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哪位小朋友赢了我们黄赌啊!站出来也让我天赌开开眼界呗!”
说话的是个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她身穿一件大红色对襟长衫,下面配了件绿色的马面裙,梳着高耸的罗云髻,两鬓贴着夸张的金蝴蝶,长的一般,妆容却是极其的艳丽,一双不大的眼睛愣是用眼线勾勒出原来的两倍,鼻梁不高,鼻尖却是很圆润,一双略厚的唇片涂着艳丽的口脂。
“这是天赌!胜东赌场最厉害的一位!”轩辕酒压低声音说道。
花栖微微一抿唇,两靥梨窝浅浅。
她到是没想到四大赌徒之首居然是个女人,于是瞬间对这个看起来泼辣的女子好感倍升。
“漂亮的姐姐,你是在找我吗?”
笑容甜美,声音又撩又苏。
天赌寻声望去,当看到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带着一脸稚气未脱的笑容,长相精致的小公子时,却是眼前一亮!
“呦!好俊俏的小公子!啧啧!这小嘴还真甜!”
天赌回头看向一脸郁闷的黄赌,掩唇角一笑,“唉!老黄,你居然输给了这个小娃娃!你不会是看人家长的漂亮故意放水吧,没听说你还有那分桃的爱好啊!”
黄赌瞪了她一眼,怒道:“滚蛋!有本事你跟她比比试试,你可不要被她这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给骗了,这小子有毒,你要是掉以轻心,一会小心哭都找不到调!”
“怎么,姐姐你也想挑战我吗?”花栖眨着纯真无邪的眼睛,笑容无限诱惑地问道。
“好啊,小家伙,让姐姐陪你玩几把怎么样!”
天赌笑容十分温和,任谁对着这样一个粉雕玉琢又亲和十足的小公子怕是都生不出敌意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刚才赢的钱呢?不给钱,小爷我很不开心!不开心就没力气赌呢!”
花栖笑容十分无辜地说道。
“忙啥,小公子,这钱啊!等一会咱们玩完了,一起算呗!”
天赌眉梢一扬,画的浓重的眼线被笑纹凹了进去,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滑稽!
花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端起了茶杯,“咕咚”喝了一口,旋即放下茶杯,眼底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姐姐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是小爷我一不小心输了,那岂不是连这银子看都没机会看一眼吗!好不容易赢的钱,连看的机会都不给,爷我好没安全感哦!这局不玩也罢!”
天赌微微眯了眯双眸,脸色闪过一丝不悦,这小子看似天真无邪,却一颗魔鬼般奸诈的心肠,倒是个不好哄骗的,难怪黄赌会输在她的手中,此刻她到时突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此人不可小觑!
“小公子,真是精明的要命啊!”
天赌笑容睥睨,幽幽地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很快便有小斯送进来一沓子银票,前两日输的九千两加上今日的六千两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万五!
花栖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银票,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轩辕酒先将银票收了起来。
“既然姐姐你这么有诚意,那小爷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只是爷我向来喜欢干脆利落的,你们胜东赌场的人这么多,要是来个车轮战啥的,小爷我岂不是要被累死,你们这天、地、玄的,不如就一起都上了,省着一个个来,好生麻烦!”
“哈!好大的口气!”站在天赌身侧又黑又矮的男子不屑地冷喝一声。
此人正是地赌,赌术仅次于天赌。
“这跟口气可没关哦!赌钱呢,是靠运气的!怎么您们不敢?”
花栖单手拄着腮,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
“既然小公子如此有自信,那就依小公子所言,只是不知道小公子要如何玩呢?”
“骰子就算了,反正你们谁都不可能赢我,我也不欺负你们,这样,咱们打麻将如何,正好四人,我,天赌,地赌,玄赌,至于手下败将就不必上了吧!”
花栖幽幽地说道。
黄赌眼中杀意闪过,好嚣张的小子,他就不信了,他们天、地、玄、黄联手还玩不过一个初出茅庐小子。
“好,既然小公子如此有自信,那我们就却之不恭!”
天赌笑容依旧从容,眼中却是寒芒毕露。
花栖回身看向轩辕酒,薛凯还有司马仁义,微微一笑说道:“有没有人跟我报股的,赢钱均分呦!”
“我,老大算我一个!”
首先说话的依旧是尝到甜头的轩辕酒,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花栖那双灵动又无邪的大眼睛,他就忍不住选择信任。
花栖微微勾唇,看向他,她发现轩辕酒虽然胖的像球,五官居然长的极为精致,唇红齿白,若是减减肥,绝对是花美男一枚。
“你们呢?”
花栖看向薛凯和司马仁义,都是一起来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独自吞钱,所以想给他们一次机会,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珍惜。
“我当然是要跟着老大的!”薛凯二话没说,拍着胸脯保证,见过花栖赢了黄赌的那漂亮的手段,薛凯立刻臣服。
司马仁义其实是有些犹豫的毕竟是一起挑战三大赌徒,这家伙就算是再厉害,可这是麻将,若是三人有心配合……
唉!这种局,明明是死局啊!
花栖看向犹豫不决的司马仁义,胖子不必说自然是最仗义的,瘦子呢虽然脾气大,却是个没心眼的,唯独这大个子却是这三人中心思最为深沉,让人看不透!
“你还犹豫什么呢,必须跟着老大!”薛凯用胳膊肘怼了司马仁义一下,“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司马仁义看着薛凯双眼放光的样子,苦笑一下,无奈地说道:“好吧!我舍命陪君子!”
“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花栖拍手说道。
很快就有小斯布置了一个麻将桌,四人坐了下来,花栖抬头看了看坐在她对面的玄赌,相比张扬的天赌,傲气的地赌,笑面黄赌,这玄赌似乎就是个透明人,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袍,长相平庸,似乎自从进去房间内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花栖就是莫名地觉得这人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玄赌微微掀起眼眸,看向花栖,又很快垂下眼帘,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