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下来!”上官云湛冷眼瞪着她半天,结果洛可可当做看不懂。
“我不。”洛可可果断拒绝道:“这里的水比那边深,我会淹死的。”
“你……”上官云湛顿时气结,又沉声说道:“当真以为本尊不会重罚你么?”
威胁又危险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而出,洛可可悻悻的小心说道:“师尊别生气,弟子再也不敢了就是。”
洛可可是真的不敢真惹毛了他,还指望他带自己下山去呢。
于是松了手的同时,轻轻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只是此处水位的确较深,又是一个没有站稳,小丫头一时失了平衡惊叫一声,再次栽进了水里……
上官云湛咬牙无奈,长臂一伸再次拉她起来。
天可以作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要占师尊便宜,要怪只能怪师尊力气太过,洛可可的脸直接贴在了师尊的胸膛上。
我去,这胸肌是真实存在的吗?
还有,原以为栀子花香是师尊的孤芳殿里的熏香。或者师尊衣衫上才有的。
结果,师尊未着寸缕的肌肤上,花香竟然更为浓郁好闻呢。
“师,师尊。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出去。”洛可可结结巴巴的看着他。
毛躁脚步声终于出现,穆云澈的声音很快传来:“可可,衣服给你拿来了。我找不到姑娘的衣衫,你就先……”
听见穆云澈的声音,上官云湛第一的反应不是别的,而是挥手拿过挂在一边的,自己的白色中衣。
更没有直接穿上,只是利落的披在了洛可可的身上。
所以穆云澈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上官云湛帮洛可可披衣服的动作。
“兄长。”看到水里的师徒这般景象,穆云澈竟没有原由的,从心底涌出一股戾气来。
而上官云湛只是云淡风轻的淡淡嗯了一声,随后不再看他们任何一眼,再次挥手拿过自己的衣袍,眨眼的功夫便穿戴齐整的上了岸。
“随本尊过来。”
这是上官云湛临走时留下的命令,穆云澈回神后开始冒冷汗,瞅着洛可可笑得很是难看。
孤芳殿
书房里明如白昼,洛可可跪在矮几前垂着脑袋听候发落。
穆云澈也一声不响,自知有错的不敢乱动,站在一遍看着自己的靴尖。
轻微的脚步自那白玉屏风后走来,上官云湛已经换了一身衣衫,当然依旧是广袖长袍的一白到底。
“说吧,你怎么会在那儿?”他倒是简单直接。
洛可可抬头谄媚一笑:“呵呵,弟子其实是去帮师尊试水温的。知道今晚师尊会去沐浴,所以早一步先去试一下水的温度。毕竟服侍师尊才是弟子最大的任务嘛。”
“噗呲!”
穆云澈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这种慌她都撒得出来,真是厉害。
洛可可扭头瞪他。
还好意思笑?都怪你。还说今晚师尊不会去暖泉。结果让人抓个正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不过对付上官云湛的方法她已经想好了,撒娇卖萌耍赖到底,就不信我堂堂现代的明日之星,大演员,还治不了一个古代直男。
洛可可跪在面前,头发湿淋淋的披在身上有些狼狈,穿的也是不伦不类的。
里面是他的白色中衣,外披的红色外袍,一看就知是穆云澈的。
想到这儿,上官云湛目光不由一暗:“再不说明,本尊定不饶你。”
嗓音隐含愠怒,说洛可可不怕是假的,可是怎么办?难道要说,明知道暖泉是禁地,还要明知故犯么?
“兄长,是我带可可去的。可可跪了好久膝盖都破了,所以我才想到带她去暖泉疗伤的。”穆云澈的声音越来越小,虽然他也怕兄长发怒,但是他现在更想保护这个只认识了一天的朋友。
上官云湛淡漠的看了穆云澈一眼:“让她自己说。”
洛可可突然被点名,心头一颤。
咬了咬唇心一横说道:“这件事跟小澈儿无关,是我硬要他带我去的,要罚师尊只罚我就是了。”
一口气说了个干净,洛可可感觉自己就跟那要英勇就义的大侠一样,义薄云天。
穆云澈也听得激动万分,刚要开口,又听上官云湛说:“哦,这么说。我这徒儿还是个讲义气的!”
“不是的,兄长……”穆云澈结结巴巴欲上前解释。
上官云湛却打断了他:“云澈你先退下,本尊有些事情要亲自问问我这好徒儿。”
“兄长……”
穆云澈还欲上前,紧接着上官云湛眉心一蹙,冷声道:“《静心咒》十遍,明日清晨拿给我看。”
“啊?”
穆云澈最怕的来了,可还是不甘心的去看了洛可可一眼,犹疑着要不要再坚持一下。
“《静心咒》二十遍……”上官云湛加重了语气,也在渐渐失去耐心。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穆云澈虽然很想讲义气,留下陪着洛可可,可是实在是敌不过兄长的抄经压力。
室内只余师徒二人,空气静谧到几乎停止。
洛可可都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开了腔。
“又是你,又是在暖泉。”
上官云湛话音微顿:“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说吧,你究竟什么目的?或者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洛可可被问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叫又是我,又是在暖泉啊?我这不也是第一次去么?都说了就单纯的为了疗个伤而已,师尊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人家计较了嘛。”
洛可可又想鼓腮帮子扮可怜,谁料疾风一闪而至,上官云湛如幻影一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玉骨一般的手掌,死死扼住了洛可可的喉咙,并且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洛可可惊得瞪大了眼睛,双手用力去掰那只铁铸一般的大手,脚下已经离了地面,嘴里不住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本尊说了,不要以为我不会重罚你。你多次偷窥接近本尊,究竟是何目的?再不说明,今晚就将你挫骨扬灰!”
空气逐渐稀薄,面色涨红如同猪肝一样的洛可可剧烈挣扎之下,那红色外袍也脱落在地。
身上本属于他的白色中衣,也松松散散的像要马上散落下来……
上官云湛目光轻垂,陡然松手,她便像脱了绳子牵制的木偶一般,坠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