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点,服装小店。覃薇歌还在熟睡着,李祚身体笔直着站立,而汤曲静还在昏迷着,本来是倚靠在李祚身上,但是由于没有支撑,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这时候,李祚透过玻璃橱窗看到了一个人。
许婺鱼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进来之后便看到了卜婉的烛台,前几天才和卜婉分开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许婺鱼然后看到了睡在地上的汤曲静,连忙推醒了她。
“怎么了,呜,头好痛啊。”
汤曲静才从昏迷中醒来又看到了一双灵动的眸子,直接又陷入了自我保护当中,昏了过去。
许婺鱼才酝酿的悲伤一下子被冲的干干净净,不过还是很负责的把汤曲静摆正了睡姿,给她盖上了一件衣服。看着这件熟悉的外套,许婺鱼不禁陷入了沉思。
怎么老梦到你呢?
过了一会儿,许婺鱼转身出门,挎着的小巧灰白色皮包扬了一个小弧度,表面却贴着一张白纸。上面鲜红的写着两个大字-“学姐”。
李祚不由得惊大了瞳孔。
覃薇歌才刚也醒了,她也看到了这一幕,她幽幽的跟李祚倾述着以前的故事。
“卜婉才来学校就分到了我和婺鱼的宿舍,我和婺鱼都是大二,哦,那时候还有一个大二的女生。”
“婺鱼的性子很直。卜婉刚来的时候特别特别软弱,常常话都不敢说,大二的那个女生总喜欢欺负她。没过一个月婺鱼就狠狠地教训了那个女生一顿,那女生还找了老师,最后学校还是把那个女生安排出去了。从那时候起,我们三个人一个宿舍,婺鱼和卜婉都很简单的,我们仨感情慢慢好了起来,算得上形影不离吧。”
“卜婉总喜欢跟着我和婺鱼一起,应该是最喜欢婺鱼吧,因为婺鱼给了她勇气和力量,卜婉很快就变得开朗了许多,和同学也都能说上话了,只比别人腼腆一点。”
“冀欢就是通过许婺鱼认识卜婉的,那时候卜婉常常笑,而且是那样轻松。”覃薇歌说到这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后来,婺鱼出去工作了。我比婺鱼还多一年所以就陪着卜婉,学校又分来了两个女生,昨天宿舍出事的那个王芸芸就是其中一个,特别烦人。而婺鱼在一个大公司工作,特别忙,我们半年前才聚了一次。我感觉婺鱼走后,卜婉变沉默了一些。”
覃薇歌很是疑惑的问着自己:“可为什么,卜婉要找上她。”
“因为爱情,不……”李祚唱腔一起,覃薇歌就“啪”了他。
覃薇歌认真的说:“不许这么不正经。”
李祚分析了一阵说:“据我感觉,缺鬼都是没什么思考的,而怨恨和喜欢都是两面的,可能卜婉对许婺鱼的离开也抱有一些埋怨。”
覃薇歌有点认同这个说法。
他们两个肯定都不会不管许婺鱼,随后他们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李祚是长袖长裤,还围着领,带着一顶帽子,覃仙子还是一样的打扮。
而此时的学校迎宾馆内,一对中年夫妇绝望的倒在房间里面,男性面目惊惧,女性半个脑袋都被咬烂了,流露出来的却是怨恨和恐怖。
辉煌的大厅里,许婺鱼站在沙发旁还不住的反胃,作为新闻记者的她隐约知道这件事情的不寻常。
学校领导们来了不少,各个院里的、校里的,人头赞动。
“死得好惨啊!”
“对啊,怎么回事,派出所的来人了没有哇。”
有的在嘀咕:“这个好像是前几天过来闹事的家长。”
“栋浩言的家长吧。”
有的人明显对学校的安全问题表示了担忧“晚上8点后就让学生们不准出门,各个辅导员老师们都负责一点,保卫处呢?”,“后勤处的也帮忙一下吧。”
……
李祚和覃薇歌也混进去看了看,的确有些惨烈。好多处伤痕都是撕碎状的,到处都是血迹,还有黑乎乎的,一块一块的恶臭物体。
在房间里却没有发现白色纸片,李祚细心的发现了这一状况。
“薇歌,卜婉是越来越疯狂了,这样下去她会伤害更多的人。”李祚有些忧心,卜婉的所作所为不像是还存在着任何神智。
“不会得,卜婉不是这样的人,应该只是想报复那些怨恨的人吧!”覃薇歌也有点不自信了,房间的惨状历历在目,还有许婺鱼挎包上的纸片,都在深深的提醒着她。
有的人是丑陋的,有的人是有污点的,有的人只是做了一些不同的选择。覃薇歌有点希冀着以前甜甜的女孩,不想让她继续下去了。
“帮我阻止卜婉吧,李祚。”覃薇歌此时很复杂,也显得很柔弱。
李祚没有说什么,轻轻伸出手,很自然的拍了拍覃薇歌的背。
忽地,一只带着浅麦色的白手伸了过来。
“你好,我叫许婺鱼。”
许婺鱼张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心慌如狗的李祚。
这个男生好熟悉的感觉啊,明明以前没见过他啊。咦,这个人眼神怎么这么奇怪,别人要么看眼看脸看嘴巴,要么是看胸看腿看屁股,怎么他老盯着我的脖子,好奇怪啊。好歹许婺鱼没有给李祚贴上变态的标签,没有多想。
李祚呆了一会就反应了过来,他伸手浅握了一下:“你好,我是李祚。”
此时的骷髅王李祚已经恢复了四肢,只剩下胸腹没恢复了。
“冒昧一下,你不是学生吧,请问你是干什么的呢?”李祚看起来年纪就比较小,许婺鱼也没有用敬语。但在秋后余热未散的武宁,穿长衣长裤的人还真是少见,而且他刚才对着空气的姿态新闻记者许婺鱼也捕捉的清清楚楚,这人不是神经病就是专家,许婺鱼如此下了判断。
显然都错了。
长衣长裤是李祚的习惯,况且本身他的体温就比较低,所以没觉得不同常。
至于专家不专家的,大家不都是专家么。
李祚想了一下说:“等下你还是不要走远的好。”
许婺鱼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也听出了几分认真,她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李先生,是怎么看这件事的?”许婺鱼又接着问。
李祚沉思了一下笃定地说:“是一个甜甜的女孩干的。”
“what?”这样的场景,好几个人都受到了伤害,如此极度的血腥和暴力,你跟我说女孩,还甜甜的。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多吃了一盒?许婺鱼远离了老实人李祚一点。
李祚嘘着气跟覃薇歌感叹:“为什么人们都听不进实话呢!”
许婺鱼又看到了李祚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头皮是一阵发麻。
“我们学校的那个传闻原来是真的!”
乘着有波人涌了出去,许婺鱼也悄悄的挤了进去。远离这怪人就好。
顷刻间便不见了许婺鱼的身影。李祚也不见意,诚实总是这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