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群后面的宇文莲,身子一软,差点没倒下,她喃喃地说道:“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是阿酒杀的人,我要进去看看!”
“小姐,你要三思啊!你还没有和酒世子定亲,若是此时冒然跑过去,你就不怕,你的一生都被他给毁了吗?”翠儿死死地拉住她,面色担忧地说道。
“我……”宇文莲为难地看着翠儿,终是心底一横,不忍心地别过脸去。
“唉……”翠儿低低地叹了口气!
“此事,应该交给陛下处理,毕竟涉及到卡卡尔,酒世子又身份显赫,不应草率决定,东琪世子要为永林王府的未来着想,要三思啊!”
新进探花张起突然躬身对着轩辕东琪说道。
轩辕东琪心里恼怒,却是在听到他提起夙帝时,不得不占时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他挥了挥手,怒喊道:“将他二人压入宫主,本世子要请陛下为我们永林王府做主!”
“小酒不要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还你清白的!”
花栖看着被压走的轩辕酒,大声地喊道。
“你是什么东西,本世子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进到我们永林王府的,我看你就是那个轩辕酒的同伙!”
看着一直关心轩辕酒的花栖,轩辕东琪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放屁,我老大是战王府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同党,再说那东方郡主绝对不会是我们小酒杀的,你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们小酒是你堂弟,她怎么可能杀了东方郡主!”薛凯怒吼道。
轩辕东琪一听是战王府的人,虽然没敢再说着什么,却是没将薛凯的话听入耳中,而是恼怒地一甩袖子走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小酒不会真的杀人了吧!”司马仁义担忧地说道。
“你放屁,咱们小酒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薛凯恼怒地对着司马仁义喊道。
“好啦!别喊了!再不找人看看,你这胳膊就要废了!”花栖喊道。
“哎呀,哎呀!你们轻点拉我!老子要杀了那个污蔑小酒的!啊……疼疼疼……”薛凯疼的龇牙咧嘴。
“好了,仁义,你送瘦子回家,我先回战王府了,等封战回来,我看看他能不能帮帮忙!”花栖道。
“你快去吧!”司马仁义点点头。
三人分手后,花栖就回了战王府,可是左等右等,封战也不回来,急得她是直跺脚。
司马仁义将受伤的薛凯送到将军府,呆了一小会就回家了,一回家,便看到匆匆忙忙回来的父亲,喜出望外。
“父亲,你听说了吗,那个东方郡主被杀了,居然有人说是小酒干的!”
“嗯!”司马魏淡淡地应道,端起下人上的茶,轻轻地啜了一口。
“父亲,陛下怎么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为什么要污蔑小酒!”
司马魏自顾自的喝茶,却是不置一语。
“对了,父亲你不是与那刑部尚书交好吗?你派人帮我们打听一下呗?”司马仁义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
突然司马魏手中的茶杯“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
“逆子,你是想害死我们司马家吗?”
司马仁义被他吓得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父亲你这是何意?我怎么会害到咱们司马家?”司马仁义诧异地问道。
“唉!”司马魏叹了口气说道:“酒世子的事你还是不要瞎掺和了!”
“为什么啊,爹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小酒吗,你不是常说,要我一定和他好好相处吗?你这是怎么啦?”司马仁义不解地看着他。
“此一时彼一时!”司马魏抬起头怒喊道,“你个傻子,我让你和他搞好关系,那是因为他是身份显赫的世子,可是现在别说他这个世子了,就怕是永宁王府都要遭殃了,别人躲都来不及,你还想往里面凑,你是要气死我吗?”
司马魏伸手用地地戳着司马仁义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到底怎么啦,怎么会这么严重?小酒他……”
“住嘴!”司马魏狠狠地瞪着他,“从今以后不许你再提他,陛下派人在那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卡卡尔与轩辕酒来往的密函,还有我们东夙前几天突然丢失的边防布阵图,又在轩辕酒的身上搜出了大量的银票,再加上那黑衣人与东方郡主的侍女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这回就算是他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的,我了解小酒,他不是这样的人!”
司马仁义不敢置信地说道。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事涉及到造反的卡卡尔,我们这个陛下别看平时待人十分亲和,实际上却是个笑面老虎,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直到现在,永宁王还跪在上夙宫冰冷的石台上,陛下却是丝毫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傻儿子,你想想,难道你我还有永宁王在陛下心中重要吗?”
司马魏叹了口气拍了拍司马仁义的肩膀。
司马仁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突然不吭声了。
“所以,整个东夙都不敢提卡卡尔,那是禁忌啊,儿啊,你可千万别冲动,为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为我们司马家着想啊!从今天起,你就称病在家,不要上朝了!……”
尚夙宫。
冷风呼啸,夜幕开始悄然降临。
尚夙宫的门前诡异的安静,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腰背蹉跎,颓废地望着宫门口,一双原本风华无线的星眸此时布满沧桑。
时间倒回前夜。
他站在窗外,看着身姿挺拔的儿子坐在桌子前,全神贯注地在看书,桌上摆着一幅他刚刚画好不久的丹青水墨,笔力苍穹,画风大气,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写的一手好字。
他负在身后的手颤抖地蜷了蜷,脚步沉重,他皱眉思索片刻,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要离去。
“父王!”
身后一声沉稳的呼唤,他蓦然回身,眼中盛满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