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去算怎么回事,别去凑这个热闹。”花茂霖并不赞同。
花眠:“咱们回家啊,顺路看看而已。”
吴安婉也挺有兴趣的:“对,我也想去看看,那个萧果果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茂霖不想参与这些妇道人家的事儿,花眠挽着他的胳膊:“走啦。”
花眠心里在想,说是找到萧果果了,怎么个找到法儿,是死是活,健全完整吗?
花眠工作室离黑瞳集团并不远,宫霆在车流里穿行,不一会儿就到了。
迈入大厅,一眼看到坐在会客沙发上的萧果果,头发乱糟糟,小脸灰扑扑,身上的衣服也是脏的可以。
萧果果也看到了他,站起来还没说话,就被急步冲过来的他抱了个满怀,力道之大,让受伤的她差点原地晕厥。
萧果果没叫疼,没推开,抚摸着他的背:“没事,我没事。”
大厅里的员工有围拢的样子,秦特助立刻驱散了大家,只剩他们。
宫霆紧紧抱了她好大一会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身上或许有伤,立刻拉开距离,握住肩膀看她:“伤哪儿了?”
萧果果额头疼出细汗,咬了咬舌尖,说:“不要紧。”
秦特助都替宫霆着急,忍不住问:“萧小姐,到底是谁抓走了你,知道底细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宫霆的焦急神色被肃杀取代,绝对的盛气凌人,好像要把动她的人碎尸万段,吞噬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萧果果看到了他的情绪,知道若说了是安止惜,他会立刻给她报仇。
安止惜是小,可安守弃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受到伤害,许多人暗中关注的商战恐怕会即刻开始。
萧果果在想,是把这件事归咎为自己的不懂事,还是给他惹麻烦?
现在新式国风糕点的项目如火如荼的展开,黑瞳的对外形象因为花眠受到冲击还没缓过来,能否再经得起安家的对付?
几下转念间,她抬头,对上宫霆询问的眼眸:“是阿碎,他跟几个混混起了冲突,混混跟他约架,然后阿碎知道我能打,就叫上了我。我们双方到了郊外,我跟阿碎赢了,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哈哈哈,我可厉害了!”
秦特助:“……”
就这?
宫爷大动干戈的找人,结果她是去斗殴了?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为什么要擅自行动,都不通知一声,让人干着急。
宫霆听到这样的理由,并没有第一时间相信:“说实话。”
萧果果无辜的看着他:“就是实话啊,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得到了风声,到处找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宫霆沉着气,一时间没有说话。
身后传来花眠的声音:“萧果果,你未免太不懂事了!”
萧果果轻轻皱眉看过去,就看见花眠一家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把刚才她说的话都听了去。
花眠踩着高跟鞋到宫霆身边,跟萧果果是对立的姿势:“你知不知道霆有多担心你,在路上飙车,看我的心惊胆战。你为什么要像不良少女一样在外面惹是生非让人担心?霆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爸,你无法尽好当女朋友义务,但也不要像个孩子一样行不行?”
吴安婉也是十分不喜欢萧果果:“就是说呀,这么大人了,做事情怎么不考虑后果呢。”
萧果果有口难辨,只能背下这个锅,歉意的看着宫霆,而后心里震了震。
他虽隐藏的极好,但还是有无奈和失望从眉梢眼角跑出来,他同样在恼她的不懂事。
是了,从很久以前,他就再三告诫她,不要动不动就使用暴力,不要往前冲,有什么事要跟他讲,事无巨细。
可她屡次犯戒,之前就不提了,这次呢?比以往的每一次阵势都大,让他更焦心。
反正不论今天是谁听到萧果果的说辞,都会认为她是一个难以管教,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人。
花眠趁机说起上次的事情:“霆,现在你知道了吧,她这个人很边缘,管不住自己,还特别霸道,上次就伙同那个叫阿碎的陷害我在年会上打她,这次又跟阿碎出去打架。”
萧果果气道:“什么叫我和阿碎陷害你,你别胡说八道,见缝插针!”
除了她自己愿意背的锅,其他锅可不接受!
吴安婉:“小眠是不是胡说八道,小霆自有判断。”
萧果果着急的跟宫霆解释:“大霆子,今天的事情是我错了,可年会那件事绝对不是我和阿碎设计的!”
没想到花眠这个坏女人竟然在这件事上插一脚,现在宫霆本就对她不满,该不会信了花眠的话吧?
萧果果心里又烦又憋,看向花眠的眼神多了几分厉意。
花眠挺想在这个关头惹恼她的,最好是当面扇她一巴掌,宫霆就会越发不相信她说的话了。
这个情况下,萧果果的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自觉朝前走了一步。
花眠也迎着朝她走了一步,暗自挑衅:“萧果果,狐狸尾巴早晚有露出来的时候,你以前污蔑陷害我也就罢了,但我求你了,别让霆忧心,你看看他,都瘦了!”
萧果果:“……”
我一般不说脏话,可现在真想爆粗口!
不过她也不傻,知道花眠在激她,于是放弃跟她白扯这些有的没的,转头轻轻抱住宫霆,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无声的撒娇。
说实话,宫霆真想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推开,可是抬了手就不忍了,最后摸着她的脑袋,没说话。
花眠眼里心里全是妒恨,凭什么,她这么乱来不懂事你都可以忍受,你的原则呢?
萧果果感受宫霆宽厚的手掌贴在自己脑袋上,不知怎么突然感觉身上疼的厉害,身子软了软:“大霆子,疼。”
宫霆心里一紧,立刻弯腰抱起她,朝大门外走去。
疑惑想细问,愤怒想训斥,但都抵不过她一句,我疼。
花眠看着男人挺阔的背影,萧果果勾着他的脖子,越过他肩头无意中看了她一眼。
明明没什么情绪,可落在花眠眼里,就觉得她是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