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拍摄结束和新开的综艺之间有一段休息的时间。
唐唐安排了她接了几个产品代言。虽然都是一些软广的推荐，可是价格却不低。只需要发几个微博就能完成的工作，倒是很轻松。
找季芊代言的，都是一些护肤品。她也乐意。毕竟是季氏集团的老本行，她要干起来也比较容易。
可就在那到推广商品的时候，季芊满脸怒气地质问唐唐，“这些代言，都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怎么样了？都是人家主动找上门的。我倒是觉得价格都不错，上网看了看他们的产品，也有一定知名度，所以才接下来的。”
季芊也上网查了查，很快就发现了端倪，“你看，这些产品全都是从国外运销回来的。看似是进口商品吧，但其实这些都是在中国生产的。”
她怕唐唐不相信，直接拿出电脑来给她打了几个产品上印的中文字。
很快跳出来的，就是一家代工厂。
“这些套路最近很流行。就是在中国找非常廉价的代工厂，生产完成后，全都出口走一圈。镀一层金以后，又高价买回来。他们的成本，主要是营销和运输。”
季芊又翻出了这些产品的含量报告，“你看，这些全都是致敏成分，还有这么老旧的防腐剂。要是真接了这个广告，在有人用坏了，我们才是得不偿失。”
唐唐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的反应却是，“姐，你怎么懂那么多？”
季芊既然能把季氏集团从一个破产的化妆品公司，做到M城里最大的化妆品集团，这些她要是都不知道的话，白活了。
只是在唐唐面前她需要谦虚，“还不是成天抹化妆品抹的。而且也是上当受骗过，所以才知道骗子的套路的。”
唐唐惊诧地拍手，面色焦虑，“可是怎么办，合同已经签了。今天就需要提交软广在我们微博上了。”
季芊很镇定，她翻出了合同认真看了一遍。就想到了应对措施。
“你现在给他们负责人打电话，说我们可不可以面谈。”
交代完，唐唐就出去打电话了。她还在研究着这些东西，想着应该怎么样不用赔违约金就能脱身的方法。
不一会人就回来的。可是她的脸色更不好。
泄气娃娃一样坐在椅子上，“他们说，要么赔钱，要么发视频。”
“赔多少钱？”季芊声音很温柔。甚至没有责备唐唐接错了广告。
人抬头看了过去，心里有些愧疚。
从她们单干开始一路顺遂，也攒了点钱。现在虽然还是只能在咖啡厅里办公，可若是没有这个意外，下个月收到综艺的片酬，就能租个不大不小的工作室里。
如今因为她的过失，两个人有可能要背上巨债。
“五百万。”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唐唐的手都在颤抖。
那可是从前她们两年也赚不到的钱，如今对方给的期限就是今天晚上之前。要是不赔钱，也就只能发视频了。
季芊的原则却绝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妥协。
又问，“除了这两个方式，就没有其他的了？”
唐唐不说话了。那就说明一定还有别条路，只不过这条路，不是更危险，就是更丧失底线。可季芊却说，“说出来听听，万一我有办法呢？”
“他们的营销部的人说，要是实在两个都不想的话，今天陪他们老总出去应酬一番。”
季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厌恶。
这种事情倒也不足为奇，就凭着顾思琪的样子，有人想越她饭局是很正常的。她又盘算了一下收入，自己的身价现在确实也值。
那恐怕就不会有任何的其他阴谋。
“那就去。”季芊平淡的口气就好像在说，晚饭要吃油炸排骨一样。没有一丝波澜。
反而是唐唐激烈拒绝，“不行，我就知道不能说给你听。要不然你肯定会兵行险招。”
季芊捏捏她的脸，“你倒是了解我。”
正是因为了解她所以唐唐才选择不说。因为她知道，钱和名誉是她最不会放弃的。所以反倒是参加饭局变得没有那么严重了。
可她太了解这个圈子了，“姐，你知道这饭局是干什么的吗？”
“不就是趁机揩油，有意思的价格谈的不错的就带回房间，谈不拢的就离开吗？”这一点，季芊应该不会理解错。
这一说，人更激动了，“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敢去？你要是谈不拢离开就是前两条路。那又为什么折腾这一趟呢？”
季芊知道唐唐是担心她的安慰。
可她最不怕的，就是这些考前来买春宵的人了。这些人有钱，却也有说不出口的软肋。只要抓住这个软肋，她想要谈什么都行。
平静地对视了一会，看唐唐不再那么激动，季芊才讪讪开口。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眼下只有一条路。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唐唐抱着手，一脸气嘟嘟的样子，显然并不信任她的保证， “我不会让你去的。”
“唐。”季芊顶着一张相当冷艳的脸，却拉着她的手较弱撒娇，“你要是不放心就在门口随时收着我。有任何异动，就充进来把我领走。”
软磨硬泡了很久，唐唐才算松口。
但在看见她穿着一瞬亮片吊带裙的时候，她还是后悔了。
季芊长发如墨，大波浪披在背后，遮挡住了整个大漏背。可只要动作幅度一大，就会若隐若现。简直性感到了极致。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包包，唐唐再三确认，“东西都带齐了？”
“我是去赴饭局的，又不是去当特务的。没必要把。”
她嘴里那么说，可心里忍不住的感动。唐唐神色凝重，一直很紧张地看着她，却又不知道应该劝什么。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为难，季芊也收敛了调皮的样子。很严肃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我能相信你吧？”
“当然，你要是有任何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我就报警，一定能救你的。”
当晚上8点整，季芊穿着吊带裙，踩着一字式高跟鞋走进了玺梦私人会所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