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他笑了》

在美国的日子寂寥又漫长,从一开始为了早点回去见影影而利用张燃,到一点点儿与她接触,于飞和她的交流越来越多,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影影的影子,好多次都差点儿忘了她是谁,对影影的思念逐渐的减少,于飞努力地克服现在自己把燃燃当成影影的思想,燃燃就是燃燃,她是个善良的人,她不应该做一个替身。

张燃:从第一次在爱丽丝音乐厅见到他的时候,他那双忧郁的眼神就印在了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忽冷忽热,我知道他是在我的身上寻找一个影子,但是哪怕只是一个影子,我也愿意,因为真正爱一个人,是以他的哀愁为哀愁,以他的快乐为快乐的,一切只要他快乐就可以了,我只希望他离开的日子不要那么快到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适应没有他存在的星球。

于飞站在窗前,面对着东方世界,虽然望不到她的位置,她的身影,可是却能感受到她的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恨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一根点燃的香烟在燃烧,一圈圈蓝色的烟雾慢慢的升腾,越来越淡,最后弥漫开来。

张燃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开,又是一天结束了,以前总是觉得时间过的好漫长,渐渐地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地短暂,想像以前一样高兴地叫他送自己回家,突然发现越来越不想开口,好想多看他一会儿,哪怕只是一眼,就算以后不能相见,至少还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认识了他之后,第一次让我有了怕的感觉,不是怕他对自己霸道,而是怕他离开,而他迟早要离开。

张燃小声说:“于飞,我要走了”。

于飞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一丝的走动,手中的烟越来越短,那红色的烟火燃烧后变成了灰色,一点点下落,没有一丝的后悔,好快的下落。

张燃稍微提高了声调说:“阿飞,我要回家了”。

于飞看了看西落的太阳,它的光芒射的室内富丽堂皇,一切都是橘色的。于飞:“时间过的真快啊,这么快就到了傍晚,那再见”。

他一直看着窗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离开。

张燃提醒他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你……你不送我我怎么回去啊”。

还是面向窗外,于飞语气冷冷的,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说:“走回去”。

张燃气着说:“你这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是你说的我来给你补课,你就负责送我回家,你怎么可以耍赖”。

转身看到她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像好像,开口欲要说些什么,于飞的母亲(文静)敲响了于飞的房门。

张燃礼貌地打开房门说:“阿姨,你好”。

文静笑着说:“燃燃真乖,我上来是告诉你们饭做好了,你们一起下来吃饭吧”。

于飞,张燃几乎是同时说:“什么,不可能”。转身惊讶地看着彼此,看他们如此的有默契文静十分高兴,这样才像是兄妹嘛,下一步燃燃嫁入于家的事情就有三分把握了。

文静对燃燃的回答出乎意料,问:“为什么,难道是嫌徐姐做的饭不好吃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张燃的反映有点儿激烈,张燃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张燃:“那个……不是啦,阿姨,我只是……只是我爸一个人在家,没人陪他吃饭”。

文静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燃燃很有孝心,将来谁娶了你是他的福气”。文静说话的时候把目光转向了于飞。

于飞打哑谜地说:“随便”。走到桌子旁边,端起一杯咖啡,虽然杯子遮住了他的嘴巴,但是可以看到他那浅浅的笑容。

张燃装作没有看见,心里却很荡漾,“他笑了,他真的笑了,第一次他为我笑了”。

同样都是上流人家,于家的招待觉不亚于其他富贵人家,八菜两汤,菜几乎都是按照文静说的做的,都是燃燃最爱吃的,饭席间,小宝一个人拿着勺子站起来吃菜,文静给小宝夹菜,不停也地给燃燃夹菜,燃燃没有动手,盘子里就满了,席间,不断地说谢谢。文静看了看于飞,他在闷着头吃自己的饭。

文静有点儿生气地说:“小飞,怎么不给客人加菜呢”。

于飞头也不抬,说:“嗯”。拿起筷子给张燃夹了一个鸡头,看的大家目瞪口呆,张燃的脸红红的。

文静重重地放下筷子,说:“飞儿,你在想什么,怎么能给燃燃夹那个”。

燃燃急忙给他打圆场,说:“没关系了,阿姨,我喜欢吃这个”。说着她拿起筷子夹着鸡头咬了起来,她的眉头那么的皱,看的出来她是勉强吃的……

告别了于伯母,燃燃由于飞载着回家,黑色的轿车在那安静的街道上行驶,道路两旁那闪烁的霓虹灯在飞快的后退,飞驰而过的轿车一辆接一辆,张燃不停地反胃,她打开窗户,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她的刘海在风中摆动,从后车镜里看到于飞紧了紧衬衫,她不好意思地摇上了窗子,轿车在黑色的夜幕中行驶……

张燃的声音划破这安静的夜幕,“停车”!于飞回头时,她已经跑下了车,于飞把车门关上,拿着外套下了车,慢慢的走进,看到张燃不停地在吐。

于飞给她递了纸巾,说“没事吧”。

张燃接过纸巾说:“谢谢,我没事”。她用纸巾擦嘴巴。

于飞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好长,看不清楚他的面庞,语气里听不出他的感情,也许是很复杂的感情,于飞把双手插在裤袋里,说:“明明不喜欢吃,为什么还要逞强吃”。

张燃的目光看着他,说:“因为那是你夹给我的,不管它是什么味道的,不管它好不好吃,不管它是不是有毒,我都要去品尝”。

于飞转移了话题,说:“没事了,就上车,很晚了,在不回去你爸爸要担心了”。

于飞转身向黑色轿车走去,替张燃打开车门,扶着她坐到车上,关上车门继续前行……

张燃看着后车镜中的他,张燃:我相信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在见到的第一次就注定要羁绊一生,就注定像一棵树一样,生长在心里,生生世世,不管还要等多久,不管你能不能忘掉她,我都会等你说出你爱我,于飞,我会永远等你。等你发现我爱你。

刹车的身体前倾,把张燃从思绪中拉回,张燃下车,敲了敲车门,黑色的玻璃缓缓下落,露出一张精妙绝伦的脸庞。

于飞:“还有事吗?”

张燃:“那个,你不进去啊,你……你妈妈说让你和我爸聊聊”。

于飞:“天太晚了,有空再来拜访”。

杰克:“小姐,先生等你很久了,他接到了于夫人的电话,现在正在客厅里等你们”。

张燃回头冲他做鬼脸,说:“我爸爸在等我们,你跑不掉了”。

客厅里,张宇轩翘着腿端坐在那里,看到他们进来,他没有站起来,看了一眼于飞说:“于少爷,你来了,稀客,听说你把我的宝贝女儿绑架去给你做家教了”。

张燃抢先一步说:“爸!不是啦,是我自己愿意的,你就不要听杰克乱说了”。

……

张宇轩:“好好,我不说了,燃燃,玩了一天了,去回房间换件衣服吧”。

张燃“好的,阿飞,你等我一会儿,你和我爸聊会儿天,我去去就来,爸爸,再见”。张燃心事重重的回房间,看来爸爸不太喜欢于飞。

于飞讨厌别人端着架子的样子,张宇轩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一直躲着他还是躲不过。

张宇轩语气浑然说:“请坐”。

于飞:“谢谢,不用,我一会儿就走了”。

张宇轩喝了一口咖啡说:“你好像对我有意见”。语气平常却又含威不露,让人觉得一阵寒风吹过。

于飞人虽小,可是语气丝毫不弱,说:“我有事,先走了”。

张宇轩浑厚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放肆,你这是对长辈应该有的态度吗?你不喜欢我们燃燃,你就不应该利用她,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如果你不爱她,就不要让她抱着嫁入于家的希望,你们于家又不是最有钱有势的人家,我家燃燃配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于飞站在那里顿了顿,离开,于飞:“是的,她是那么的单纯,我不应该明知道她爱我,我却利用她的爱来达到我的目的,我就不信我自己不可以毕业”。

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张燃穿着刚换好的裙子就跑了下来,张燃:“爸爸,阿飞呢”。

张宇轩冰冷地说:“走了”。

张燃生气地说:“爸爸,你给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不等我就走了”。

张宇轩站起来向书房走去,说:“燃燃,跟我去趟书房”。

张燃把门关上,张宇轩看的出她的心不再这里,张宇轩看着张燃母亲的画像说:“燃儿,你是不是喜欢他”。

张燃的嘴角微微上扬,在父亲面前她从不撒谎,张燃说:“是的,爸爸,我非常喜欢阿飞,我决定毕业之后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