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热未减,薄云锡簇拥着体内的人儿,倍感交集。
又发神经了?叶挽舟只觉这男人就是间歇性发作,恶习改不了,喜欢搂女人。不过,竟然选择入赘,就应该有点入赘夫婿的觉悟,叶挽舟用力挣脱薄云锡的怀抱,说到:“你信不信,今晚你也不能在房间里睡!”
平时叶挽舟这样说是能作用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薄云锡只是大口喘着气,有些密汗渗了出来。
“喂,你生病了?”叶挽舟那嫌弃的眼神转眼变成关切的眼神,说这男人聪明吧,三天两头不是打架就是被车撞什么的。
见薄云锡没有反应,她不由得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果然,烫烫的,没有四十度,也有三十九度了。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叶挽舟的声音与叶珍惜不一样,有点憨憨的耿直,让那声音中带着点点稚嫩的气息。
看着她那小红唇一张一翕,薄云锡微微眯上眼睛,随即道:“听说手摸了的不准,得额头碰着额头来测。”
这土方法,叶挽舟也听过,她见薄云锡眼睛微眯,以为他有点难受,便靠近,用额头碰触他的额头,这时,感觉自己冰冷的额头正在将一丝丝凉气传递到薄云锡额头上。
这男人的热度好像真的降低了那么一点点。
这时,一句话猝不及防地窜进叶挽舟的耳朵:“我随便说说,你也照做?说你不是笨,那是什么?”
叶挽舟微愣,这男人怎么处处都生刺,处处都挖坑啊。她顿时感觉到自己真不应顺从,正想抽离出来时,已经太迟。
男人径直将大手扶着叶挽舟的后脑勺,让她的头部动弹不得,他那薄唇微微呼着热气,下一秒钟便瞬间袭来,细细软软的游离的气息在口中萦绕。
“放……”叶挽舟想挣脱,结果越挣扎越被抓紧。
“薄……”她越想说,男人越不让她说,反而攻势越来越猛烈。
男人身体残留的药性也开始蠢蠢欲动,他的两只大手环着女人的腰间,继而收紧,简直让女人喘不过去气来。
良久,男人的眼神才恢复了清明,松开了双手。女人立刻像只逃窜的兔子,立马躲到床的角落里,可笑的是,她无东西可抓,顺手就抓起田银花送给她的布袋熊护在胸前,骂道:“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还是个小女孩。
薄云锡看着躲在角落的叶挽舟,笑笑说:“行,我这老牛想吃趟嫩草也不行,非要我去吃那些老的草。那也没有办法了。”
说罢,他拿了衣服,便转身走出房间,向浴室走去。
刚才好险,在药物的加持下,他差点就失控。
淅淅沥沥的淋浴喷头将大量的冷水浇灌到他头上,他想,这药还真厉害,自己不但吃了解开这方面的药物,还被电晕了一次,结果药物还在隐隐作祟。
那没办法,只好任由这冷水把自己真的弄病。
——
第二天,叶珍惜发现自己醒来的地方居然不是叶家,而是在酒店里。
她好奇,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随即她发现自己所在的床的被子里,有东西在动,一丝恐惧由她的头窜到脚板底,她忽地惊叫起来,便向那在动的东西用力地踢了下去。
“哎哟”的叫声传来,一团人影从被子里麻溜地滚到了地上,发出叫声。
那人蓬头垢脸,黑漆漆的皮肤,就像抹了几层油那么油腻。叶珍惜气疯了,她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向那人砸了过来,吼道:“你就是个乞丐!你怎么会睡我身边,你这个恶心的肉绦虫!”
乞丐也一脸惘然,他只记得,昨晚被那几个男人敲晕,结果醒来就被人踢到床底下了。
叶珍惜刚开始是惊吓过度,如今逐渐平缓过来,仔细瞧了瞧,才辨别自己没受到侮辱,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她赶紧打了电话给肖雨,舅舅才匆匆赶来。
那乞丐见到肖雨就像见到救世主一样:“先生,终于见到你了,那尾款,你什么时候给我?我手头紧着呢!”
叶珍惜惊讶地看着肖雨,敢情这肮脏的东西是舅舅叫来的?结果肖雨见事情不但不按剧情发展,还本末倒置,把自己外甥女都坑惨了。
他如今只能对这臭乞丐泄愤,大脚狠狠地将乞丐踢到,怒吼:“你这该死的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敢问我拿钱?咋你不去阴曹地府啊?”
说吧,他又命下属拿来一把椅子,狠狠地向那乞丐的头部砸去。昨日只是掉了颗牙齿,今天却命都快没了。
他只好一边抱头窜鼠,一边大喊着:“不要了,不要了,钱我不要了,求你别打了。”
以为已经打够了,肖雨才让下属停了手,谁知道叶珍惜走过去,顺手拿起了酒店房间办公桌上的一个铁的摆饰,便向乞丐狠狠地砸了过去,怒吼:“就是你这恶心的人,让薄云锡瞧不起我,让他病得要死都不肯接受我!”
“别啊、别啊,二小姐,都是肖先生让我接近叶挽舟的,我不知道那薄先生会把那瓶水喝了的……”乞丐一边大喊一边用双手护着头部,他明显感觉得到,叶珍惜的砸法比肖雨的下属下手还要狠。
叶珍惜见这铁摆设还不是纯铁的,她就把它丢了,又换了一个铁塔的金摆设。
“救命啊,救命啊……”乞丐见到那尖尖的铁塔,眼珠子都差点吓掉了,一边大喊一边求饶,结果叶珍惜丝毫不留情,反而越打越狠。
肖雨也被叶珍惜的举动吓着了,连忙阻止到:“珍惜,你说什么,你要那赘婿接受你什么啊?你想干什么,停手啊,你想搞出人命吗?你可是叶心堂的销售主管,你还是个明星,这些你都忘了吗?”
叶珍惜那好看的眉毛向上挑了挑,道:“舅舅,我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那么想得到一件东西。”
得到一件东西,赘婿吗?肖雨听着,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叶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