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可怜可恨可悲

司马永夜突然哈哈大笑,“你居然想问我这个?”

花栖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有点好奇!嘿嘿!”

毕竟司马永夜男女通吃,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居然能为了桃面做到如此,说是纯洁的友谊,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那个,你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桃面就是!”花栖笑容奸诈地说道。

他觉得他这脸才真是和他的性格一直,妖艳张扬,之前顶着桃面的脸真是怎么看都很难受。

司马永夜突然不笑了,垂下纤长的睫毛,声音悲伤地说道:“像我这样肮脏的人,怎么可能配的上阿玄,我从来都没有肖想过他,他在我心中就像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若是没有认识我,没有司马路遥的存在,我的阿玄应该是世上最光明,最善良的人。”

花栖听懂了,不是不爱,是不敢爱,没想到像司马永夜这样的人,心里也会有个至纯至真的地方,也会有白月光,也曾向往过光明。

也许他这样冷血自私,暴怒血腥,全是因为自己配不上自己的白月光,对自己厌恶又恶心,才想毁灭一切,这是可怜又可恨又可悲。

到了晚上,桃面悄悄地来到药园,将食盒里的饺子放到了桌子上。

“趁热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你最爱吃的饺子!”桃面说道。

司马永夜坐在桌子旁看和桌子上的饺子微微出神,他第一跟着桃面进宫,桃面给他吃的就是饺子,他当时觉得这真是人间美味,从此就爱上这个味道。

“看什么呢,没毒,吃吧!”桃面喊道。

司马永夜可怜巴巴地抬眸看着他,桃面看着他这样的眼神突然心里一软,真是对他吼惯了,恨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凶你,你别难过,我就是嗓门大点!你快吃吧,真没毒!’’桃面小声说道。

司马永夜突然笑了,“是你给的我都会吃,有毒我也吃!”

司马永夜开心地吃起了饺子。

桃面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啊!”

司马永夜咽下口中的饺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觉得我傻吗,可是我觉得这是我做的最对的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桃面狐疑地问道。

司马永夜抬眸看着桃面突然眼神虔诚地说道:‘‘因为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给过我温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给我光明的人,若是没有遇见你,我便会一直生存在阴暗的角落,被世人不耻,只有你肯保护我,不嫌弃我,为了你别说是背叛司马永夜,就是死也甘愿!’’

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对着自己伸出的那双白皙的小手,还有那般明媚又温暖的笑容,他对所有人说,“谁都不许欺负他!”

他从来没有那样感动过,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愿意无条件对他好的。

桃面心底猛然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好!”他笑着说道。

“你是世上最好的人!”司马永夜认真地说道。

桃面被他夸得都要飘了。

“那个,司马路遥毕竟是亲爹你这么背叛他,你不会心里难过吗?”桃面突然问道。

司马永夜一听他提起司马路遥突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会,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将我当做他的儿子看待过,我在他心中都不如他手里的宠物,我就是他的工具,是他续命药!”

“续命药?”桃面不解地看着他,“续命药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很好奇司马路遥为何会长生不老吧?”司马永夜问道。

桃面点了点头,‘‘他是妖怪吗?’’

司马永夜噗地一声笑了,“怎么可能,世上哪有妖怪一说,他不过是练就一种邪功,靠吸食人血续命而已。”

‘‘吸食人血?’’桃面突然浑身一震恶寒,顺间觉得有点可怕,虽然他也挺花栖说过司马永夜抓了好多少女,是为了她们的血,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她真是为了吸血喝,这可太恶心了。

“是,他在圣渊殿偷了一本禁书,里面说吸食少女血,练功不食人间烟火就能长生不老!”司马永夜看着他说道,“我偷偷看过那本书,书的最后一页说,若是喝了自己亲生骨肉的血,就能剥夺他的寿命归于自己身上。”

桃面心底咯噔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他留着你是为了你的血?虎毒不食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司马永夜嘲讽地笑了,“我已经是很幸运了,我还没事,那是因为我还有用,可是你以为司马路遥就我一个儿子吗?”

‘‘你的意思是他喝过别的孩子的血?’’桃面难以置信地问道。

司马永夜点了点头,声音悲伤地说道:“我也是意外发现这个秘密的,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

谁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一直想要吃掉自己,即使他对自己不好,但是也是自己的亲人,这样可怕的事实,真是要命。

桃面看着神情悲伤的司马永夜突然懂了,他为何这般依赖自己,原来他是一直活在黑暗中,自己就是他的光明。

“阿夜,你别想了,等我们杀了他,你就自由了,你再忍忍,我会放你出去的。”桃面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司马永夜摇了摇头,抬眸看着他,“别放我出去了,我不想要什么自由,阿玄我求你就这样永远囚禁我吧,我只要每天能看到你我就会很开心了!”

花栖一直站在窗外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偷听,反正一会桃面也会原封不动地将他们的对话都告诉她,她只是提前知道而已。‘

花栖叹了口气,走了。

她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同情起这个大魔王来。

回到房中,看书的封战幽幽抬眸,“听墙角很过瘾是不,又听到什么了?”

“司马路遥为了练就邪功,吸食少女血,不仅如此,他还有很多孩子,他还喝自己孩子的血,据说能长生不老,之所以没喝司马永夜的血是因为他还有用!哎!”花栖重重地叹了口气。

封战放下书将她拉入怀中,“怎么同情起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