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瑾想起早晨的那通电话。
他想来毁了她?
他要是敢这么做,她会跟他同归于尽的!一定会!绝对会!
“啊——安怀瑾,你个贱人,你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你摔坏了我的手机,你赔我……”
安以秋看着自己心爱的手机,被摔得四分五裂,整个屏幕呈现蜘蛛网状。
她尖叫着冲过去,捡起起来,冲着安怀瑾怒吼出声。
安怀瑾这才从苏墨擎的身上收回视线,掩藏了眼底的惊慌。
冷冷地看向安以秋,“我砸我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赔你?”
“贱人,就你也配拥有……”
“安总家真是好教养!”
苏墨擎的声音阴冷的响起,冷魅的眼眸中迸射着肆血的光。
他的视线钉在安怀瑾红肿的脸上。
居然有人敢对他的女人动手。
他的周身仿佛刮起肃杀的戾气。
安峰背脊莫名地一紧,脸上的肌肉剧烈的颤抖,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是安某没教育好孩子,让苏少见笑了!”
安峰一转,眼神如杀人的刀,寸寸凌迟在安以秋的身上,“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消失!”
安以秋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
父亲就算是再生气,也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仿佛像是在看一堆垃圾,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似乎不希望跟她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安以秋害怕了,她害怕父亲会将她从这个家里赶出去。
她抬起脚步想跑上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手脚并用着爬上楼梯。
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的自己在安怀瑾面前就像是一只落跑的狗。
“陆鸣!”苏墨擎朝着一侧睇了个眼神。
陆鸣马上心领神会,“是!老大!我现在就去办!”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连父亲都如此敬畏他?
安以沫感觉到眼前的男人神秘中带着狂邪,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紧紧地镌取着她的心智。
要他!要他!要他!
脑海中叫嚣着疯狂的呐喊声。
安以沫垂眸,看着自己身上深V白色紧身短裙,每一根线条都极尽完美地勾勒着自己身体曲线。
没有被束缚的胸,仿佛随时要呼之欲出,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而细腰间一圈滚边裙摆又偏偏添了一丝清纯。
两条细长腿紧贴着在短裙下缓慢摩擦摆动。
她伸手一撩,将奶茶色的波浪发拢到身后,身上的香水味在空气中浮动。
安怀瑾自信地抬起脚步,大方又带着些矜持地朝前方伸出手。
没人能够抗拒她的魅力!
“听说安董一直在争取耀世的广告?”
苏墨擎从大衣口袋里摸出定制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直烟叼在唇角。
邪冷的眸从微敛的眼风中露出。
安峰忙不迭拿出自己的打火机,恭谨地单手护着,想去划亮手中的打火机。
奈何滑动了好几次,却总没有成功。
男人缓缓抬起慵懒地眸,压迫感十足地落在安峰的脸上。
安峰呼吸一窒,指间的打火机差点没摔出去。
“安总若不会,就找个会的人来。”低醇的嗓音落进人耳朵里,带着理所当然。
仿佛他本就是个该被人伺候的主。
“我……我来为……”安以沫以为是苏墨擎在故意制造机会让她靠近。
欣喜若狂。
十几里面的高跟鞋竟然让她跑车了跑鞋的效果。
“站住!”苏墨擎浅淡的声音,不带什么力度,却像是重锤般狠狠地砸进安以沫的耳朵里,“离我远点,太臭!”
安以沫脸上神色剧变,还来不及收住的脚步,急促地一滞。
刹车不及,十几里面的鞋跟一扭,带着安以沫以极其丑陋的姿势,狠狠地跌坐到地上。
刺啦一声。
安以沫身上的紧身裙从裙摆的位置,一直撕裂到了腋下。
安以沫不想让内~衣裤的勒痕破坏了紧身裙的美感效果,所以她故意让里面是真空状态。
此刻,她半个身子赤果果地裸露在外。
一抹羞耻划过她的脸颊。
不死心,却让她大胆地放弃了羞耻。
安以沫抓着裂开的裙子,贝齿紧咬着红唇,眼眶里充盈着泪,欲掉不掉地抬眸,楚楚可怜地看着苏墨擎。
试图想要以此来唤醒男人的保护欲。
“喜欢卖?”男人冰寒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谈论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陆鸣,拉出去,满足他。”
眸光由始至终从未往安以沫的身上落一下。
陆鸣跑进来,看到大厅里的十色春光,毫不怜惜地摇了摇头,“想勾引也不看看对象,居然随便就敢往上凑,你不是找死吗?我们老大可是远近闻名的不近女色的主。“
陆鸣说着一顿,下意识地朝着还直挺挺地杵在楼梯上的安怀瑾瞄了一眼。
在心里补了一句,‘除了某人以外!’
又接着说,“他说所有女人都有骚臭味,你居然还敢故意脱光了往他面前凑,你这不是故意在找死吗?”
陆鸣伸手就去拉安以沫。
安以沫此刻已经被吓得没有人色。
她顾不上遮羞,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脱光了,拉到万人广场上吊起来示众。
她想死!
却又害怕死!
傻愣愣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她以为眼前的男人是神。
没想到他居然是个魔,来自人间炼狱的魔!
一旁的安峰也是脸色苍白,‘啪嗒’手中的打火机砸落在地,他张着嘴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他如今拥有的一切得来的太不容易了。
他不敢赌!
倒是盛晓玫,为了女儿,她豁出去了一切。
她快步爬着到苏墨擎的脚下,又因为他的禁忌,不敢贸然上前。
只能双手合十,跪拜着苏墨擎。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女儿。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苏少您有这样的规矩,她要是知道了,她死都不敢这么做的。求苏少,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
男人居高临下,像是睥睨着蝼蚁的帝王。
他笔挺的鼻尖一句剧烈的阖动间,冷嗤声蹦出,“安夫人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有这样的禁忌,安家大小姐就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光了来引诱我?”
浅浅淡淡的一句话,毫不留情地划开了大家都极力不去提及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