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林昔桐也没有责怪宴墨瀚,毕竟自己寻找了多年都无果,怎么就能强求宴墨瀚短短几个月就找到。
“我知道你费心了,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宴墨瀚暗自叹气,把人揽入怀中,过去总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宴墨瀚,可以在帝都叱刹风云,任何人都能不放在眼里。
过去唯一让他受阻的人是宴不苦,不管自己的本事多大,还是无法把儿子的病治好。
而如今知道林昔桐最大的心病就是林牧原,自己也夸下海口会帮助他,然而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继续等,这种感觉让他再次受挫。
“桐桐,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能够为你做些什么,但是我会竭尽所能的对你好,所以你安心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好好来爱你。”
这话对于林昔桐来说,是一种深情表白,也在逐渐安抚着她内心的伤口。
“瀚哥,有你在我身边,这种感觉真好,我非常喜欢。”
“喜欢就一直保持着!”
林昔桐温柔颔首,她明白自己现在的生命中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宴墨瀚。
过去的林昔桐从来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而宴墨瀚逐渐在改变她对许多事物的认知,同时也让她感受到过去没有过的温情。
虽然宴墨瀚也很清楚这一路走过去没有那么容易,可是他依旧会坚持下去,握紧林昔桐的手,绝不会放开。
等到下午的时候宴墨瀚才醒过来,看到着急的林昔桐满脸愧疚开口:“姐姐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林昔桐呼了口气,原本想要责备他的心也消失,只有看到他醒来自己才能安心。
“不是你的错,有些事情姐姐没有对你说清楚,今后一定要节制,不能再拿生命开玩笑,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
林牧原伸手拉住她,脸上也是不舍:“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林昔桐坐在他对面,看着弟弟苍白的脸,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她多想让林牧原康复起来,不要再躺在这个地方。
“这两天你需要住院,等到情况好些才能回去。”林昔桐还在叮嘱这些的时候,陆时修也赶回来。
看到林牧原醒来也算是放心,忍不住上前捏着他耳朵:“下次在看到你半夜跑起来玩游戏,我就把你耳朵给拧下来!”
虽然是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却引得林昔桐姐弟发笑,同时也让气氛变得缓和起来。
“不敢了时修哥,你就绕过我吧!”
陆时修放开了他,却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开口道:“也是我照顾不周,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肯定会寸步不离守护着你,确保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林牧原听到他还能陪自己一个月肯定是欢喜得很,但是林昔桐表情却是很诧异,因为有人在也不好多问,只能是先把自己心里头的疑惑暂且搁浅下来。
氛围变好,林牧原的气色也逐渐变好,晚上林昔桐留下来守夜,让宴墨瀚和陆时修都先回去。
到了半夜的时候,病房门被人偷偷打开,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照进来,正慢慢朝林昔桐的位置移动。
然而林昔桐并没有动,因为这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直到这个人走到她身边,轻轻把她盖在腰间的被子扯到了肩膀上,然后靠在陪床椅看着林昔桐。
很快看到她嘴角的笑容飘起来,他捏住她脸:“小丫头,还给我装睡,是不是我开门的时候你就醒了。”
因为林昔桐不是寻常人,警惕性非常高,宴墨瀚知道自己开门的时候,肯定就会惊动到她,结果看她不动声色,只能是靠近看情况。
结果却是憋不了一分钟就破功,忍不住才捏着她的脸。
林昔桐睁开眼笑道:“当然是你开门声吵醒了我,只是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宴墨瀚爽朗一笑,把她轻轻扶起来,自己靠了上去,然后让林昔桐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才回应道:“自然是想到你一个人在医院,所以睡不着,想要来看看你!”
心里有了一个牵挂之后,总是会无时无刻都想着她,宴墨瀚过去也没有为谁这样牵肠挂肚过,可如今为了林昔桐,就快要到夜不能寝的地步。
林昔桐靠在他怀里感觉到无比的轻松,她已经忘记自己独自在医院守护过林牧原多少次,从来就没有人来陪伴过她。
也没有人来安抚过她这种彷徨的心,所以她过去只能让自己坚强再坚强,然而现在,她终于是可以卸下过去的那些伪装,做会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寻找到一个自己可以依靠的人,然后陪伴着自己,一起来度过那些难关。
“有你陪着我,我就能好好的睡着。”
其实宴墨瀚很想询问她晚上睡觉是不是都得吃药,可是又问不出口,林昔桐的世界是宴墨瀚过去所不能想象的,如今他想的只是让她无忧无虑过每一天。
“你安心的睡,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也会看着牧原的情况,今后你只管依靠我,不要什么都自己扛。”
宴墨瀚的话总是让人很安心,林昔桐点点头,抱住他的手臂很快就睡了过去。
宴墨瀚不管她过去是什么样的人,总之他会付出一切来保护着她,不会让她再受到危险。
早上林牧原的情况好转很多,让林昔桐也放心,由陆时修在医院陪着,林昔桐还需要去宴家治疗宴老爷。
两人一同回到家的时候,宴家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宴墨星的眼里可是充满了妒忌,心里也在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宴墨瀚的女人抢到手。
宴墨星从小就比不上这个大哥,地位也不如他,所以总是在私下喜欢争夺属于宴墨瀚的东西。
如果这一次能够把他视若珍宝的女人抢走的话,那么一定是可以给宴墨瀚一个重击,这这是他为什么会对林昔桐下手的原因。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那点小心思,连靠近林昔桐都不配,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