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奇不断地掀起围布,花栖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换了十套衣服,最后花栖终于换够了,又穿上最开始的那套黑色的燕尾服走了出来。
接下来,场上出现一个宽大的箱子。
花栖打开箱子,示意董奇钻进去。
观众好奇地看着那个高大的女郎爬进箱子里去。
花栖优雅地盖上箱子,绕着箱子走了一圈,突然对着箱子吹了口气,然后猛然打开箱子,居然空空无人。
众人瞬间炸了,甚至有人震惊地站了起来。
大变活人啊,这就厉害了,这人到底跑哪去了,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封战也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箱子,这个节目是花栖一手操办的,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董奇到底跑哪去了。
花栖绕着箱子笑嘻嘻地走了一圈,然后关上箱子,向空气中虚空地抓了一把,再次摊开手时,手指居然有一团乱糟糟的红线,她双手用力搓起,竟然将那红线搓成一个红色细长的棍子,她拿着棍子,笑嘻嘻地在空中滑了一圈。
“变!变,变变变!”
突然她手中的红棍指向大殿门口,众人跟随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个紫色衣裙的漂亮女郎居然从殿外走了进来!
“这怎么可能?”
场上再次想起震惊的声音。
花栖我微笑着,对着轩辕赫和德荣太后鞠了一躬。
自此,她的魔术表演全部结束。
封战微微勾了勾唇,笑容中带着一丝惊喜。
“好!真是太精彩了,真没想到,战王府居然有如此奇特的人才!这个少年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轩辕赫龙心大悦,酒儿的表演若是让他觉得意外,那这个花栖的表演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在太精彩了!怕是整个锦川大陆都没有这么精彩的戏法。
“战王有心了,这么精彩的寿礼,哀家还是第一见识,皇儿啊,这个少年实在不错,该赏!”德荣太后夸赞道。
可是节目越是精彩,她心中越是没底,活了大半辈子,她自认阅尽千帆,却独独看不透一个人。
这个少年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作为太子太傅的长公子,几乎是经常随着封太傅进宫走动。
曾经她是极喜欢这个孩子的,温润,克制,儒雅,谦逊,有礼。面容精致,仪表堂堂,甚至在他很小的时候,她就有心想把嫣儿指婚给他。
可是,终是她看走了眼,这个温润的少年原来竟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一招宫变,他一手指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魑魅军,屠了几乎半个宫围。
她永远都记得那个翩翩白衣的少年,那日浑身染满鲜血,他身边站着一只几乎一人来高的吃人不吐骨头的白虎,他微微弯下腰,看着浑身颤抖的自己,笑容依旧温润如玉,声音却是魔魅阴冷的让人全身发抖。
“皇后娘娘,您待臣一直很好,现在是臣报答您的时候了,太后的位置,您觉得怎么样!”
德荣太后微微赚紧拳头,直到如今,她见到封战依旧还会想起那个血腥的夜晚,虽然,一夜过后,他又恢复了翩翩儒雅的贵公子的形象,可是每当他微微眯起那双茶色的冰眸时,全朝上下无人不在心中颤三颤。
今日,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这节目精彩的让她觉得有点惊悚。
不过她今天还真是想多了,这节目与封战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花栖一手操办的,别说是她了,就是封战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节目,他倒真不是故意吓唬她的。
“确实该赏,战王府这个少年的表演实在是匠心独运,超凡脱俗,怕是除了我东夙,再也找不到这么精彩的节目了!”坐在轩辕赫身边的王皇后笑着赞赏道。
“是啊,这样精彩的节目,臣妾也是第一次见到呢,战王府的人果然不一般啊!”云贵妃也讨好地对着轩辕赫。
不止是太后,皇后,贵妃,就连大臣,和外国的使臣对于花栖表演的这个节目都表示了极高的赞誉。
轩辕赫龙心大悦,立刻下旨赏赐了花栖,一对玉如意,一尊镂空雕花汉白玉瓷瓶,一个黄金的香炉,和一匹纯白的天蚕云锦。
甚至在封战的身边给花栖赐了一个座位,这样的殊荣与赏赐,真是羡煞旁人啊!
花栖自是乐的合不拢嘴,坐在封战的身旁,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别说,这个轩辕赫倒是大方的很啊,看来给皇帝表演节目太值了,真是不枉费她一份苦心,卖力的表演,所获颇多啊!
大殿上,还有一个人也是乐的合不拢嘴,那就是封太傅,他越看这个儿媳妇越觉得喜欢。
“你傻笑什么呢!”慕容雪可是好久都没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开心过。
“小栖这个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儿子的眼光不错!”封太傅捋着胡子满意地说道。
“是啊,小栖这孩子确实很讨人喜欢,轩轩也很喜欢她呢!依我看啊,咱们儿子也……”
慕容雪突然一顿,如遭雷劈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宠溺地盯着花栖,还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样的温柔与爱意,她从来都没在自己的儿子脸上见到过。
她的嘴角蓦然一抽,心里徒然一沉,“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封远山奇怪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突然大惊失色的夫人。
“阿雪,你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叫个太医!”封远山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慕容雪故作镇定地说道。
她怎么敢把这事告诉她夫君,她夫君本来就迂腐,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爱好,还不得气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看看这两个孩子,我越看越高兴。”
封远山依然沉浸在快要娶儿媳妇的喜悦中,自然是没注意到身边的夫人那一阵青来一阵白的脸色。
此时她再看向他儿子那一张桌,就显得犹为痛心疾首,怪不得他死活都不肯放手,还骗她说是皇上赏赐的人,原来他们是那种关系。
怪不得上次让那小子帮忙给她儿子选妃,那小子百般阻挠,她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现在想来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亏她还如此信任她,如此喜欢她,她儿子明明就是正常的男子,怎么可能喜欢……
唉呦喂,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