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的过去?

王氏连忙冲出来看楚慧雅,楚慧雅在地上疼的根本起不来,王氏斥责地看着欢颜,语气愤怒,“你姐姐摔倒你就不会扶一把吗,年级不小了,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她的声音充满了指责,锐利并且还特别凶,欢颜觉得好笑,她这是把自己在楚垣那儿受得气全撒在她身上了?

真有意思啊。

欢颜一脸无辜,“方才她突然摔出来,我一时吓到了,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躲开了,抱歉。”

楚慧雅摔都已经摔了,何况她之所以会摔还是因为太师,王氏也不好说什么。

“你别管她。”楚垣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为父没有这个放荡的女儿!”

欢颜看了一眼在外衣冠楚楚,一板正经的太师大人,在家里却卷着袖子,像鞭打牲口一样打着自己的女儿。

她眯了眯眼,眼中有一顺的冷意,却不是因为楚慧雅,只是可怜原主和原主的母亲。

投胎成为他的女儿,也真是一场罪过,欢颜只是有些不解,若楚垣是这样的人,澹台静为什么会选择他,并还和他生下了原主。

楚慧雅浑身都在发抖,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心寒。

她的衣裳是刚刚快速穿好的,此时显得非常凌乱。

而她边上的男人长相一般,跪着,样子像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楚垣道,“来人,把此人给我拖下去,杀!”

楚慧雅低下头,看着眼前父亲无情的眼神,她的眼中含了泪。

是,或许她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难道她一旦没用了,就活该被舍弃吗!

为什么从一开始发生了那种事情以后,就没有人教教她,教教她到底应该怎么做,她也很害怕,每天都很惶恐,可是她看见的就只有大家失望,鄙夷,厌弃的目光,她没有办法,实在太害怕了,越是害怕就越是只能放纵自己……

只有那样,心里那个角落才能稍微轻松些许。

欢颜顿了顿,行了个礼,刚要退下就被王氏拦了下来。

“你劝劝你父亲,让他饶了你姐姐,欢颜!”

这个时候是欢颜了,有事相求的时候是欢颜,没事就是小蹄子,小贱种,她是有多贱才会给他们求情?

“我相信父亲做所有事情都是替姐姐好……姐姐,姨娘,你们也应该相信……”

这句话倒是让楚垣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好借口。

王氏差点被她给气死了!这个小贱人,确定不是在火上浇油么?这种时候说这些话,就只有她最懂事,旁人都是误解丞相的一片好心了?

她只差没有被她气背过去。

欢颜醒了礼后,退了下去。

楚慧雅看着她,竟然是气的吐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王氏被她吓到了,“雅儿,雅儿!”

她心疼坏了,也一点不想见到楚欢颜这个小贱人就这么像个没事人一样。

“太师,难道您会以为欢颜就绝对是什么好孩子吗,她在外漂泊九年,整整九年,当初她失踪的时候才几岁,你说她一个姑娘,这九年是怎么在外头活下来的,想想也知道了吧,指不定就是靠着卖……”

话还没说完,王氏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她的耳朵文嗡鸣了许久,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自己喊了这么多年夫君的男人。

楚垣冷然道,“这种话,日后若是再让我听见一次,就不止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王氏明明记得他厌恶极了这个女儿,为什么,现在连一句她的不是,他也听不得了。

楚慧雅看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楚垣走后,一对母女灰头土脸的跌坐在地上。

“楚欢颜,你那是个什么爹啊,我都有点同情那一堆母女了。”

“都不是什么好人。”欢颜将过去的事情告诉了他,褚星河听了,觉得这一切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些日子来,我们也没能查出什么东西来,楚垣这几年藏得非常深,在楚家里愣是查不到什么端倪。”欢颜啧了一声,“真是麻烦至极,若是这样下去,只怕要拽出他的狐狸尾巴,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我看未必。”褚星河这一次倒是和她意见相左。

“你那父亲,如今就差没有把他那野心摆在脸上了,只怕是按捺不了多久了,阁主还传来消息,说是天启隔壁的南宴,有动作了。”

欢颜看向他。

“具我们所知,你那父亲,就是和南宴勾结了,他啊,是真的想和别国联手,改朝换代啊。”

“啧,这种背叛自己国家的事情,可真是让人不齿。”

褚星河摇了摇头,“怎么说呢,皇帝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一直都是叫人虎视眈眈的,毕竟这可是权势之巅,就像这天启,不也是几十年前,才落入云家手中的。”

欢颜被他一句话吸引去了注意力,“什么意思?”

当初看文的时候,关于时代背景的东西一向都提及得很少,故事多半还是围绕着天启这个朝代。

她当时囫囵看了一部分,注意力全在男女主的感情戏上,很多剧情也都没有看到。

想想真的好生后悔啊,早知道她会穿越到这本书里,她以前绝对好好看了,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说起来,此事算不得隐秘,曾经也是闹得满城风雨,即便先帝登基后,不许任何人提起这段过去,但天启国民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褚星河真没想到,楚欢颜听起来完全茫然的样子。

“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欢颜摇了摇头。

“就这天启的先帝,原是前朝一大臣,只是权倾朝野,一朝逼宫,窃国成功……当今圣上,比起那位来,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若不是先帝后宫内斗严重,子嗣凋零,怎么会轮得到他当皇帝,啧。”

他说起这些话的语气,还挺是慨叹的。

欢颜朝褚星河勾了勾手,小声道,“那关于云璟的过去呢?外头知道多少?”

欢颜想起云璟从来不提起他的过去,试图从褚星河的口中打听出一二。

但是这种事情只能小声说,毕竟风影此刻估计就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听着他们说话,想打听云璟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当然只能小心翼翼的。

可这个问题倒是问倒褚星河了,“这我还真不知道,先帝那事儿,是因为当时闹得太大,大家口口相传,所以才会成为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但是其他的,就属于他们皇室的秘辛了,哪有这么好打听的,不过,那个太子倒是做过一件很有名的事情。”

大概是配合欢颜的谨慎,褚星河也靠近她,仅仅用她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欢颜看向他,“什么事?”

褚星河满脸困惑地瞧着她,“你到底是不是天启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又道,“不过也是,当年你估计才一点点大,这种事情,后头大家也避讳,极少有人提起,你不知道,可能也正常。”

欢颜幽幽地看他,“你丫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你年纪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褚星河神情凝重“偶然听人提起过,不过,当时是说好不要告诉你的。”

欢颜看着他,一脸不解,“为什么不要告诉我?”所以说,他们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就不告诉她,“你们什么意思,孤立我?”

“孤立你?我们哪个不是有点好吃的全都堆给你,就怕你吃不饱,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楚欢颜你良心都不会痛吗?”

欢颜就郁闷了,“你都说了,过去发生事情的时候我还小,这种事情还能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成。”

褚星河收敛起了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这不是怕你知道了害怕嘛,你过去和太子那么熟悉,知道了这些怕吓到你?”

“说说看,我没有那么胆小。”

褚星河还在考虑,那些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可想一想,又觉得如果再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

褚星河低声道,“其实,在先帝时候,本来天启设立有设立东厂,当时东厂曾经有一个叫娄宝全的大太监曾经深得先帝宠爱,有一阵子,简直一手遮天,你也知道,从阉人当道开始,整个国家都会从根部开始发烂,那些男人因为后天没了根,性子上面都会有些阴沉,加上手里又掌了权,那叫一个无法无天……”

“关于那位先帝,听说,他有许多不足以外人道也的隐秘爱好,所以会那么宠幸东厂。”

欢颜很是认真地听着,听到这句话,不由皱了皱眉。

褚星河道,“听说的是,他们在皇帝的面前点头哈腰,背地里四处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却又斗不过强权,东厂那些人恶事做尽,可是没人敢忤逆他们,因为皇帝宠爱他们。”

“后来当今圣上登基,只是东厂的位置早都稳固,难以动摇,他们因为先帝去世,变本加厉,强抢民女,各种恶事做尽,只是当今圣上也不敢将他们如何。”

“后来某一日,就当时的太子爷,算算那个时间,当时的他大概比你现在还要小许多,却凭着自己一人的势力,杀尽了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