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真的要走吗》

爱情来时不懂珍惜,爱情走时你却死死不放,是你的爱太霸道,还是我的心太柔软,看不清我们未来的小路,是相爱多一点儿,还是怨恨多一点儿。于飞,你我之间到底该怎么办,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穿着这么素雅的衣服,白色的锦布,粉红色的碎花,胸前一个白色的蝴蝶结,她的头发散散地扎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踏着青灰色的鹅卵石,垂柳在风中摇曳,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再看一眼这个学校吧,一切缘分从这里开始,那就从这里结束吧。

她站在那里看着好清秀,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你还好吗?”多想说出这句话,只是嗓子被什么堵住了,怎么也开不了口。于飞手里棱着书包,腿斜斜地站着,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她,有些许的陌生,还有些许的迷离。

眼睛定格住她的身影,就这样也好,至少还可以看到你,你又瘦了,我的出现就是你不快乐的开始,如果有选择,我情愿不踏入你的世界,爱你,却不能保护你。认识我之后,你就祸事连连,这次还从楼梯上滚落,我的心我以为随着你的坠落再也不会跳动了,直到抱着那个带着血迹的你,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在乎你,却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你,我爱你。

我们面对面地站着,距离只有十几米,我说话你可以听到,我的表情你可以看到,我的心你可以听到吗?有满心时候我们输给的不是时间,而是距离,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吧。

也许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还是想好好地看着你,就这样站着看着你,以后就再也不会相见了,我要把你埋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初恋,虽然这很短,但是你的出现,给了我很多快乐,我会把你的轮廓牢牢地记在心里。于飞,对不起,我再也不能爱你了,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感到好累好累,我不想再和一个影子争了,就算是得到了人那心呢?

再见了,于飞,爱情是毒药,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我们以后不会再相见了。

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擦肩而过,她的卷发香味还在我的鼻尖停留,人已经走远了,真的走了,没有任何的道别,没有一个眼神。

张燃没有任何表情的走过,她的父亲就在她的身后,他看了于飞一眼,没有任何的言语,也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他也知道她的父亲是什么意思,一直都在盼望着样的结果,今天他终于可以放心了吧,呵呵,他在心里苦笑,这就是他的初恋,他一手促成,又闪电般的放手。

张燃抬起头,望着蓝蓝的天空,真的好美,只是风太大,吹的自己流眼泪,真的好大的风,我抬起头往前面走,不去回头看,他是不是也是悲伤的,傻瓜,怎么还在犯傻,他的眼泪只属于那个在国内的女孩儿,自己不过是她的影子而已。

今天她就要离开了,去另外一个城市,张燃的人际交往还是挺不错的,大家都来和她道别,欢送会在海边已经准备好了。

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我们学校还是挺大的,张燃和同班的几个同学边走边聊,像以前一样一起在学校里闲逛,看看那些情侣,他们的爱情又有什么新的浪漫。

谁也不提张燃即将离开的事情,大家在一起拍照片,把这些年华定格,那些照片里她笑的好灿烂,牙齿都露了出来,一张张全是合影照,好像怎么也照不完,总是感觉缺少点儿什么,没有人去细想,只要张燃玩的高兴就好,大家喜欢那个快乐的她。

他悄悄地跟在后面,没有人去邀请他,他就是多余的,是不速之客。他不参与任何活动,只是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希望她可以看到他。

草地上,铁架已经准备好,串肉之类的也准备好了,必杀剂自燃粉撒的足足的,多汁的羊排,牛排……在火炉上翻转,在铁板上滋滋,好香。一起在草地上烤肉串,青色的烟云把她笼罩,她认真地为大家最后一次烤肉串,自然羊排,铁板牛肉,还有点心和啤酒,音乐声响起,音乐班的好朋友为她弹起一首《takemetoyouheart》,这音乐很美,美的让人心醉,美的让人落泪,西方人是快乐的,他们不喜欢落泪。大家一起跳舞,没有谁去管夕阳西下。

沙滩排球,游泳,大家像往常一样玩乐。女生穿着比基尼,头上带着花在水里嬉戏,有的男生和女生在水里玩球,他就坐在一边看,看她一杯杯喝下同学们敬过来的酒,她喝一杯,他就坐在那个单独的桌子边喝下十杯,他看着她和其他约她的男生一起跳舞,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那个曾经只属于他的笑容,现在谁都可以看到,与她共舞,和她一起游泳,那些朋友一个个抱了她,吻了她,开心地向她道别。

夜色笼罩,天空中出现了点点繁星,夜色如水,霓虹灯在闪闪发亮,地上大家吃的一片狼藉,他一个人走在那里喝酒,什么都不去看,有一个漂亮的美国女孩走过来邀请他一起跳舞,他什么也没有说,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的言语,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高脚杯,红色的汁液在里面摇动,彭……玻璃杯碎了,音乐声太大,没有人看到他的手在滴血。那个女生摇了摇头被他的男朋友揽着走了。他的血色被红色的灯光映衬,和那红色融为一体。

她一口一口喝下大家敬来的酒,看到他手上的血液一滴滴落下,在那红色的液体表面惊起一片小小的涟漪,她不语,麻木了,他和她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义务去管他,手受伤了,去看医生,而她不是。

大家都玩累了,陆陆续续地离开,只剩下他和她,美国的夜真的很冷,她一个人走着走着,竟来到了演播厅,这个神圣的帕瓦罗蒂音乐殿堂,她以前常常表演舞蹈的地方。台上那些正在准备着节目的同学,不就是她昔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