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舟是真的没想到,她居然因对这入赘女婿的思念而写出了一首现代诗出来。她灵机一动,便把这首“丧词”发给了阿蒙。
这么真情实感而又打动人,阿蒙还是忍不住回了信息:“你是怎样写出来的?”
对,困扰阿蒙的是他写不出歌出来,这就好像他的人生没有了值得丧的事情,但真的如此吗?偏偏相反,自从他给富人欣赏,并砸钱捧红他开始,他就恐慌了,他开始逃避,不想去参加富人安排的粉丝见面会,也因此写不出一句歌词出来。
而那个女孩,在幻化之城之中匆匆一眼,看得出她是一个眼睛纯净的人,她怎么可以写出“丧词”出来的?
他来来回回踱着步,有点心不安。等了许久,那女人才回复:“又不是你一个社会人。”
阿蒙这时才发觉,自己并非独一无二的,连普通一个女人都可以写出“丧词”,他又怎么能继续红下去?
他愤怒地发了一句:“你滚蛋。”
叶挽舟没想过去激怒他,但阿蒙的回复让她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治疗心理障碍患者最大的问题是他们不相信心理咨询师,如果心里面不相信,那还怎么能治疗?
叶挽舟很苦恼,紧接着她有发了几条信息给阿蒙,但始终得不到阿蒙回复。但她不甘心,她知道阿蒙心理一定有问题,既然已经拾起了这个案子,她就不想放弃。
想了想,她又给薄云锡发信息:“如果一个男人不愿意回你信息,那怎样做好?”
薄云锡愕然,刚才他不是已经回了她信息了吗?这个女人居然问他关于男人的问题,也就是说她说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看到这里,他不由得火烧攻心,打开手表说到:“什么车最快,我要去叶心堂。”
郝少云很仔细认真地回复道:“Hennessey Venom,人称肌肉跑车,时速可以达440公里每小时。”
“废话,我有买吗?”
对,薄云锡喜欢车,乃至于他时不时都买车,根本忘记了自己有没有买过这个车型。
“有的,虽然全球限量版十辆,但你老早就买了,一直在YUN数据中心的专用车库里。”
其实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相信,YUN数据中心有一整层不对外开放,其实是作为薄云锡的专用车库,里面的豪车居然多达一百多辆。
像是为了惩罚那女人似的,当叶挽舟两眼惺忪,正想眯一会的时候,自己的办公室大门居然被打开。
深夜来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入赘夫婿。看他怒气冲冲、杀气腾腾的样子,不像是来叙旧,倒有点来抓女干的意思。
可惜,让他失望了,这里除了叶挽舟一个人和大厦楼下的两个值班的安保人员,压根没有其他人。
薄云锡三天没有见这女人,见到她的第一举动,居然是伸出他的大手,用食指和拇指掐着叶挽舟的下颚,问到:“发信息不能回家发?在这里等人?”
叶挽舟本来看到薄云锡,有些小兴奋,结果给这男人用力捏着下巴,疼痛感袭来,她就开心不起来了,反问道:“你……你回信息不能回家才回?来这里不是来看看我等的是什么人吧?”
“正是,我就看看你等的是什么人。”说罢,从叶挽舟手里抢过手机。
叶挽舟没有半点担心,毕竟手机设了密码,就算拿了去又怎么样。结果这男人在自己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手机的光亮迅速亮了起来,所以他蒙对了?
薄云锡上下滑动,看了看问:“你喜欢有心理障碍的人?”
“你有毛病啊!拿回来!”叶挽舟不知道薄云锡是怎么知道跟自己聊信息的阿蒙是心理患者的,她急了,这男人还没结婚,就要管自己的手机了,那以后还得了?
她伸出双手想抢回手机,结果她的头被薄云锡的大手按住,就像按着一只小鸡那样,她只有叽叽喳喳的份。
随即,她便抬脚使出跆拳道的一个踢腿,想让薄云锡放手。结果,薄云锡另一只手把叶挽舟的手机放进了口袋,转而一把把她的踢腿的脚踝抓住。
叶挽舟穿的是长裙,这么抬脚,裙摆便自然向下滑,她尴尬地大喊起来:“流氓锡,还不放开我!”
薄云锡见这女人脸瞬间红晕起来,像一只红通通的果实,他不由得动了歪心思。他瞬间双手将叶挽舟抱起来,径直把她放到办公桌上。
“薄……你……”叶挽舟很久没有和薄云锡这么近距离地对视,眼前这个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他的眉宇、他的薄唇,乃至他磁性如大提琴般的声线都能勾动她的心弦。
她被这个男人越靠越近,想往后挪,可惜如今的她就坐在办公桌上,按道理就是没处可退了。
“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薄云锡那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表情,让叶挽舟小鹿乱撞。
“我……不玩。”叶挽舟嘴里说着不玩,但那声音如同蚊子的叫声,让人听着模糊。
“不玩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薄云锡那浅浅的笑,坏坏的笑,让叶挽舟心里紧张极了,他这个人厚颜无耻,这种事,他是做得出来的。
“我们是有协议的。”
“但别人不知道不是?而且我们还是未婚夫妻。”薄云锡如同戏谑小动物般,用手刮了刮叶挽舟那青葱的鼻尖。
她那结巴无暇的脸上顿时有了浅浅的粉红,见着都让人心痒。
“真心话大冒险,说真话不惩罚,不说真话的话,就由我来惩罚你。”薄云锡说着,便用大手抓紧叶挽舟的手腕。这女人果然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反抗,她还想给薄云锡一巴掌,可惜她不看看对手是谁。
叶挽舟抿着嘴,一副死活不说话的表情。
薄云锡怎么由得你不说话,他抽出叶挽舟的手机晃了晃,道:“阿蒙是谁?你不说,我就问他了。”
“薄云锡!”叶挽舟生气了,再乱发信息,惹得阿蒙讨厌的话,别说治疗了,估计以后见到她都会调头走。
“不想我发就说。”
“心理病患者,你刚才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那都是我猜的。”薄云锡还是有点不满意,这大深夜的还和别的男人聊天,即使他是病人又怎么样!
“所以你说三天不见我想我,是对着他说的?”薄云锡觉得叶挽舟说想他就不正常,果然,刚才翻开手机,就看到叶挽舟把他和她说的话整理成一首词,发给了阿蒙。
“我……”叶挽舟垂眸,其实三天不见薄云锡,她还真的想他了。但是这男人那么专横,她又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再问你一条,如果能够实现,你想多久见不到我?”薄云锡知道这个问题很幼稚,但不知怎的,他就是想问,他还想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可惜,女人却犹豫着,最终说出了“三……”三天,三个月,还是三年?薄云锡想到这个女人会说出这些话,他就怒气中烧,不等叶挽舟说出口,他的身子便靠了过去。
两只大手抓着女人不安分的手腕,嘴唇带着一股热气,愤怒地吻着女人的嫩唇。
四瓣缠绕,一半是炙热得如同太阳,一半是冰冷得全身发抖。
女人战战兢兢地承受着,男人却越来越积极。这时,女人的双腿悬在空中,便有了反攻的机会。
她双脚往薄云锡的脚踢过去,男人一阵吃痛,可是仍旧不放弃嘴唇的攻击。
女人不甘心,再次挥动双腿去踢男人的脚,此时男人像被激怒的野兽,猛然用力,将女人压在了办公桌面上。
“你……”等男人的愤怒褪去,女人才颤颤巍巍地说话:“你……你……”除了“你”字,好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惩罚。”薄云锡倒理直气壮,他擦了擦嘴巴,嗤笑道:“你想我们快点办婚礼,然后快点结束,是吗?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薄云锡!”叶挽舟看着这蛮不讲理的男人,顿时气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生气的是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讲道理,可是在男人看来,这女人是因为被强迫而耿耿于怀。
“就这么不喜欢我吻你?”薄云锡错愕,这女人因为被自己吻了,居然还流泪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没有半点征服这个女人的力量。
“我……我有工作。”叶挽舟不回答,回答是不是真心话,但回答不是,显然不像自己。她只是用手臂将自己的嘴唇擦了又擦,然后从办公桌跳了下来,把办公室门打开,说:“薄先生,夜了,请回吧。”
也许这样的女人,即便得到她,她也不是真心想和自己在一起的。薄云锡的眸子忽然沉了下来,他将叶挽舟的手机抛回给她,淡淡地说:“阿蒙,不是普通的患者。他有时候有很多灵感,就像个疯子那样,可以一天创造一百首丧词。而这个时候,他却写不出来,原因很简单……”
薄云锡有点愧疚,他居然让一个女人流泪了,这算是他的补偿吧:“他不是一个人,有一种心理病患者会有一个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