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次没有对你失望。”克林也笑了,笑的很诡异,他幽幽的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老师让你过来、是、送、菜、的、呢?”
尉略闻言瞳孔急剧一缩,心里的不安陡然强烈起来,如果是老师的话……
克林转过头对李祚沉声说:“战斗,是灵的大事,不可轻易的战,但时候到了,必全战。全战者,战必胜。”
说罢他也不等其他,撒步弯身,左手作弓,右手持力,拉了一记满月,冲地一发。“灼热之箭!”
一刹那,天崩地裂,巨石崩乱,风啸悲鸣,在场的其他所有人都被一股从脚底涌起的巨力激得浮空而起,整个收费站这块塌陷出一个圆形的岩浆坑,坑底浆水迸急,如同张开了一个血盆大口,想要吞噬所有的生命,弱一点的被这热浪烧的完全无力反抗,径直跌入了下面的岩浆当中,只溅出了少许浆液。
李祚和克林站在一块仅有的完好路面上,他傻愣的看着整个好像要燃烧起来的世界。
克林料到了李祚这个样子,按住李祚的肩膀继续沉声说:“李祚,还记得我曾教过你吧,跟着我念。”
“心中蕴藏的灼热之息,带动我坚如磐石的双手。”
“心中蕴藏的灼热之息,带动我坚如磐石的双手。”
“舞动吧,扫射。”
“舞动吧,扫射。”心潮澎湃的李祚也跟着念了出来。
克林的身边顿时卷起了一道剧烈的狂风,他急速的右手黑影连连的拉动着,快得让李祚完全看不清模样,20道暗红色的火光向天而去,像昂扬升空的火箭,却没有那么大的动静,它们悄声无息,是罔顾一切的死神。
须臾之间,暗红色的火光已而落下,它们就是一个个死神,敏捷的追逐着眼前的浮空人影。
“不。”暗红色火光落在了形似冀欢的男子身上,却转眼化为一道黑色的漩涡,瞬间将他吞噬干净。
“不要。”,“饶了我!”,“救命啊。”……
一声声惨烈的呼喊声没有让黑色漩涡的吞噬速度停滞下来,更没有让克林有丝毫动容。
“战斗,是灵的大事,既然战斗了,就没有不收拾干净的道理,但心里,必须要保持宁静。”
李祚发自肺腑的说:“谢谢你,李祚受教了。”
克林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能慎重的对待战斗的时候,不去有多余的想法,才是你懂了的时候。”
克林又指着尉略对李祚说:“你去干掉他。”
“为什么?”李祚搞不懂为什么克林单独留下了尉略,另类的师生情?畸形的感情?好复杂的大人世界,搞不懂。
克林却笑了起来说:“覃家的小丫头,就是他害死的。”
李祚瞬间便想起了在覃薇歌记忆闪过的那一道诡异黑影,后来他还单独去冰柜处查看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原来那天和李祚战斗后的尉略逃到了实验楼冰柜处修养,然后发现了覃薇歌灵中蕴含的能量,想顺势推上一把手让覃薇歌形成整之后吞噬了好恢复伤势,毕竟还没恢复好的他连自己老巢都不敢回去,可尉略去服装小店准备收割成熟果实的时候却被蹲在暗处的克林吓走了。
李祚立马就明白了一切,那个诱导覃薇歌死亡的黑手原来就是他。
“尉略!”李祚彻底愤怒了起来,这也是好几个悲剧的开始,覃薇歌的,卜婉的,甚至还是老子的,还有那个狗日的冀欢的,翩翩栋公子的。
看着李祚沉浸在怒火中,克林提醒了一句:“既战,要心宁。用你的龙破斩试试。”
李祚凝重的抽出了灵中的黑色长剑,积蓄着所有的怒气,却稳住了心台的清明,沟通起灵中的火属性灵力。
挺身、拔剑,“斩尽他,龙、破、斩。”
地底的火色熔岩浆仿佛也受到了召唤,陡然,一座龙形熔浆冲天而起,吞没了神色惊恐的尉略。俄顷,冲天的熔岩浆如瓢泼大雨般落了下来,而没入其中的尉略,早已落得尸骨无存。
克林拍了拍李祚年轻的才刚凝实一些的肩膀,轻声说:“走吧。”
“继续朝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