青霞，现在穿着宽大的睡衣，头发蓬乱，口里叼着烟，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
屏幕上是无数个打开的帖子，还有各大论坛和信息传播迅速的渠道，里面的内容清一色关于萧果果。
她是营销号的经营者，是贴吧的吧主，她有几十个微博小号，专用来发布关于萧果果的文章。
萧果果的热度之所以居高不下，是有原因的。
原因之一：赵青霞每一天都在网上造谣推节奏。
现在，她刚刚开了一个帖子，名字取的特别劲爆：爆！萧果果初中时期曾卖身，第一夜价值十万！
取好名字，点了一根烟，吐着白烟，盯着屏幕，在想这篇子虚乌有的爆料应该怎么编排。
还没想好，外面有人敲门。
赵青霞厌烦不已，起身打开门：“不是说好两点中再来……你是谁？”
花眠摘下口罩：“看来你今晚有客人来？”
赵青霞只觉得这个女人脸熟，没想多聊几句，说了句“莫名其妙”打算关门。
花眠在她关门之前抵住门，直接挤了进去。
“你这人有毛病吧！滚出去！”赵青霞泼妇一样抓起门边的扫把。
花眠并不理会她，环视了一圈这个狭窄的只能放下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东西杂乱的出租房，视线最后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那一篇刚开了个头的帖子。
赵青霞心里一慌，冲过去挡在电脑前：“哪儿来的贱人，还不滚是吧？”
花眠笑吟吟说：“赵青霞，你别这么紧张，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
赵青霞皱眉，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花眠：“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花眠，是你女儿李冰茹生前的老板，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赵青霞愣了愣，很快想起来：“说过说过，原来你就是花眠，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你好你好！”
李卫华还没死的时候，李冰茹说找到了一份工作，给明星花眠当助理，薪酬很高。
后来李卫华去世，家里没有一分钱举行葬礼，是花眠给了李冰茹十万，让她处理家里的事情。
赵青霞当时还想着，要是李冰茹一直干下去，肯定能挣不少，谁知后来，撒手人寰。
“早就想当面谢谢你那段时间对我家的照顾，但是一直没机会！”
赵青霞左右看了看，把唯一一张电脑椅转向花眠，“你坐，我下楼给你买水。”
花眠鄙夷的看了一眼电脑椅：“不必了，我今天找你是有事告诉你，说完就走。”
赵青霞也猜到了，这么大的明星来找她肯定不是说废话的，点头：“好好好，什么事啊？”
花眠：“你怎么看待冰茹的死？”
说起唯一的女儿，赵青霞神情悲悯：“当初接到通知去了警察局，说是冰茹打算偷渡出境，结果在船上遭遇了不法分子，被丢下海淹死了。我一直在等警方抓到凶手，一直没结果。”
花眠：“错，杀害冰茹的真正元凶不是船上的不法分子，而是萧果果。”
赵青霞恍若被雷劈了：“你，你说什么？”
花眠觉得这屋子的气味实在难闻，走到窗边打开窗帘，推开一些窗户，才转身说：“事情很简单，我先给你梳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萧果果因为不肯给你丈夫出医药费，导致你丈夫没能及时动手术而死，冰茹气不过，假意叫萧果果去参加葬礼，实际上是打算叫几个表兄弟教训一下她。谁知萧果果早有打算，最后不旦脱身，还让宫霆的人报复了那几个表兄弟，抓走了冰茹。”
赵青霞激动道：“对，就是这样！冰茹那天不知去向，我很着急，但她后来又回来了，什么也没跟我说。第二天搬家的时候，她悄悄躲进收纳箱乘着搬家公司的车离开了，后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有她的消息时，她已经……已经……”
“已经遇害了。”
花眠替她说完剩下的话，继续自己的叙述，“你想想，冰茹年纪那么小，就算想偷渡，能找到渠道吗？”
赵青霞呆若木鸡：“你是说，一切都是局？”
花眠：“萧果果记恨在殡仪馆的事情，肯定不会放过冰茹，这意味着，萧果果会找一种合理的方法，解决她。
据我猜测，冰茹那天早上坐着搬家公司的车离开后，并没有成功跑掉，而是被抓住了。为了让她的死有个合理的说法，萧果果把她送上了偷渡船，一起被送上去的还有她安排的‘不法分子’，于是冰茹被丢下海淹死，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赵青霞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肌肉在颤抖。
“你和你丈夫是萧果果的养父母，冰茹是她的妹妹。就算那么多年你们没好好对她，可到底是养育之恩，不报恩就罢了，但也别害你们吧？
花眠一步步走近赵青霞，“结果呢？萧果果突然继承了大额遗产，转头就跟你们恩断义绝，一分手术费都不愿意出，把你丈夫生生熬死。后来她倚仗了宫霆，有了靠山和势力，用宫霆赋予她的焰火，把你女儿害死。”
“你从前是商场的老板娘，妆容精致，走路生风。商场倒闭后，虽不胜从前，但你们一家人还是可以吃饱穿暖，可看看现在，丈夫女儿接连惨死，你沦落为廉价出租房里的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