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吞吞的言语着,可偏偏这极其缓慢的言语让人的心中恐惧万分。
这刘家父子倒真是一对好父子,老子没有任何的管教能力,儿子又猖狂无比,恐怕早晚有一天他这个当爹的会被儿子托累至死。
“先生,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解决,绝对不会让顾夫人受到任何困扰,算我求你了,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只需要让我在顾总面前有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好。”
刘振兴跪倒在地,死死地拽住了男人的裤脚。
男人看了一眼裤脚直上多出来的褶皱,嫌弃的将人踹了开。
“求我?你怕是在做梦!你以为谁都能够轻易的伤害顾太太吗?顾总可是为了池小姐不惜和自己的奶奶起纷争,你认为你的身份比顾家奶奶还高贵吗?”
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扬,而这上扬的尾音就仿佛是高高悬挂的刀子一般,让人倍感恐惧。
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男人笑了,“算一算这个时间段,顾总应该马上就会乘坐私人飞机回来,但愿您的爱子能够顺利的渡过此次危机。”
男人好心的说着,似乎是觉得刘振兴有些无聊,索性直接吩咐了身旁的打手。
“去好好的调查一下深城的监狱究竟有多少,所每一所的环境如何,刘先生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哪一个才是你余生的住所?毕竟这东西不是谁都能够轻易调换的。”
男人的话宛若晴天霹雳,让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刘振兴彻底的陷入了死寂。
刘洋不傻,在挂断刘振兴的电话过后越想越不对劲。
他明明已经将所有的消息封锁了,可偏偏老爷子知道了,就说明这件事情已经泄露了。
“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把人给我抬走,换一个地方也算是让池小姐有一个新的环境生存。”
刘洋说着,嘴角的笑容有些痞气,倒让人觉得他很欠扁。
白雪在听闻这番吩咐过后,踉跄着起身,可偏偏后背上的那只脚踩得越来越用力。
“王八蛋,有,有种你冲我来,别动她!”
白雪声音沙哑的说着,强大的屈辱感让她的眉心死死的皱起,就连眼眶都微微的有些泛红。
“月,月姐,快走!”她将那种屈辱感封闭在内心深处,一把将人推了开。
将刘洋推开的白雪手脚并用,刚想要爬起,就再一次被踹倒在地。
池月迷糊间只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可偏偏那种呼唤若即若离。
又是一声声响传来池月猛然睁开自己的眼睛,看见的就是倒在地上的白雪。
眼睁睁的看着刘洋的脚,渐渐的踩在了白雪的背上,池月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任由着疼痛感遍布全身。
“白雪,别怕,有我!”
池月跌跌撞撞的站起了身子,趁刘洋不注意,猛然冲了过去,一把将人推了开。
未曾预料到这一点的刘洋连连后退,人竟直接跌坐在地。
“嘶!”刘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自己被玻璃贯穿着的手掌恼怒万分,“池月你这个疯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绑起来。”
刘洋看了一眼,上前搀扶自己的保镖了,果断地将人推了开。
刚刚想什么呢?现在过来扶他了。
保镖一愣,只得按照刘洋的吩咐行事,我这刚一迈出几步又被叫了回来。
“你傻呀,不先把我扶起来。”刘洋语气不善的言语着,这一来一回让保镖都开始变得没了耐心。
池月强忍着体内的痛感,缓缓的将白雪扶了起来,看着白雪那鲜血淋漓的双手,池月只觉得羞愧不已。
都怪她不好,如果她能够避免刘洋的那只针剂,也不至于让白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月,月姐,你没事吧!”白雪虚弱无力的说着,伸出手想要抚上池月的面颊,可偏偏手掌心刺痛无比。
被搀扶起来的刘洋,用好的手拿起一旁的酒瓶子,便想要朝着白雪砸去。
偏偏池月早有预料,指景将白雪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眼看着啤酒瓶子就要落在池月的头上,赵小熙傻了,想要出手制止的她却因为距离的缘故,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玻璃碎裂的声响传来,刘洋被吸引了,注意眼睁睁的看着‘绝色’的玻璃全部碎裂。
外面的冷风不断径直吹了进来,阵阵冷风拂过,让池月忍不住瑟缩了下。
白色的衬衫系数贴在了腰线之上,较为火辣的身躯,让人无法忽视。
“月姐,你没事吧!”白雪猛然将人抱住,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为池月披上。
她现在才发现池月的上半身衣服全部都是湿透的,刚刚巨大的冷风吹过,让池月的面色都开始变得苍白。
池月微微的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笑着,却是真心的感谢这股冷风。
如果不是这股冷风,他现在恐怕意识仍旧不太清醒。
刘洋看着外面的阵仗,双目早就已经变得呆滞。
他有生之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胀的症状,长长一列的私家车,整齐的排列着,警车还在发着刺耳的声响,红红蓝蓝的光芒在此刻分外明亮
半空之中几架直升机不停的盘旋着,似乎是想要将她这小小的地盘彻底笼罩。
一对又一对的人马接踵而来,嘈杂的声响不断,让刘洋的耳边都出现了嗡鸣之声。
池月看着那道身影,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是顾斯年!他来了。
顾斯年看着狼狈不堪的池月周身上下的戾气横生,只见他穿过人群,迈着步伐,缓缓地朝着池月靠近。
不过眨眼间,女人便已经被他牢牢的拥在了怀里。
湿漉漉的脑袋,紧紧的抵在他的心口,那份冰冷让顾斯年置身于冰窟之中。
池月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不免多了几分怀疑,心跳这么快还没事,这男人当真是一个奇迹。
阵阵酸楚传来,让池月不受控制的眨了眨眼,眨眼间,几滴滚烫的泪珠,也已经渗透了那薄薄的衣衫,灼伤了顾斯年的胸膛。
顾斯年搂着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收拢了几分,腰之间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栗,“没事,我来了,别怕,如果累了的话就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