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皙栀在乔纵家里呆了一天一夜。
晚上他?们睡在乔纵的房间?。乔纵房间?在二楼,整个二楼都只有他?一个人?住。
她先进浴室洗澡,乔纵在书房里看文件。
出来时,男人?已经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仍旧穿着那身少年感十足的衣服,膝上放着一个文件夹,认真地翻阅着。
沙发钱的小几上放着两杯茶,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沈皙栀裹紧了身上搭着的浴袍,身影掠过乔纵,走到了床边。她头发被水打湿了一点,发梢有些湿漉漉的,正拿着毛巾擦拭。
房间?布置的简单,摆设极有条理,或者说没什么人?气儿?。
窗户半开着,飘窗上的纱窗翻飞,偶尔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进来。浴巾只是堪堪裹住了少女?的上身,她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露在外面?,被风吹得有些冷。
沈皙栀边擦着头发边走到窗边,她踮起脚去关窗户。
少女?只穿着一双过大?的拖鞋,踮起脚时,玉雪可爱的脚趾会泛起粉色。她倾身去关窗户,线条优美的小腿肌肉会紧绷。
乔纵的视线落在少女?的足踝上,幽幽的。
沈皙栀关好窗户,正准备转身回去,可刚转过身,便撞到了一组“肉墙”上。
她诧异抬眸。
不知道什么时候,乔纵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身后。沈皙栀问:“你不看文件了吗?”她记得乔纵刚刚还在看文件的。
“看不进去。”乔纵说:“皙栀,你一直在我眼前?晃,我哪里看得进去文件?”他?理直气壮地反问。
好似看不进去文件不是他?的错,而是沈皙栀在故意扰乱他?的心神。
被他?这么甩锅,沈皙栀只觉得他?这个人?好不讲道理,她皱眉,反驳道:“我没有。”
乔纵的膝盖抵住了她的膝盖。
沈皙栀下意识想往后退,可身后是飘窗,她避无可避。只能抬头直视他?:“你想干什么?”
“好香。”乔纵手指卷起她的一缕长发,低下头轻嗅,低吟道:“我的栀栀这么香,我哪儿?有心思管别的?”
沈皙栀觉得他?很像古时候的浪荡登徒子,或者是荒淫无道的昏君。
她提醒:“乔纵,你文件没看完。”那个小几上还有一摞叠在一起的文件,大?约都是乔纵今晚要看的。
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自然?和她不一样。沈皙栀深知,乔纵并不是那种放荡顽劣的二世祖。他?有自己?的事业,情情爱爱不可能是乔纵生活的全部。
乔纵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地道:“在看文件之前?,我得先亲亲我的栀栀。”
明明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沈皙栀却偏偏觉得极为?情.色。她的耳根子一下变红了,就连眼眸里也莹上了一层薄薄的眼泪,在灯光下,格外楚楚动人?。
小姑娘说:“我很累了,不舒服,想早点睡。”
乔纵爱怜的吻了吻她的眼眸,“我就亲亲,不做什么。”
她后背抵着飘窗窗沿,腰身被乔纵搂着,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好问的药香味。夜色静谧极了,纱窗隐着玻璃窗,窗外一片漆黑。
沈皙栀手软脚软,无力地抓着乔纵的袖口。
而后,男人?手臂用力,将她抱了起来。她双脚悬空,坐在了飘窗上。
少女?像个瓷娃娃一样被圈在男人?的领地中。
乔纵眼眸半垂,盯着怀中的少女?。
这是他?心爱的小姑娘。
小姑娘眼眸湿湿的,既害羞又?胆怯地望着他?。
乔纵喉结上下一滚,扯开了她浴袍的带子,语气却极为?斯文温吞:“抱歉,食言了。”
他?咬上自己?脖颈的那一瞬,沈皙栀睁大?了眼睛。不是说好只是亲一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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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沈皙栀浑身酸痛,比第一次还要累。
乔纵没有章法,只是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攻城略地。任她怎么哭喊求饶,男人?都没有丝毫放过她的念头。
后面?沈皙栀意识都有些模糊,只记得那种仿佛游离在生死之间?的酣畅淋漓感。
她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并拢腿,缓解不适。心里也有几分怨。乔纵就不能稍微怜香惜玉一点儿?吗?
乔纵推开门的时候,一个抱枕朝他?迎面?砸过来。他?单手接住,去看床上气鼓鼓的少女?,耐心极好:“栀栀,起床吃饭了。”
沈皙栀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背对着他?,少女?嘟囔:“我不想和你说话。”
“嗯?”乔纵闻言笑笑,并不往心里去。大?约是昨晚吃饱靥足,男人?心情格外愉悦,对她的骄纵也分外宠溺。他?半蹲在床沿,垂眸盯着床上的那个小鼓包,笑道:“嗓子都哑了,不想说话就不说,起来吃饭好不好?”
小鼓包动了动,蜷成更小的一团。
小姑娘的声音嗡嗡地传出来:“不要,我不舒服。”
乔纵的手从被子缝探了进去:“哪儿?不舒服?哥哥带你去医院看看。”
还要去医院?“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去医院?”沈皙栀难以置信,又?气又?恼:“我腰酸,腿也不舒服。”
乔纵手碰到了小姑娘的肌肤。昨晚的确是他?不知节制,乔纵嗯了声,将被子掀开一个小角,“哥哥给你穿衣服,等下给你揉揉腰。”
被子里的小姑娘憋得脸红红,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被人?玩坏了的漂亮玩偶。
乔纵笑着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弯腰啄了啄她红红的小脸:“别生气了,下次哥哥轻一点,不弄痛你,好不好?”
沈皙栀羞得不敢睁开眼睛,她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乔纵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沈皙栀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偷偷的去瞥乔纵。
男人?的下巴清瘦,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格外的好看。那双桃花眼眼睫卷翘,像两把小刷子一样。
这一眼却被男人?抓了个正着。
乔纵扬眉:“偷看哥哥啊?”
“……”沈皙栀狡辩:“随便看一下。”
“不是正大?光明的偷看了?”乔纵说:“怎么还就随便看一下了,要看就得认真的看。”
沈皙栀:“……哦。”
这个人?简直自恋的没边了。
像一只公孔雀。
她腿酸,有些站不稳,乔纵从她身后抱着她,给她挤牙膏。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极为?自然?,并不觉得繁琐,反而极有耐心。沈皙栀在那一个瞬间?,又?想起了在养老?院里的时候,乔纵给老?人?家做千纸鹤。
而她在此刻,也被她的乔先生温柔以待。
这份温柔,是比对老?人?家更多的、更浓烈的。
等她洗漱好,乔纵亲自给她喂饭吃。
沈皙栀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此被乔纵养成废人?。然?而她刚想说些什么,抬眸却对上了乔纵的目光。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目光。
极致的温柔,却也极致的强势。
就像是,要温柔的占有视线中的什么东西。
沈皙栀的心底轻轻的颤了一下。
莫名就想起了沈卿译说过的,乔纵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她自己?忘掉。
一整天乔纵都在照顾她。
像骑士对待小公主那样,温和耐心又?细致。他?给她穿衣服,喂她吃饭,给她梳头发,她累了的时候,乔纵会给她捏肩捶背。
晚上睡觉前?,乔纵给她试好水温,很守礼很绅士地出了浴室。沈皙栀洗完澡出去时,乔纵没在看文件,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把玩,姿态有种闲散的漫不经心。
沈皙栀裹着浴巾过去,问:“这是什么?”
“颈带。”乔纵说,抬起头来,看向了沈皙栀的脖子。
在他?视线下,沈皙栀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那是一条很细的带子,说是手链沈皙栀都信。然?而偏偏是颈带。
乔纵温和道:“送你的礼物。”
“嗯。”沈皙栀有点不是很想收,但?毕竟是乔纵送的礼物,她点点头,想伸手去接,“谢谢。”
乔纵却没给她。
沈皙栀愣了一瞬,下意识问:“不是给我的吗?”
乔纵瞳孔漆黑,盯着她,轻声说:“我给你戴上。”
“……好吧。”沈皙栀应了一声。
颈带格外细,十分秀气。
乔纵戴到了她脖子上,搭扣环上的那个瞬间?,沈皙栀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然?而乔纵很快就调整好了大?小。
不松也不紧。
恰好让她能感觉到颈带的存在的程度。
这颈带戴着不舒服,沈皙栀动了动脖子,想取下来。
下一瞬乔纵的手指插进颈带与脖颈间?的缝隙,沈皙栀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不会叫她喘不过来气,却只让人?觉得失去自由。
乔纵咬上了她的脖颈。
有顿顿的刺痛感从脖子上传来。
乔纵在用力的吮吸。
沈皙栀被迫仰起脖颈,颈侧拉扯出一条异常脆弱却又?纤美的弧度。她眼睛里生理性的分泌出泪水,嘴巴微微张开。
乔纵的手指塞了进去。
沈皙栀有种在悬崖上走钢丝,随时会掉下去的危机感。
可对她这么做的人?是乔纵。
她爱他?信他?。
沈皙栀没有挣扎,她的视线胡乱飘,最?终落在梳妆镜上。
镜子里倒映出她和乔纵的身影。
那条纤细的颈带缠着她的脖子,她仰着脸,像在承受痛苦,表情却又?欢愉。
从她脖子间?的那一点缝隙之中,她见到了乔纵的眼眸。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清冷不再。
他?的瞳孔黝黑,微微放大?,眼白?泛着红血丝,像是处于极致而又?病态的快/感之中。他?的喉结贪婪的滚动着,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
沈皙栀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然?而很快乔纵的手便挪到了她的腰上,她思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