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池月就做了一个梦,还是很熟悉的异国他乡的街道,还是飘零的樱花,还是一男一女站在樱花大道之中。
男人似乎十分的温柔,池月在睡梦之中,想要努力看清男人的脸庞,可是无论如何也是看不清,只是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的影子,而这一个女人分明就是自己。
“阿月你放心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阿月你放心吧,你现在所担心的事情我全部都会帮你解决的!”
忽然画面一转樱花街道变成了巨大洁白的教堂,而在教堂里面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骗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骗我!”
“不要!不要……”
池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就连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疼痛,那种疼痛好像要把她的心给拉扯开一样。
“阿月!你怎么了?”
池月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屋子里面的灯光已经打开了,洁白的灯光透着暖暖的色调,照进人的眼睛里面倒是十分的温暖。
而旁边的顾斯年一脸着急的神色:“你怎么了?刚刚睡得好好的突然梦到什么东西了吗?”
池月坐在床头上面摇了摇头,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
现在明明正是大夏天也能够热到出了汗,可见梦里面的情景是她再也不愿意回忆的。
“我做梦了。”池月眼睛看着前方,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想,就是如同那被挖空的灵魂的木偶一样。
顾斯年给她倒了一杯水,又把她抱在自己的怀抱里面,细心地揉搓着她的头发:“你做了什么梦?可是梦到了和现在的事情有关系吗?”
池月摇了摇头,把水杯放在手里面慢慢的摩擦着:“倒是和现在没有关系,但是似乎是我在国外的记忆。”
“你在国外的记忆?”顾斯年皱着眉头突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池月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一笑:“我还没有和你说过,我之前经历过什么事情吧?我之前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国外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据说我在国内是在海里面被人给救上来的,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很可笑嘛?”顾斯年的嘴唇微动,但是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得出来:“没关系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有我和小奶团两个人就好了,对不对?”
顾斯年试图让池月忘记前尘往事,让她把握着现在,现在有他们两个人就好了。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他永远不要记起以前的事情。
池月道是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水,嘴巴滋润了整个人都好受了许多:“现在,我面临到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先是从我想要调查刘美娟肚子里面的孩子起一切事情便是有了导火索,所有人都爆发了出来,现在何桥伟还在监狱里面承认了自己就是和我一起贪污了公款,而我明明就没有。”
“有人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可我却完全不知道。”
实话实说,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好,让池月觉得自己在明处,随时随地有意把枪指着她的脑袋,什么时候要了自己的命她完全都不知道。
“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办呢?”顾斯年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
男人的吻轻柔而极具暧昧,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生下来就是会蛊惑人心的玩物,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十成十的魅力。
“我现在怀疑面临的一切都是合伙国外发生的所有事情有关系,所以我想要去一趟医院,让我的师兄给我好好检查一下。”
“你的师兄?”顾斯年皱着眉头,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往他预料之中的方向发展了。
池月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师兄那一副模样的时候,还是笑了一下:“你可没有见过我那个师兄,温润尔雅,明明那么年轻,可是在医学成就上面却大有作为,这一次在国内见到他我也实属意外。”
“他好像对于我的病情也挺上心的,前两天还和我约了时间,让我有时间的时候去到医院看一看。”
“你什么时候要去医院和我打电话。”
“好。”池月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顾斯年,两个人目光对视之中,池月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满是桃花的幻境之中。
男人把她压在身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搓着她的脸庞:“小家伙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还在说着欧阳术,这个时候欧阳术电话便是打过来了。
“师兄,刚刚还正说到你呢。”
“是吗?”
“你是知道了我这个病该怎么治疗了吗?”池月接起那样的话语气极为的欢快,无论自己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比较好。
欧阳术在那边一笑:“你倒是想多了,只不过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什么。”
“天大的好消息?”对于现在池月来说,如果不是起死回生的消息的话,对她来说还真的不像是天大的好消息。
“你妈妈现在清醒了,我们预计只有一个小时的清醒时间,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要!”
池月几乎把电话扔在了床上,想都没有想便是从衣柜里面搭上了衣服。
她是极为爱美的,每次出行的装扮都是要精心打扮的,可是这一回随便拿出一件连衣裙,便是往身上套着,声音也是十分的着急。
“顾斯年你现在家里面,我要去医院一趟。”
“怎么了?”
“妈妈清醒了过来,我有一些事情要问问。”
毕竟关于在国外的事情,如果说池月已经忘记的话那么妈妈也会记得,况且关于她的许多事情,池月也不是很清楚。
顾斯年下床给他穿了一件外套,握着她的瘦弱的肩膀:“一切小心,有什么不妥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等到池月去到医院的时候,江安静三个字便是挂在了门上,这便是妈妈的名字。
多么文雅的一个名字啊,多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生的命运那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