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东西找到了吗?”
慕倾城嗯了声。
祁佑瞬间就高兴了,“在哪?我去拿。”
“啊,被对方撕了。”
刚高兴起来的祁佑瞬间就爆了粗口,“那孙子是有病?妈的两千多万的东西说撕就撕了?人呢?你告诉我人在哪,老子弄不死他!”
慕倾城被祁佑这骂骂咧咧的声音震的将手机拿开了些,“对方跑的快,没看清脸,人跳河溜了。”
“妈的!“祁佑气到再次爆了粗口,暴躁完,又小心翼翼的问慕倾城,“宝贝儿,那你会帮我重新画吗?”
慕倾城握着手机,手指轻轻的在手机背面敲了两下,“再说,看心情。”
“别呀,祖宗,我真的急用啊,要不你加钱行不行?加多少都无所谓!”
慕倾城沉默了几秒,“时间是金钱买不来的。”
祁佑差点自闭,带着诱哄,“小祖宗,你说你要怎么样才重画?”
“祁佑,你谈过恋爱吗?”过了几秒,慕倾城问了个题外话。
祁佑在听到慕倾城的这句话时,夹在手里的烟差点一抖,掉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瞬间烫了个洞。
手忙脚乱的将烟蒂捏起来,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烟灰,“不是,刚才你说什么?”
慕倾城皱了下眉,“没什么,我考虑好了给你回复。”
说完便径自挂了电话,没给祁佑再开口的机会。
收起手机,慕倾城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倚在包厢门口的陆景琛。
四目相对,慕倾城挑了下眉。
走到他面前,慕倾城低声说了句,“祁佑,找我问了点事情。”
陆景琛没想到慕倾城会解释,带着笑意嗯了声,“进去吃饭吧,菜都凉了。”
慕倾城点点头,正要跟陆景琛进去。
身后传来一道很熟悉的声音,语气带着几分震惊,“倾城?”
听到声音,陆景琛跟慕倾城两人同时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出声的方向。
慕珉骏跟季瑗还有慕修霖从一边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服务员,看样子是刚过来。
自从上次慕修霖的那件事情后,慕珉骏跟季瑗都消停了下来,慕修霖也没有来找过她。
没有了他们在她面前晃悠,慕倾城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不少。
慕珉骏带着季瑗跟慕修霖走过来,很客气的跟陆景琛打招呼,“陆少也在啊?”
陆景琛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季瑗多少还是有点怵陆景琛,所以只是冲着陆景琛笑了下,便老实的站在慕珉骏身边。
慕倾城看向慕珉骏,“你们吃过了?还是刚来?”
“晓晓说今天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准备一会给你打电话的。”
慕倾城听着,微微蹙眉,“晓晓不是在培训基地?”
慕珉骏点了点头,“说今天那天培训老师有事情,可以出来。”
慕倾城嗯了声,没再说话。
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包厢的门被打开,欧妍从里面出来,“倾城,你们怎么不……”
话说到一半,在看到站在慕倾城跟陆景琛对面的人时,欧妍愣了下,随即笑了下,“来吃饭?”
季瑗见到欧妍的时候才主动说了两句话,
最后倒是两家人都坐在了个房间。
又重新夹了菜。
慕倾城坐在陆景琛身边,很安静,没主动开过口。
倒是慕珉骏跟陆潇说话时,五句话就有意句提及慕倾城的。
季瑗跟欧妍坐在一起,聊一些比较家常的话。
之前季瑗带着慕倾城经常跟欧妍在一起逛街闲坐的时候,倒是都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在慕倾城的这件事情上,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毕竟当年在外人,亦或者是说在欧妍面前表现的就像是亲妈,将慕倾城宠到了骨子里。
可背后谁也想不到,季瑗对慕倾城居然能那么无动于衷。
那个时候慕倾城那么小,小小的一个,努力的学习,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季瑗出去的时候有话说,有可显摆的东西。
可这些都是慕倾城一厢情愿给的。
一个拼了命的学习,想要讨好。
另一个却是视若无睹,不管对方有多么的努力,在她的眼里都是多余的。
慕容晓是在二十分钟后到的。
一进门就愣了下,不过毕竟是见过了各种场面的人,错愕的表情也只是一瞬间,便笑着跟在座的几个长辈打了声招呼,上前乖巧的坐在了慕修霖身边。
明明应该是一家五口加一家三口,可此时的局面看起来,倒是像一家四口加一家四口。
慕倾城被划分在陆家这边。
右边坐着的是陆景琛,左边坐着的是欧妍。
饭桌上的气氛很微妙。
慕倾城本来还有点胃口,但是慕珉骏他们坐下后,慕倾城就没怎么动过筷子。
不过陆景琛夹过来的菜,慕倾城倒是很给面子的全部都吃了。
饭吃到一半,一直都没主动开过口的慕容晓抬眼看向坐在陆景琛身边的慕倾城,带着一副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姐姐,上次我去基地参选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那边?”
这件事情过去至少有半个月了,之前慕容晓都没有提及。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慕容晓突然提及这件事情是想要做什么。
慕倾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其他人在听到慕容晓的话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下动作看向了慕倾城。
海城边界基地在海城很有名气,想要进去的人想法设法的都想要进去,哪怕你有权有势,有人脉,可在基地那边统统没用。
先不说慕倾城以前的那些传闻,就仅仅是慕家二小姐的身份,想要进海城边界基地也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
所以慕珉骏跟季瑗在听到慕容晓的话后,心中都有几分震惊。
慕倾城将陆景琛夹过来的菜吃完,这才看向了慕容晓,“那地方,你觉得我进得去吗?”
一句话简单直白。
慕容晓还没说什么,慕倾城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声线很低,但是足够在座的人听清楚,“这三年在外我精神失常,容貌尽毁,怎么可能进得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