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把燕窝去起一家鉴定机构进行化验,结果要一个星期后才出来。
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抓住张淑下毒的证据了,到时候她也有了和张淑抗衡的底气。
把这张纸往苏伟东的桌子前面一扔,不知道苏伟东会是怎么样一副表情。
自己宠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居然想毒死他,哦,还有他的女儿。
苏伟东生性多疑,无论那时候张淑怎么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他应该都不会相信了。
苏檀还是料错了,因为那张检验报告显示,燕窝没有毒,各项成分都在安全范围之内。
啧。
苏檀把纸放下,她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张淑没白比她多活二十几年,心思居然缜密到了这种地步,她重新给她的那一盒燕窝,居然是正常的,她查不出来。
不管是因为对于自己早已经生疑导致她这么做,还是为了以防万一,总之苏檀不得不承认,张淑这一部棋确实是走对了。
苏檀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妙。
本想以林翰作为突破口,借着两家合作的名义,让自己的人渗透进苏氏企业。
可偏偏他心思不正……
想着想着,苏檀又想到了万谢承,她使劲甩了甩头,企图爸这人从自己的脑海里甩出去,甩得远远的,甩到天涯海角,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她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人的脸庞就愈发清晰,苏檀心里烦躁,干脆倒下身,拿被子盖住头。
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苏檀才把被子掀开,她仰头看着天花板,斗志全失。
林翰这条路走不通就算了,偏偏在张淑这里也受了挫。
苏伟东目前还站在张淑和苏乐雪那一边,自己还从苏家搬出来了……
漂亮的小脸带上愁色,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那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这么一摸,她又想起那个人该死的脸,苏檀臭着一张脸,把手从肚子上拿下来。
她已经从万谢承的家里搬出来了,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
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关上门,就切断了和万谢承的一切联系。
想起来自己当初还对他说过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当然是骗他的,苏檀根本不舍得。
但万谢承竟然没有出言阻拦过一句。
他只是说他会后悔的,为她今天说的话。
这个孩子他就这么不想要?
也对,这个孩子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累赘吧,他估计想着打掉也好,省得自己到时候再带着孩子来纠缠他。
他也不想想,他有什么可值得他纠缠的。
苏檀躺在床上,她翻了个身,注视着床边昏黄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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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万家,正在面临一场腥风血雨。
所有的佣人都被遣散,这偌大的庄园里,就只身下谢雪,和跪在谢雪脚边的妇女。
窗外正在下雨,豆大的雨珠打在窗户上,谢雪心里越来越烦躁……
她来回踱步,最后停在地上跪着的面前妇女正前方,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谢雪满脸愤怒:“有胆子,你就再给我说一遍!”
妇女浑身颤抖,她弓着腰,低头,一头短发里面藏了很多银丝,她颤抖着双唇,只敢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围裙,根本不敢抬头看谢雪。
“太太……对不起。”
谢雪怒吼,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我没叫你说这个!我叫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保姆眼神闪烁了一会儿,在谢雪即将再次发飙之前,她动了动嘴唇,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话。
“我是说……那天救下您和少爷的,不是汪小姐。”
“那是谁?”谢雪脸色扭曲,恨不得踹她几脚,“你之前明明说你亲眼看见汪小露把我和谢承从大火里带出来!现在你又说不是,你耍我玩是不是?”
保姆不敢看他,小心翼翼道:“太太,当时我看错了……”
谢雪再也不忍了,她气血翻涌,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把保姆踹倒在地上。
这样还不够解气,她冲上楼,在万谢成小时候住的那间房间里找到一根高尔夫球杆,像打狗一样对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狠狠挥过去。
“我叫你骗我!”
“啊!”
饶是保姆从农村出来,自小皮糙肉厚,也经不起她这不留余力一打,当下便痛得叫出声音来。
听见保姆的惨叫声,谢雪的心里升起一股快意,她神色狰狞,还觉得不够,再一次抬起高尔夫球杆,朝着地上的妇女打过去。
“你再叫一声?你再给我叫一声试试看!你居然敢骗我,你竟然骗我!别以为你干了这么多年就能骑到我的头上,我是主你是仆,你怎么有的胆子骗我!你知不知道我被你骗得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