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更有趣的游戏

花栖被蒙住双眼带上韶华宫。

在韶琴的指引下来到韶华殿。

蒙在眼上的纱终于被摘了下去,大殿之上刺眼的琉璃光晃得花栖眼睛一酸,她连忙用手去遮挡。

‘‘韶琴不负宫主嘱托,将人带到。’’

‘‘嗯!知道了!’’

花栖听到一身慵懒之极的声音,立刻警惕地放下手,眯着眼向前看去,金丝软榻上斜靠着一个一身华丽紫色衣袍的女人,那女人单手支额,眼神审视地看着自己。

花栖丝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声色平淡如波,‘‘花色见过玉宫主!’’

‘‘呵!’’大殿上传来玉斯琴一声轻笑,‘‘果然生了一幅好皮囊,难怪我那脾气古怪的儿子也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

花栖猛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她。

她说什么?封战是她的儿子?是她和南宫素的儿子?

怎么可能,他不是封太傅的儿子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斯琴看着她如此震惊的表情,突然表情怪异地一笑。

‘‘怎么,他居然都没有告诉过你?’’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男人啊,也就是那么回事,把女人骗到手就是成功了,你以为他还会告诉你他的一切秘密,真是天真。’’

花栖冷冷挑眉,既然是母子为何会给自己的儿子下那么变态的毒药,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疯了吗?

‘‘听说你杀了我的天和地。没想到还有点真本领。’’玉斯琴突然像看猎物一样的眼光看着花栖。

‘‘回宫主,有人要取在下的命,在下总不好站着等死吧!’’花栖冷冷说道。

玉斯琴眼神危险地扫了韶羽一眼,韶羽立刻浑身一僵,心虚地攥紧袖子中的手。

好在只是一眼,今天玉斯琴的心情好像格外的好,并未发作,韶羽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得意地扬了扬头。

韶琴不满地皱了皱眉,却是不敢吭一声。

宫主喜怒无常,但是所有决定都不容他人质诲。

玉斯琴冷笑一声,‘‘伶牙俐齿!’’

‘‘花色不敢!’’

‘‘本宫问你,你是真心爱本宫的的儿子吗?’’玉斯琴突然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花色。

‘‘是!’’花栖回答的坦然毫不犹豫。

‘‘很好!’’玉斯琴突然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请玉宫主让我见他一面!’’花栖恳求道。

‘‘不急,来者是客,本宫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本宫自然会让你见到他。’’

话落,幽幽地合上涂着深紫色眼影的眼睛,慵懒地摆了摆手。

花栖看着态度诡异的玉斯琴,微微蹙眉,纵然她心里焦急万分却是不敢反驳,只好硬着头皮退出大殿。

花栖踏出殿门,玉斯琴缓缓地睁开眼睛,唰地一下坐了起来,眼神突然如刀子般雪亮。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这个游戏更刺激,更精彩!

她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

她要开心死了!

怎么奖励这个带给她这么有趣的游戏的小家伙呢!玉斯琴突然诡异一笑。

花栖被蒙着双眼在马车里坐了整整三天,早就又困又乏,此刻看着一张温暖的又豪华的大床,和一桌子好酒好菜,反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用银簪子试过,确实没毒!

这个玉斯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实在看不透,也想不明白。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上山之后被她百般刁难,甚至是折磨的准备,可是她不仅没有为难自己,居然还好酒好菜地招待自己!

难道是韶琴胡说,封战根本就没中什么百日毒,一切都是她骗自己上山的小伎俩?

不管怎么说都是母子,天下间哪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就算是再恨南宫素,儿子却是无辜的啊。

南宫素的儿子?那不就是南宫玉染的哥哥!花栖倒吸一口凉气,封战肯定早就知道,难怪他看南宫玉染百般不顺眼。

原来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呃……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砸的她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封战到底是怎么从封太傅的儿子变成玉斯琴和南宫素的儿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花栖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唤,花栖揉了揉肚子。

算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不管怎么样,玉斯琴都已经答应她见封战了,一切都等明天见到他再说。

花栖吃过晚饭,早早地睡了,她必须养养足精神,若是明天有什么意外发生,她就抢人!

初秋的山顶,冷风瑟瑟,万树已呈凋零趋势,半数叶子已经慢慢变黄,脱落,花栖踏着枯叶跟随前面引路的少女,缓缓前行。

她心底是有些紧张的,若是封战知道自己前来必然会来看自己,可是他没来,也就是说他有可能身不于己,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来了,他会不会怪自己,毕竟她答应过他,绝对不接近韶华宫的任何人。

这还不是她最担心的,她最害怕的是,韶琴说的是真的。

不过这样的几率应该很小,毕竟是母子,虎毒不食子,玉斯琴再狠毒也不至于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昨日,玉斯琴并没有为难自己,甚至还询问自己是否是真心喜欢封战,虽然她说话的语气怎么都让花栖觉得诡异,但是……

花栖苦笑,一定是韶琴骗他。

她真是关心则乱。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有些人的狠毒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是她太天真了。

当她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时,抬头正好对着一个漆黑的玄铁铸成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一个昏睡的白衣男子,那人披散着着凌乱的头发,白色的衣袍血迹斑斑,被覆着铁链的双脚双手处有簌簌的鲜血流下,因为挣扎的太狠,被铁链磨出的伤口深可见骨。

花栖浑身一颤。

山顶想起一声愤怒地嚎叫。

数把尖刀同时指向她。

可是花栖就像疯了般冲向前方。

速度之快的让人砸舌,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下手很辣的令人发指。她看不清眼前有多少人,也没空管自己是否受伤,她只是拼命地向前冲去。

可是她却仍旧没能靠近那人半分。

突然被惊醒的人,猛然抬头,一双灿金的眸子空洞残忍,正好对花栖。

花栖猛然一愣,耳边一声粗犷的如野兽般的嘶吼,震的她浑身发颤,一口腥甜猛然自喉间喷涌,她半跪于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那个往日里温润如仙的人,这般狰狞癫狂。

‘‘阿战……’’她痛苦地喊道。

她脑海中突然‘‘哄’’的一声炸开了,一段被封存的记忆猛然冲破禁制,如潮水般涌入花栖的脑海。

这样似僧相识的场景,早就在她眼前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