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澜洐越说越生气,甚至有些想动手揍人了。
青泽还真的有些懵:“不是,我需要做什么吗?”
她脑子里面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元澜洐声音有些低沉:“你现在是在和本殿装傻是不是?”
“我不是装傻,我只是……”
青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元澜洐的神色却是一凛。
有人来了。
这里是容贵妃的芳华殿,他不该出现在这儿的。
元澜洐行至窗外:“本殿再次提醒你,得手之后,尽快和本殿联系,本殿保你无虞。”
“诶?”青泽目瞪口呆,一脸的迷茫。
倒是说清楚,要得手什么呀?
门再一次被推开的时候,元澜宸就杵在门外。
他刚刚才从容贵妃那边过来,容贵妃说了很多,包括青泽为什么要喝那杯毒酒。
他有些自责。
若是给青泽多一点点的信任,是不是她就不会以身犯险了。
只是当他走进屋子的时候,就看到呆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青泽,他看了一眼川芎,川芎立刻就明白了,赶紧往窗外去查探。
“太子来过。”青泽没有打算隐瞒,她躺了下去,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露了个脑袋出来,语气恹恹的:“他说,下毒的事,是他安排的。”
“锦衣卫会查的。”
元澜宸走到床边,青泽恹恹的。
她闭上眼睛:“锦衣卫查不出什么的。就算查出来了,你父皇也会将此事给压下去。”
皇室之间的斗争,最不能公之于众的就是皇子夺权。
就算再不堪,当皇帝的,也不能让天下人知道,他的儿子们为了他的位置,争的头破血流。
青泽恹恹地望了一眼元澜宸,却见元澜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吓得她拽紧了手里的小被子:“你看着我做什么?”
该做什么的不做什么,都千叮万嘱不要救她了,简直跟聋了一样,现在又盯着她,莫非是傻了?
“本王在想,你是在关心太子,还是在关心褚宁皖。”
“我有那个闲工夫都关心自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
“最好。”
元澜宸就在床沿边坐下,象征性地为青泽掖了被角:“你记好你的身份,你是本王的女人,不是本王的侍卫,本王的安危,自有川芎他们主意,本王不需要你来保护。”
青泽呵呵地笑了笑,小声嘀咕起来:“我这不是觉得死我一个成全大家么。”
要是元澜宸死了,江兮兮他们也得陪葬,多不好呀。
还不如她身先士卒。
“什么?”
“没事。”青泽虚弱地眯起眼睛:“王爷,您自便吧,妾身乏了。”
这是元澜宸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还是自己后院的女人。
川芎查探了一圈,一无所获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青泽这作死的言语。
天了噜,李夫人这是被毒傻了吗?
然而,额滴个神呀,王爷居然没有发火,还真的往外面走。
活久见呢。
青泽推测的不错,锦衣卫那边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那酒是褚宁皖自带的,也是他自己要喝的,更是他自行端着去找元澜宸的。
所有的认证物质都指着褚宁皖,但身为嫌疑人的褚宁皖也提出了质疑,若当真是他想要行刺,为什么不行刺更高位的那个人,而行刺元澜宸这个庶子,更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御医已经证实了,两杯酒都有毒。
因为褚宁皖的身份特殊,如果得不到他的画押确认,北梁这边是不能肆意定罪的,屈打成招这种事在昭狱倒是常见,不过要对付南祁的质子,经过锦衣卫高层商议之后,却是将人送到了大理寺。
美其名曰,让三王殿下自拿主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围场行刺一案江尚书到现在都还没有供出主谋,一力担下了所有,现在又来个南祁质子。
大理寺的衙役们都快疯掉了。
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