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间基本上是一样的,都是从晚上九点到半夜二点。除了侍应生的工作时间比较严格之外 ,其他三个工作类型都没有明确的要求,只要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就好。对于薪酬待遇方面,只有钢管舞女郎的最高,一个晚上1500元最低,其中客人的打赏与会所是三七分。估计是因为这个对于表演者的舞蹈功底要求很高的缘故,如果应聘这个职位,还需要当场面试,三位考官都点头通过才可以。
在上大学那会,沈宛央是练过空中瑜珈和舞蹈的人,毕业后直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练过了。钢管舞和空中瑜珈,在沈宛央看来,觉得差不多,都是要靠手臂和腿部的力量,在离开地面或者辅助支撑物的同时,完成各种动作。只不过一个是软的一个是硬的。
视频中的钢管舞展示,大概比专业级别的更加简单一些,只是借助钢管爬上高台,然后就可以在高台上随意起舞,旁边的钢管,就可以是可用可不用的了。另外就是高台与观赏区有一段距离,还有落差,有时候还有可能是剪影表演,所以对于舞者的保密性和免骚扰方面,有很大的优势。
沈宛央看完这些视频,从内心里涌出那种心花怒放的惊喜来,她感觉,这个报酬丰厚的职位,简直就是为她准备的!也许是好人有好报,为了回报她救助了孤苦无依的受伤老太太,帮着身在外地的儿子忙东忙西安排各种事物,慈悲的老天爷终于决定帮助这个她为救父亲债台高筑的姑娘,赐给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沈宛央告诉朵朵,她想试试钢管舞的工作。朵朵很惊奇,上下打量了一下在她印象中一直是个迷糊可爱的姑娘,难以想象她身姿轻盈,妩媚妖娆地跳这种舞。她的眼神直勾勾地就这么看着沈宛央,直看得沈宛央心里发毛,才发话说:“你真的会跳舞?”
沈宛央就喜欢看到别人这种惊萱的神色,然后等着对她的表现大吃一惊!当初她刚开始学空中瑜珈的时候,有次觉得太累了,就像爸爸报怨,爸爸当时就是现在朵朵这样的表情,惊讶地说:“我的假小子,女汉子的闺女,竟然也会这种小女儿家的玩意儿?”就为了让爸爸对她刮目相看,她坚持练了下来,后来还代表本届学员参加了比赛,拿到了银奖给他们看。
“我虽然没有跳过钢管舞,但是我练过差不多的类型,所以想试试呢。”沈宛央想了想,她现在身上的电子设备没有一件是属于她的私人物品,正苦于没法向朵朵展示。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哦,她的一些比赛视频,当时都有在个人网盘上备份的呀。
所以她赶紧打开网页,登录了她的网上云盘,找到了她的比赛视频,下载到了朵朵的笔记本电脑桌面上。她把电脑挪到朵朵面前,点开视频给她看。朵朵直到了此刻,内心里还是将信将疑,只是当那堪比五星级酒店大堂的比赛大厅从视频中展现出来,才真的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她的表演时长三分多钟,有专业的摄影角度,独特的表现方式,绚丽的舞美,优扬的钢琴伴奏。整个过程中能让人感觉到浓浓的仪式感,即使只是看这些影像,朵朵都感觉被这舞姿与气场所染,就像身临其境一般。视频结束后,朵朵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不由地发自内心地感慨道:“宛央,你可真厉害!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技傍身,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对了,不如你把这段视频留给我,我把它传给我那个同学,到时候让他帮你推荐一下,这事八成能成啊。”朵朵也兴奋起来,好像人家已经录取了一样。
想到这个好办法,两个人都兴奋起来,朵朵说:“看到你这么厉害,我也突然好想去那个地方见识见识啊。也不知道这么神秘这么高级的会所,里面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
沈宛央看她那一副无限神往的样子,就怂恿道:“不如你也一起吧,反正我看你也是不怎么缺钱的样子,不如就去应聘个侍应生就挺好,省心又少惹麻烦。”
朵朵就真的一手托着下巴,开始认真思索起可能性来,反正她现在是自己搬出来住,一个人自由自在,没人管束,如果晚上能和宛央一起出来打个零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和好闺蜜在一起,可以看到宛央惊艳的舞姿,还可以见识到……
“我看呀,你就别想了,如果可以就一起去吧。你想啊,在那里光顾的,可都是江州市里属一属二的钻石王老五级别的人物啊,挣钱事小,也许你还能钓到一个金龟婿呢。”沈宛央又进一步诱惑道。
果然,好闺蜜之间还是真的心有灵犀啊,两个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眼神之间流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看懂的那种了然的神情。
沈宛央看看表,然后赶紧站起身来,跟朵朵道别,说:“朵朵,我还有事,下午顾萱还要输液,我得看着去了。你有什么新的进展,到时候给我发微信吧。”说着,她已经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沈宛央赶到病房的时候,正好两点钟,顾萱也是依然熟睡中,事情的安排衔接得如此天衣无缝,她整个人,都有点兴奋地想要飘飘然了。
下午快到四点的时候,顾萱也就剩下最后一瓶液体要输了,这最后的一瓶很大,看样子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也输不完。沈宛央问过顾萱是否想要去卫生间,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又有了要去看看老太太的想法。
问候完之后的沉默,顾萱就知道了沈宛央肯定又是想要出门去了。她虽然也很无奈,但是这几天下来,也没有什么可不满的,毕竟,她还不是她的主人,没有什么权力来限制她。有时候她也想过,如果向裴瑾举报沈宛央总是擅离职守的状态,除了让她们的关系更加僵化,让她的养病更加糟心之外,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