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芊再次回到舞台上，只不过跟刚才的从容淡定相比，现在的她竟然无端被这种气氛感染，有些紧张。
所有参与面试的资方，片方全都坐在台下，双眼凶狠地看着舞台上的人。
制片人先开口。语气相当不和善，“你知道往上现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季芊点头，内心虽然紧张，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她说道：“我确实非常希望得到这个角色，可是我也不会用卑劣的手段，我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制片人直接抬起手，示意她停止解释。
然后又道：“我想当时给你发出邀请的时候，我们说得很清楚。这是一个对外完全保密的项目。可是因为今天公开的这个表演片段，你知道我们需要承担多大的损失吗？”
“我知道。”
季芊并没有被这种恐吓吓破了胆，相反地，她脑海里在尝试着找一个解决方案。
对方还在不依不饶地继续，“你知道？我们连给演员试戏的片段都不能串连出前后，为的就是不会被泄密。如今倒好，我们所有的工作算是白费。”
顿了顿，制片人的眼神更加犀利，“你要是真知道，就不会作出那么愚蠢的事情。”
季芊眉头一皱，直接从舞台上跳了下来。她缓步走到评委席，环视一圈。表情肃穆，“方制片人，你这话的意思，是已经确认了我就是这个泄密的人？”
“不然还能有谁？这不过就是你们这些明星惯用的伎俩。在网络上放几张试戏的照片，就说自己通过了面试。以此让外界对我们片方施压。”
方制片人说的或许没错。一定存在这样的人，可她季芊压根不屑。
对方眼底越发鄙夷，“但是我告诉你，你这如意算盘打错了。就算是冒着被骂的风险，我们也绝不姑息这样的艺人。”
季芊抱着自己，神情没有一丝慌乱，讪讪点头，对她的话表示了认同。
又淡然出声，“我可以理解为，上传这些照片的人，会彻底失去掉竞选的资格，对吗？”
“没错，可这人就是你。所以你已经被剥夺掉了竞选这个角色的资格。”方制片人似乎迷一样地认定就是眼前人散布地。
只是她的心理素质远超其他人而已。并不能代表着她是问心无愧的。
谁知，人循循开口，“那就让我来查一查这个幕后耍阴招的人，究竟是谁吧。三天后，如果我没有找到这个人，我就认下这些照片是我自己上传的。”
她退了一步，更容易看清所有评委席上的人。
“如果我查到了，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公平竞选的评判资格，可以吗？”
话已至此，方制片人若是一直不同意，似乎有些影响不好。所以她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出了舞台，唐唐已经在等她。看人出来，一步迎了上去，“怎么样，没让我们赔钱吧。”
季芊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只手狠狠捏住唐唐的脸，气不打一出来。嘴上更是恶狠狠地，“我刚才都被人吓死了。你竟然只担心会不会赔钱。”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脸委屈道：“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不过我跟片方的人打了一个赌。”季芊已经起身往外面走了。
唐唐追着她，捂住自己的心脏，就怕听到什么诡异的消息。不过却又好像早都习惯了。
“三天后，我得查处这个幕后陷害我的人是谁。不然的话，这个黑锅就得我自己背。”
有人不服气道：“凭什么得你背。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的事情，难道就因为想要得到这个角色，就得委曲求全吗？”
委曲求全这几个字莫名让季芊胸口一滞。
她有多久没有委曲求全了，仿佛从生活在蒋亦峥的保护之下，她生活过得还算顺遂和安心。
有人招惹了她，她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反击。有人欺负了她，她更是能把对方弄得身败名裂。
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
可是突然间，她便不能这样了。因为她已经决定要跟蒋亦峥切割得清清楚楚。既然如此，她就需要学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生活。
哪怕这种方式会让她重新回到那个曾经黑暗的季芊身上，她也不愿意再讨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唐唐，我需要这个角色。”
季芊的话说的平静，就如同曾经她们刚在一起合作时，她说的那样。需要一个角色，来扭转劣势。
只是如今，她家艺人或许有更远的理想需要视线。作为经纪人，她只能点头默认支持。
“你放心，我一定能查到这个人的。”季芊轻轻拍了拍唐唐的肩膀。既是在安慰她，也是在感谢。
回到车里，唐唐再次开口，“你有没有怀疑的人？”
“于念澄算不算？”季芊直白。在片场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虽然不清楚她是如何获得这个面试机会的。但一定不是什么正规的途径。而在她面试完又迟迟没有离开。是等到季芊出来以后，她才走的。
说没有嫌疑着实有些勉强了。可是于念澄的动机是什么呢？
唐唐没有开口，她让季芊在车里等一会，随后出去了半晌。回来的时候，指头上挂着一个U盘正在旋转。满脸等待夸奖的样子。
“这是什么？”
“监控录像。”唐唐小脸粉粉嫩嫩的，又道：“这里面，有候场室入口的监控。在你入场时，同步跟着你的人一定有嫌疑。而那些早早便离开的人可以排除。”
季芊忍不住要给她鼓掌。
正在两个人准备回工作室的时候，季芊接到了电话。
林熙打来的，她已经知道了网络上的事情，并且已经请专门负责网络安全的人在查了。电话里，她也没有具体问这边的情况，只是说了一句，“发布新闻的人是一个自由撰稿人。通过网络已经找到了对方的地址。”
“你们要不先去看看，这个人的照片是谁给的，应该会非常有用。”
季芊觉得，她的左膀右臂简直好用得不行。自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