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桐马上替宴不苦把脉,发现他的脉搏特别微弱,再看眼睛翻白,这是重度昏迷的现象。
在宴墨瀚赶来的时候,她连忙开口:“马上送到医院。”
林昔桐对于这些情况再熟悉不过,却偏偏又让她无能为力,因为林牧原也就是这样的病,这十多年来,都让她束手无策。
宴墨瀚立马抱起孩子往楼下走,颜媚跟随在后面也在哭泣,口中叫喊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呀,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让他生下来没有母亲,还一生的病痛。”
不知道为什么林昔桐听到这些话会觉得那么难过,恐怕也是深有感触,觉得林振华在生养了他们姐弟之后就抛弃,所以才会觉得那么难过。
林昔桐很清楚这种病是没有什么药效的作用,只有换骨髓才能继续维持宴不苦的性命,所以现在想到的就只有欧阳褚。
而且医生也发话:“必须要尽快做骨髓移植术,不然的话,孩子的情况会非常危险,但是这种稀有的骨髓,只有你们患者自己去寻找,我们医院并不具备。”
宴墨瀚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原本和欧阳褚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他的身体也没有完全康复,所以这个时候肯定是不愿意帮忙。
林昔桐也着急,想来想去说道:“瀚哥,这种情况我还是去找欧阳先生,只有他现在能够救下不苦。”
宴墨瀚为难说道:“桐桐,其实在来之前是尝试过和他联系,但是他拒绝了。”
宴墨瀚又怎么会没去联系,只是因为对方不肯,才让他这样着急。
林昔桐却顾不了那么多,坚定说道:“现在来不及顾忌那么多,他不肯来的话,不苦有可能醒不过来,我去求他!”
宴墨瀚原本想要拦住她,但是林昔桐又不是常人,岂能是他伸手就可以拦住,没两下就挣脱开他的手,跑到了走廊另一半。
只听林昔桐边跑边喊:“等我的好消息,在这里陪着不苦。”
看到林昔桐跑走的背影,想到她愿意为宴不苦做那么多,宴墨瀚的心里还是非常的感动,也并没有要求她就一定能够做到把欧阳褚带回来。
林昔桐赶到欧阳褚的别墅,天已经黑下来,别墅里面却没有亮起路灯,只有像过去那样每一间屋子都亮起灯,看起来非常诡异。
虽然过去欧阳褚也告诉了林昔桐自己这样做的原因,但是踏入这种地方,林昔桐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尤其是欧阳褚说的,打开灯就是为了引领这些灵魂回来,而在林昔桐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灵魂之说。
林昔桐来到客厅,空荡荡的客厅就只有欧阳褚独自坐在沙发上饮酒,对于她的到来,似乎也是早就有所料,桌上多的那杯酒,就说明了一切。
“你来得倒是很及时,那么关心宴不苦,是打算嫁到宴家做豪门夫人吗?”
“欧阳先生,既然你也都知道我回来,想必也明白我来这里的原因,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再为不苦捐赠一次,我保证会尽快找到合适的人,不会再伤害到你。”
“桐桐,你应该也很了解我的身体情况,如果我是健康的,自然没有话说,但是关键我已经有些自顾不暇,还有就是有句话想必你也听过,别人都不怕我为难,我为什么还要顾及你的感受。”
欧阳褚一番话让林昔桐根本就没有还嘴的余地,总不能用蛮力把人带去,而且她也不想这样做。
林昔桐无言以对,只能是坐到他身旁,端起那杯为自己准备好的酒一饮而尽,放下去的时候才开口。
“那不知道欧阳先生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想必在我来之前你就考虑过,否则不会连酒都准备好。”
欧阳褚微微一愣,不由笑起来:“你真的是很聪明的人,同时也非常神秘,吸引着别人目光。”
“欧阳先生,你应该体会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拐弯抹角,我希望你能够直截了当的说出你的要求。”
林昔桐知道这个人在卖关子,如果真是不想答应的话,就不可能让在进来,而且还准备好了酒,所以想要听他直接说出来。
欧阳褚再为她倒上一杯酒,很平静说道:“你说的很对,我可以再冒险为他捐赠一次,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林昔桐心头一紧,这个时候能够提出来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这个事情总的来说是和宴墨瀚有关系。
所以林昔桐觉得这个欧阳褚要提出来的条件,应该也是和宴家有关系才对。
果然就听到他说道:“帮我毁了宴墨星!”
这话让林昔桐非常意外,不知道这晏家是三少爷宴墨星和欧阳褚之间有什么瓜葛,再者就是以欧阳褚的身份,如果宴墨星真是得罪了他的话,直接报复就可以,这叫自己把他毁了是什么意思。
见林昔桐一头雾水,欧阳褚继续解说道:“我要让他在帝都混不下去,最后在我妹妹坟前忏悔,下地狱去陪她。”
“这他伤害了你妹妹?那你可以直接找人把他给弄死岂不是更干脆。”林昔桐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就是愿意动手解决这个宴墨星。
因为毁掉一个需要很多时间,但是让她解决一个人的话,只需要一瞬间,林昔桐肯定是想要选择更轻松的方式。
可是欧阳褚却摇头:“我必须要让他感受到那种钻心绝望的痛苦,而不是让他就这样死去,他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我就是要让他深刻爱上别人,然后再被抛弃,最后让他明白对我妹妹的伤害有多大。”
欧阳褚过去从来就没有提过这些事情,如果和宴家有这样的仇恨,当初为什么还要帮助宴不苦。
还有现在提出这样的条件,林昔桐自认为自己真是没有这样的本事,再说了在感情上面自己都还是一个白痴,又怎么能够去解决别人。
“欧阳先生既然有这样的计划,那你为什么不安排其他人去做,反而把重担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