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被算计了

“岂有此理!难不成!本宫要背下这个锅吗!”皇后一听,气的站了起来,一把推翻了身旁的桌子。

刘婉宁吓得一个哆嗦,暗恼太子来坤宁宫,还非要带上她,若是不带她来,哪里还有这么多事,还把右手给摔折了。

太子感受到刘婉宁的瑟缩后,便知道不能再让刘婉宁在这里待下去了,母后到底是他的亲生母后,作为媳妇的刘婉宁,到底还是容易成为迁怒的人,前来时他只太心急,倒是没考虑太多。

许是感应到太子的焦虑,去喊大夫的嬷嬷快步而入,朝皇后行了礼后,才走到太子身旁,低声道,“把太子妃交给老奴罢,太医已经在偏殿候着了。”

太子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把怀里的刘婉宁递给嬷嬷抱走后,才道,“这件事,不若先把疑点作为风声透露出去,母后再着一道陈情书便是了。疑点之下,百姓们定会讨论,再借机跟*要尸体,可行度更高一些。”

皇后闻言,觉得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她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在背后这样陷害她!

周家那边再蹦跶,她都没放在眼里,若不是顾忌百姓们的民心,她一道懿旨下去,谁能说什么?

“先这么办。”皇后觉得,得出动她的人,去探一探,*把尸体藏哪里了,周府那边也要探一探。

太子见皇后答应下来,火气也消了些,心里也松弛了下来,起身告退道,“母后不必这般担忧,父皇若是醒来,*又能拿您如何。儿臣先去偏殿看看婉宁的手,母后不宜离父皇身边太久,省的旁人动了手脚。”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她倒是想帝王醒来,但帝王迟迟不醒,她总觉得跟二皇子脱不了干系,帝王的脸色已经愈发难看了,太医都说了只剩一口气吊着了,一旦醒来,撑不到两个时辰,大约就不行了。

这醒来,也就是回光返照了。

这也是她日夜陪在帝王身边的原因,圣旨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帝王醒来开口,马上落章,饶是二皇子再能耐,不也得听从遗照,若是他不听,那就是造反,她就可以借连问荆的力量,铲除反贼。

“去罢,本宫心里有数。”皇后也跟着起身,她的确不放心帝王,得亲自看着才安心。

周府这边,晕死过去的周夫人,堪堪醒来后,便是又哭又叫,闹得周尚书心力交瘁,骤然得知周羽婷的死,周尚书也是难以置信至极,皇后但凡不是疯了,都不会杀了周羽婷。

但周夫人的昏迷也让他顾不上去宫里见二皇子,陪着昏迷的周夫人,周尚书也没闲着,这才有了京城那波舆论。

如今周夫人醒来,原本周尚书是想着带周夫人进宫去见二皇子,顺带把周羽婷的尸体带回来,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哪能不伤心不愤怒,又怎能不把周羽婷的尸体接回来呢。

“你冷静一点,再不进宫,阿婷的尸体还不知如何。”周尚书看着歇斯底里的周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昊予至今还没有消息,哪怕知道周羽婷的死不像是皇后会做的事情,他还是把舆论给导向了皇后,一来也是逼着皇后交出周昊予,二来也是为了印证一件事,那就是周昊予跟周羽婷,真的是皇后的人掳走的吗?

皇后汲汲营取多年,在后位上稳若泰山,就是因为她处处谨慎,行事低调狠辣,她若是想要户部的令牌,的确会掳走周昊予跟周羽婷,但是绝不会让谈判的人露出她的尾巴,怎么会让谈判的人张口闭口就是皇后娘娘呢?周羽婷的死亡消息刚泄露出来时,他就觉得奇怪,还未来得及细想,周夫人就晕了过去。

先前周夫人提过谈判的过程,对于对方把皇后娘娘挂在嘴边的言辞,也是他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

再者,拿到了令牌的皇后,怎么可能会把周羽婷杀了,还丢到二皇子的宫里去呢,这样张狂的行为,简直蠢笨如猪,且不说杀了周羽婷对皇后没有半点好处,这样嚣张的丢在二皇子宫里,更是不符合皇后的一贯行事作风,眼下二皇子势力明显压倒性,皇后本就焦头烂额,怎么会还做出这种挑衅行为?

周羽婷的死有太多的疑点,这也是他把舆论推向皇后的原因,为的就是逼着皇后出手,看看她会怎么做,好判断周昊予到底在不在她的手上。

若是在,为什么只杀周羽婷?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

想起二皇子抛弃周羽婷的行径,周尚书心里始终有疙瘩,加上周羽婷死的蹊跷,尸体出现的地方也蹊跷,由不得他不去多想。

若是周羽婷的死,跟二皇子有关系,周家就没办法再继续不顾一切的给二皇子卖命了。

而且,周昊予至今下落不明,若是在二皇子手里,更是如同捏住了周家的命脉。

周尚书的脸色愈发的沉重起来,原本大哭大闹的周夫人,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只是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

“阿婷的死,过于蹊跷,我会查清楚,你也要振作起来才行,啊昊至今没有消息,周家如今的状况,实在艰难。”

周夫人满是泪痕的脸,有些呆滞,她生养的一双儿女,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她要怎么振作起来?

“这件事恐怕跟皇后没关系,咱们是被算计了,至于是谁动的手,保不齐是两批人做的。”

周尚书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还真的可能不是皇后做的,只是,倒也不像是二皇子掳走了周昊予跟周羽婷,令牌本就等同于是二皇子的囊中之物了,二皇子根本没这个必要去掳人。

若是这样,那么五皇子,倒是有可能会是把周昊予跟周羽婷掳走的人,杀周羽婷来嫁祸皇后,让二皇子跟皇后厮杀,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周尚书忍不住皱起眉来,他始终觉得说不过去,倒也不是他觉得五皇子多么高尚,只是得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