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李卓年带着律师进门,章月局促的站起来,“只楚怎么样了?”
李卓年没有说话,给了律师一个眼神,律师颔首。
两人落座后,他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和一个U盘,“章女士,这是上午发生意外时的视频,里面详细记录了你将我方当事人推出去差点遭受车祸的事实。你的此行为已经涉嫌过失伤害罪,此外,你在我方当事人未满16周岁时让她独自居住并没有提供必要的生活用品,也触犯了我国法律。这是我方给出的律师函。”
章月拿过那张纸,好半天后才看向李卓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冷鸷,“没什么意思,就让你看看你对只楚做了什么。”章月张嘴想要说什么,被他打断,“别说你不是故意的这类废话,没用。”
“今天我就是来警告你的,”他把一张卡扔到桌子上,“这里的钱够你后半辈子的赡养费了,以后再敢去找只楚或者是给只楚打电话,下次给你的就不是律师函,而是法院的传票。我说到做到!”
李卓年一刻也不想看到她,起身就往咖啡店门口走去。
“这是只楚的意思吗?”章月猛地站起来,在他的身后喊道。
李卓年募的停住,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她,目光凶狠:“你提到只楚的时候,脑海里会想到她被你推出去差点被撞死的事吗?”
章月脸色发白,身体无力地跌回卡座。
*
只楚经过了一上午的混乱,现在睡得意外昏沉,李卓年到家的时候她还没有睡醒。
他把米粥放到厨房里,回卧室看着床上眉头紧皱着的人,心里漫上丝丝的痛疼,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经历过这些。
手不自主的抚上她的眉毛,轻轻地帮她抚平。
只楚感觉到脸上的动作,睁开眼睛,“李卓年……”
“嗯。”他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旅游?”只楚迷茫的看着他。
李卓年把她抱起来,“对啊,毕业了带你去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只楚想了想,“都好。”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两天后,只楚的情绪在李卓年的陪伴下逐渐好了起来。余安来看了她一次,把他们遗失在路边的画带了回来。只楚看着脏脏的画面又要哭,李卓年忙把它补救了回来,只楚把它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只楚没了行李,她不愿意再回去拿,这两天穿的都是李卓年的衣服,身上除了手机和身份证没有一点东西。
李卓年去商场给她买了衣服,竟然意外的符合审美,不亏是美术生。
他们先去了有名的海滨城市,到酒店的时候,李卓年刷了身份证,前台小姐微笑服务,“先生,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
只楚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前台小姐姐笑中带着懵逼,“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李卓年把只楚勾到怀里,“我女朋友脑子有点傻。”然后只楚就被李卓年拐到了他房间里。
只楚看着眼前这张大床不敢眨眼,“你就定了一间房?”
他把两人的东西收拾出来,一点点的码在衣柜里,轻飘飘的说,“我跟女朋友出来玩难道要住两间房?”
只楚的话梗在喉咙里,无法反驳,这几天在李卓年家住着的时候他可都是在沙发上睡的,再看看这里,这儿可没有沙发。
李卓年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又去旁边开了只楚的箱子帮她收拾,只楚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一小块布料往抽屉里放。
只楚脸蹭蹭地红了起来,转身跑去卫生间洗漱,内心不断安慰自己,不尴尬不尴尬,东西都是他买的还怕他拿吗?
天色不早,忙活了一天晚上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海边了,两人商量着早点休息,可以明天早晨去看日出。
床上只楚正盖着被子,听着卫生间的洗漱声出神,他不会真的打算要一起睡吧?
卫生间的声音骤停,李卓年擦着头发出来,然后他将毛巾随意搭在椅背上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只楚:“!”
他还真敢?!
刚洗完澡,他的身上带着一丝寒气,逼的只楚直往后缩。李卓年一把把只楚捞过来,“躲什么?”
只楚才不会承认自己害羞呢,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身上太冷了。”
李卓年反问,“刚才嫌热,现在又嫌冷了?”
刚才到吃完饭只楚出了一身汗,要把空调调低李卓年不让,只准她慢慢消汗,委屈地她瘪着嘴巴生气。
“昂!”只楚嘴硬道。
李卓年也不在意,把她圈在怀里拍了拍,“睡吧,不是困了吗?”
只楚头枕在他硬邦邦的胳膊上好一会了都没睡着,她翻了个身正对着李卓年,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你睡着了吗?”
在她的手指头碰到他的瞬间,李卓年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刷的睁开眼睛,“戳哪呢?”
只楚:“……腰啊。”
听着她不以为意的语气来气了,戳腰没事是吧?
他伸手掐住她的细腰,软软弹弹的,又在她的痒痒肉上挠了挠,只楚瞬间扭成麻花,“哈哈哈,你干嘛……别挠别挠。”
李卓年透过黑暗看她,用和她刚才一样不以为意的语气反问道:“摸下腰怎么了?”然后继续挠。
只楚这才知道她刚才踩了雷,忙求饶:“哈哈错了错了,我错了,别挠了……痒。”
李卓年停手,“错了?”
只楚笑到喘息,“错了,真错了。”待李卓年收手的时候她即刻反守为攻,伸手去挠他咯吱窝,边挠边嚣张地问,“你错了没啊?”
李卓年被她挠的一个激灵,这小骗子竟然还敢诈降?
他坐起来打开床头灯,单手把她的两只胳膊圈住了摁到头顶上,另一只手挠着她的腋下。
只楚一看没有胜算开口又开始求饶,“啊哈哈哈,错了错了,这回是真错了。”
李卓年这次不上当了,任她怎么求饶都不管用,只楚笑地眼泪都要出来了。
“别挠了哥哥,李卓年!”
只楚求饶威胁撒娇都用上了,愣是不好使,气急了伸脚去踢他。
她这一脚上去踢错了地方,痛的李卓年“嘶”的一声弓下了腰。
他捂着自己,痛声道:“嘶……只楚你真行!”
只楚知道男人那里脆弱的很,刚才一脚下去感觉到不对她就收着劲了,没想到还给他踢痛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坐起来拿开他的手就要扒他的裤子,“你怎么样了,我看看……”
李卓年的脸白了黑,黑了红,攥着她的手腕拿开,“你要看哪里?!”
只楚反应过来,脸上的绯红蔓延到脖颈,她把刚才要把人家裤子的手藏到身后,“不是不是……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来,最后干脆把头埋到枕头里装死。
李卓年看了眼埋到枕头里只露出一只耳朵的人,想教训她又舍不得,只好起身去卫生间自己检查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卓年从卫生间出来,只楚还埋在床上,这次把耳朵也捂上了。
李卓年捏着她的一只手把装死的人提起来,只楚低着头不敢看他。
李卓年掐住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踢那么狠,下半辈子的xing福要不要了?”
只楚被他掐着转不了头,脸上红红的转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我没想踢你那里,要不咱去医院看看?”还怕他觉得伤自尊不肯去,又补充了一句,“咱可都是要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了,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他放开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放心,能用。”
只楚这回一下从脸红到脚后跟,从内羞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