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府,黑漆漆的密室之中泛着阴暗潮湿的味道,只让人呛鼻。
如鄂覆是在冰冷的地板上醒来的,她刚刚才睁开惺忪的眼睛,就听到耳边有一阵趾高气昂的声音:
“哟,阿覆,醒了啊。”
如鄂覆只觉得脑子还嗡嗡地疼,浑身都没有力气,甚至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开眼睛看着地板上映出来的黑暗光泽。
一只纤细的脚踹了下她的肩膀,疼的她龇牙咧嘴,但喉咙里面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来,锦衣卫给的毒药真是有用。”
如鄂覆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中招,明明她已经很小心了,在进入二王府的时候,她就一直在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喝姜宁宁给的水,不要吃姜宁宁给她的东西,昨夜,她还藏了些事。
当年,她委身下嫁给元澜宸,是因为自己误食姜宁宁给的东西昏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如府的后门小巷,衣衫褴褛。
虽然她知道,没有发生什么,也没人敢在如府附近对她如何,但名声早就坏了,所以元澜泞才会嫌弃她。
可没想到姜宁宁竟然故技重施。
“你以为,不喝水,不吃东西,就能全身而退吗?”姜宁宁又重重地踩在如鄂覆的腰间:“呵,阿覆,你总是这样天真,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彻彻底底地毁了你。”
说着,姜宁宁慢条斯理地走到如鄂覆的面前,变态地用脚轻轻地掀开她的衣裳,以至于让她的衣裳滑落到了肩下,露出了一截让人垂涎三尺的娇嫩肌肤,虽然上面有些淤青。
姜宁宁蹲下身来,轻轻地捏起如鄂覆的下巴,嘴角勾起笑,面目在黑暗之中也显得狰狞:“当年我不敢乱来,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出的事,我知道,一旦你当真被人怎么了,我必定首当其冲,如太尉不会放过我,事实证明,的确也如此。就是你闺房里面的情书被二皇子殿下被翻出来,最后遭罪的也是我,要不是二皇子和我早就暗生情愫,在如太尉面前,我必死无疑。”
如鄂覆瞪大了眼睛,姜宁宁越发的兴奋:“哦,你还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和二皇子,早就相互看对眼了。你也知道,你的那位太尉父亲,有多让人受不住,今日你送上门来,一会儿我差人好好伺候你。听闻,三王在王府里是独宠王妃,后院的那些女人,可一个都没有碰,你说,要是你在二王府丢了清白之身,你当如何?你爹,又当如何?”
“你……”
如鄂覆牙齿磨得赶制嘎吱响,可最后却只是逼的一个“你”出来,所有的话,都只能张张嘴,喉咙处就像有块浓痰卡主了,她无能为力。
脸被憋得通红,姜宁宁却是慢吞吞地站起身来:“阿覆啊,你就是让人看不顺眼的很呢,打小你和姜娆月就是天之骄女,我姜氏比你如氏可强了不知百倍,为何姜娆月在我头上撒野,你也要在我头上撒野!姜娆月是太子妃,凭什么,你要抢我的元澜泞!你可知道,我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倾心于他了,我想要嫁给他。”
那样的人中龙凤,又有谁不稀罕呢。
“那一日,你不该出现的。”
姜宁宁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怅然若失:“你不该出现的。”
她往后退了一步,扬起骄傲的脑袋:“阿覆,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呢?唔……就像一条肮脏可恶的蛆虫,蛆虫啊,就应该在地上爬,你爬个给我看看啊。”
如鄂覆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女人是脑子有病么?而且还是癫狂症。
她来只是想问青泽是否在这儿,没想到居然会遭了道儿,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蠢货。
难道姜宁宁不知道,要是她在这儿失踪了,别说是元澜泞了,就是元澜宸都不会放过姜宁宁的,到底她还是三王府的侧妃!
这是要和她拼的鱼死网破么。
见如鄂覆这般样子,姜宁宁心里不知道多痛快,她终于能够踩着如鄂覆了。
这样高高在上的如家姑娘,竟是会被她一个出身卑微的姜家庶女任意践踏,真是痛快啊。
姜宁宁扬起一方手帕,低眉浅笑:“一会儿呀,我让人好好地伺候你。”
她不打算回避,就是想在这儿瞧瞧,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的如鄂覆,是怎么在男人身下放荡的。
“王妃,不好了!”
门外的丫鬟火急火燎地提着裙摆跑过来,一脸的着急,但见有地上卷缩了一坨,还是凑到姜宁宁耳边压低了声音:“三王妃来了。”
姜宁宁皱起眉:“她来做什么?”
丫鬟看了一眼如鄂覆,姜宁宁明白了些许,这个时候来讨人,正好演一出戏。
她施施然地往密室门口走了两步:“一会儿,我来看你,怎么被人凌辱。”
如鄂覆浑身都气的发抖,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她如果能动了,一定要将姜宁宁大卸八块!
姜宁宁走出密室,来到偏厅,一脸笑脸盈盈的:“什么风将三王妃给吹了过来呀!”
青泽端端正正地坐着,脸上也挂着温柔的笑:“就是过来瞧瞧,不知道今日二王妃可有怀上。”
姜宁宁皮笑肉不笑的:“三王妃当本王妃是什么,昨天还说没动静,今日难道本王妃还能显怀么?”
“那可不一定。”
青泽端起茶被,耳边是烛照的声音:“茶水没问题。”
她轻轻地喝了一口,又清了下嗓子:“那本王妃又怎么知道二王妃的神通广大呢?”
姜宁宁一脸傻乎乎的:“我不知道三王妃在说什么。”
装疯卖傻,她最是在行。
“没什么,就是觉得二王府和我们三王妃的庭院有些不一样,怪好奇的。”青泽说着就往外面走,“不知道二王府介意,本王妃去外面转转吗?”
姜宁宁按着头,就快要倒了下似得:“忽然我觉得身子不适,大约是不能陪三王妃了,嬷嬷,送客。”
“诶。”青泽笑眯眯的,“不碍事的,二王府不用陪着,我自己闲逛就好了。”
姜宁宁嘴角还是挂着笑,但那笑就变得不可捉摸了:“本王妃记得昨日,也是这样被三王妃请出三王府的呀,难道三王妃还能有特权不是?”
这摆明是要撕破脸啊。
青泽看了一眼烛照,在得到烛照肯定的点头之后,她才笑道:“难道二王妃不知道,我的确是有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