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花栖拿过桌子上的小孩衣服不解地问道。
燕后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喜欢吗?这是我给你和战儿将来的孩子做的衣服!”
花栖脸色一红,害羞地点了点头,他们才要结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要孩子,这衣服做的也真是太早了吧。
“娘!你这做的也太早了,我们才刚要结婚,没那么快要孩子!”封战笑着说道。
他们还有很多事,没做,怎么可能这么早要孩子。
“你们自然是不急,可是我急啊,我这身子骨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想趁着我还能动时,亲手将孩子们的衣服多做几件,就是怕将来没有机会!”
燕后叹了口气,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人啊上了年纪,很多时候就力不从心了。
“娘,瞧您说的,你要长命百岁,帮我们带孩子呢!我看这次见了您,您的精神比上次好了很多呢!”花栖说道。
“是吗?”燕后笑着摸了摸花栖的头,“那是见到我的曦儿和战儿,娘开心!娘今天给你们选了个好日子,三天后就是黄道吉日,正好适合结婚!”
“都听娘的!”花栖笑着说道。
二人留在燕后住的院子里吃了晚饭才回来。
封战拉着花栖的手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带你去看看这地狱城的夜景好不好!”
“好啊!”花栖笑着看着他,正好她没好好地逛过这里呢。
封战拉着花栖的手,足尖一点掠出府去。
夜里的地狱城才是真正的热闹非凡,酒肆赌场,妓院,直到深夜都不打烊,因为城主要大婚,这里家家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楼,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被外界传言十分恐怖的地狱城居然会如此繁华。
封战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小栖,你喜欢这里吗?”
“有山有水!最主要的是这里我们说的算,我怎么会不喜欢!”花栖笑着说道。
封战突然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喜欢就好,这是我送你的大婚礼物,等我们完结了所有的事,就回到这里隐居好不好!”
花栖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眼里都是激动的泪花,“好!”
二人相拥看着满天繁星,万千灯火,觉得幸福无比。
……
黑夜中十八层的白莲神塔看起来就像是个庄严的石狮子,自从玉斯琴与苏懿相认后,苏懿就常去白莲塔去陪玉斯琴,也常给她带去外面新鲜奇特的菜肴,玉斯琴自知亏欠这个孩子太多,一直想弥补,每次和苏懿在一起吃饭,都会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每天玉斯琴都会去燕帝的房中看三次,她让苏懿找了最好的药材给燕帝,她每天都盼望着他能睁开眼,看她一眼。
玉斯琴冷笑着坐在燕帝的床边,看着面容苍老的燕帝,突然觉得恍如隔世,二十多年前,他还是英姿飒爽的少年,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是他一身灿金衣袍高居马上,那份倨傲和风骨,可是如今他已经从万人敬仰到阶下囚,亡国奴,真是报应啊!
玉斯琴突然摸上自己的脸,表情瞬间的狰狞,她拥有倾国的容颜,受万人追捧的地位,她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高不可攀在遇见这个男人时,注定要毁于一旦。
她真是瞎了眼喜欢上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
她一生凄苦,与骨肉分离二十多年,凭什么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却要用昏迷来逃避,真是上天不公啊,凭什么?
她要看着他痛苦,告诉他北燕亡了,他儿子万箭穿心而亡,他最爱的女人下落不明,他是北燕的罪人,她相信他早晚都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她要看着他痛苦地活下去。
玉斯琴冷冷起身,刚要转身离去,去突然瞥见燕帝的手指忽然动了下,她惊喜地瞪大了双眼喊道:“南宫素!南宫素你醒了是不是?哈哈,你终于醒了,真是老天开眼啊!”
南宫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窗前的玉斯琴,微微蹙眉。
玉斯琴眼中惊喜极了,她盼望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这一天,真是老天开眼啊。
南宫素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勉强侧着头看向玉斯琴,眼底冰冷。
“南宫素,别白费心机了,你吃了师兄特制的软筋散,这一生都无法在使用武功,如今你就是废人一个。这一生都是亡国奴,阶下囚,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的北燕亡啦,你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万箭穿心而亡,你的大将军背叛了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哈哈哈……”
玉斯琴仰天大笑,她盼了这一天这么多年,终于让她给盼到了,真是老天开眼啊。
“玉斯琴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南宫素眼神嘲讽地看着她,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屑,即使成为阶下囚,他依然风骨依旧,尊贵与倨傲刻在骨子里。
玉斯琴笑容猛然一顿,扬手就是一巴掌,南宫素的半张脸瞬间红肿了起来,他艰难地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冷冷一笑,“原来从头到尾,最可怜的人的真的是你。”
玉斯琴,唇角冷冷地勾起,“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个卑鄙的小人,若不是你利用了我,灭我华容,负了我,毁了我的容貌,我怎么会有今天。你一心想要杀死我们的孩子,可是老天都不会如你愿,他如今好好的活着,活成最尊贵的人,将来他会拥有整个南昭,整个锦川,你没有资格做我孩子的父亲。”
南宫素突然笑了,“我确实没有资格做他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根本就不是我!”
玉斯徒然瞪大了双眼怒吼道,“你胡说什么?”
南宫素摇了摇头,看着玉斯琴的眼神都是同情,“我胡说什么?这你应该去问司马路遥!”
“问大师兄?”玉斯琴没有听明白。
“你真是个可悲的女人啊!”南宫素叹了口气,“我承认我是卑鄙无耻,利用了你灭了华容,可是这还多亏了大师兄的诸多帮忙,是他怂恿我这么干的,你我之间从来都没有过夫妻之实,我没有碰过你,又怎么会有孩子,那个孩子是你和司马路遥的。”
“不,不可能!”玉斯琴声音尖锐的喊道。
门口突然春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玉斯琴猛然回头,看见了脸色苍白的苏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