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一身的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你哥居然都不知道你会武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纥奚桑月觉得有些发懵。
“我不是说了我被一个黑衣人给掳走了吗,那个人说我天生骨骼清奇,非要教我武功,简直就是个怪人,他还不允许我告诉我的家人,每天半夜偷偷训练我,后来他有事走了,就留给我一大堆书,自己练,好在我天资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花栖骄傲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做杀手啊,还建立了那么厉害的蔷薇堂!”纥奚桑月问道。
“因为我哥啊!”花栖淡淡地说道。
纥奚桑月诧异地看向她。
“秦皇后和花盛克扣我哥的军饷,我哥没有钱怎么打仗,我不帮他谁帮他!”
花栖说的理所当然,可是这其中的艰辛又怎么是外人所理解的。
“可是你不说,你哥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纥奚桑月突然不理解,一个人怎么可能无怨无悔地为另一个人付出这么多。
“我不需要他知道,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会难过!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出卖我的对不!”花栖看向她。
“放心,我不会,你哥已经对你够好的了,他若是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眼中还会有别人吗?怕是要守着妹妹过一辈子了,我也不傻,怎么肯能告诉他!”纥奚桑月说道。
“咯咯!”黑暗中,两个少女相视一笑。
“你也说我哥对我实在是太好了,那我为他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哥是个英雄,我要让他永远活在阳光下,那么阴暗就我来!”
……
第二天,二人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花行渊来吃饭,后来打发川香去他的院子看看,守门的侍卫说他一大早就入宫了。
听说晋松郡突然爆发瘟疫,之前的县令瞒而不报,直到城中出现大量死人,消息扩散开来,才不得已上报朝廷,坤帝盛怒现在满朝文武都在想对付这突如其来的瘟疫的办法。
“瘟疫?”纥奚桑月不解地看着花栖,“不会吧,瘟疫不是都爆发在夏天吗,这大冬天怎么可能突然出现瘟疫?这也太奇怪了吧!”
花栖蹙了蹙眉,赫江是西坤的命脉,西坤的大部分税收都来自那里,晋松郡又是在赫江的上游,一直以来都是最富饶的郡县,这要是晋松郡爆发瘟疫,势必要污染水源,那整个赫江一带就岌岌可危了。
瘟疫不同于其他事,弄不好是要死人的,还好她哥刚从边疆退了回来,这么危险的是怎么都轮不到他的。
中午,花行渊从宫中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没有去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花栖那里。
“什么?你要去晋松郡!”花栖震惊地问道。
“嗯!”花行渊认真的地点点头,“事出突然,我一会就要出发,所以先来跟你说一下声,免得你担心。”
“我不同意,那是瘟疫啊!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有个差池,怎么能办。哥,为什么非的是你,你才刚从边疆回来,凭什么又去晋松郡。陛下这也太欺负人了,不行,你不能去。”花栖脸红脖子粗粗地喊道。
花行渊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笑了笑,“没人逼我,是我主动请命的。”
“你疯啦?”花栖和纥奚桑月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没疯,所有人都在推卸责任,没有人愿意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如果我也不去,那么我们都要眼睁睁地看着那里的百姓病死吗?”花行渊叹了口气说道。
“人家尚书苑的曹大人,一介文官都主动请命去晋松郡,难道我一个上阵杀敌的将军还不如他吗?”
花行渊认真地看着花栖,花栖眼眶一红,“可是,可是……”可是那是瘟疫,弄不好要死人的,她怎么能放心!
花行渊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笑了笑,“好啦,你哥我从来不会干没有把握的事,我在边疆呆了那么久,苗疆十三部落什么毒什么蛊我没见过,我的军医又岂是那些太医院的大夫能比得了的,你放心吧,就算治不了瘟疫,我也绝对不会有事。曦儿,别怕,哥哥我向你保证!”
“好吧!”花栖看着态度坚决的花行渊,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花行渊转身看了看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纥奚桑月,“郡主好不容易来一趟坤京,在下却不能相陪,我已经去信给永安,告诉他,你在我这里,让他不必担心,相信用不了多久,永安就会派人来接你。”
纥奚是桑月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花行渊啊,算你狠。
二人看着花行渊的背影有些舍不得。
“你说我要不要偷偷地跟着我哥?”花栖说道。
“你会医术?”
“不会!”
纥奚桑月翻了个白眼,“那你去个屁!扯后腿去。”
“说的也是。”花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身不怀好意地打量纥奚桑月,“要不你去!你会毒,医术也不至于太差吧!”
纥奚桑月又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切!”花栖用肩膀撞了撞纥奚桑月,“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我不说,你也会偷偷地跟去。”
纥奚桑月嘿嘿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小狐狸。”
“那是,别说我了,我看就是我哥哥都看出来你的小心思了!”花栖笑道。
“唉,别提了,他刚才那意思就是警告我,不要跟着他,乖乖等我哥来接我。真是薄情啊!我对他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难道他就一点不动心?没见过这么坐怀不乱的?你说实话你哥到底是不是太监?”
花栖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哥才是太监呢,你们全家都是太监。”
“嘁!我哥才不是太监呢,我哥大妃小妃有的是,孩子都一堆了。”
“那你的意思是嫌弃我哥女人少?”花栖笑道。
“你欠揍是不?”纥奚桑月瞪着她。
“呵!就像你能打的过我似的。”花栖鄙视她。
“你……”纥奚桑月气的张牙舞爪,却只能牙打肚子里让和血咽,谁叫她技不如人呢。
“行啦,还不收拾东西,一会我哥都走远了!”
车轮滚滚地向前行,越过城门,一直向东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