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江若海咬牙切齿,本来她是想动手的,但元澜宸在,她绝对不能在元澜宸面前有任何不好的举止,登时又改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我怎么你了?”
话音落下,又噗通一声,朝元澜宸跪下:“王爷,您可得为小女子做主呀!”
纪兰香也是才回过神来:“王爷,这位书童和江兮兮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发现,现在还无端端地打了我们江家的嫡女,王爷,此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你可得为我们若海做主呀!”
“你们还好意思让王爷做主?”青泽哼了一声,指着身后的滔天大火:“今日要不是我跟着兮兮,只怕她就要死在你们的手里了!”
“你含血喷人!你……”
“我含血喷人?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兮兮娘亲的牌位,会被放置在这儿?为什么废弃依旧的屋子,会无端端地多了一小碗松油,而方才,又是谁,在外面用火折子偷袭,砸中了牌位!”
青泽气场极其强大,迫的江若海屁都不敢放一个。
“兮兮,兮兮,叫的可真亲热呀。”
纪兰香眼里露出阴狠,但身子端的沉稳:“你们两个,可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竟敢当着王爷的面给王爷戴……”
绿帽子三个字,纪兰香是不敢说的。
但点到为止,在场的所有人都懂。
“你是想说,兮兮给王爷戴了绿帽子吧,你是想说,我和兮兮两人让王爷头顶一片绿吧?”
纪兰香没想到这个小书童竟然敢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她都不敢说出来的话,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多说呢?”
青泽不咸不淡地问道:“那请问,是要将我和兮兮如何呢?”
“呵,不守妇道,应该是要浸猪笼的。”
“好呀。”
江若潮一听青泽说了这话,忙不迭地喊了刽子手来:“快,将他们两人拉出去浸猪笼!”
只要江兮兮一死,让出位置来,等爹去求个亲,她要进王府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川芎偷偷儿地看了一眼元澜宸,心急如焚呀,怎么王爷还这样淡定,夫人都要被拉出去浸猪笼了。
“只是,”青泽冷冷地泛起笑:“兮兮是王府的夫人,就算要怎么处置,也应该由王爷来说,哪里轮得到你。”
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
“你算什么东西?”
江若潮被噎的话都说不出来,纪兰香哼了一声:“此事若是由王爷来处置,岂不是辱没了皇族的名声,这等腌臜的事情,便是由我们江府来办了!”
“好呀,你们即是要办,就将意图行凶之人一块办了。”
青泽目光冷冽,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若海,盯得江若海毛骨悚然。
“松油这种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能够清理污迹,但却是易燃易爆,基于城中安危,朝廷早就颁下了旨意,松油的买卖都是要实名登记的,当然江府之中肯定有囤货,不过我相信,这样大的事情,江府的管事应该知道,是谁将松油放在这儿的。”
青泽逻辑清晰地点名,江若海就更心虚了。
她哪里会想得到,蠢钝如猪的江兮兮身边竟然有这么个脑子清晰的小伙伴。
“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一会儿就知道了。”青泽看向川芎,“川芎,去查查,若是不说实话,王府有什么逼供的手段,尽管拿出来,需要知道,行刺王府夫人,这罪名,也不小。”
川芎正要走,江若海却言辞毒辣地说道:“哼!罪名不小?这是要闹上官府吗?就算是要闹上官府,我们也不怕,江兮兮不过是个戴罪之人,当年她犯下的案子,要不是因为三王殿下,她早就该沉尸河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