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梦里都有席思远。
断断续续的连接不上,索性涂欢打开了电脑,想看看时新的电视剧解压。
池谨发来了电子邮件,小夕最近很好,只缺肾源。
涂欢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个通透,她已经欠池谨和秦含太多了,以至达到还不起的地步。
秦含再次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本来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不料纪永宁撺掇了受害者家属前来闹事。
纪永宁并不傻,经过上次的事情过后,他明白,绝不能自己再去亲自出头,借刀杀人来的更实际。
受害者家属当着诸多媒体的面前,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秦氏集团草菅人命。”大字报被他们举了起来。
随着媒体手里的照相机咔嚓咔嚓的来回定格,哪怕是白的都能够说成黑的。保镖想要维持秩序,不料受害者家属直接跪地不起,强烈要求伸冤。
秦含作为未来的继承人,难辞其咎,只瞧他鞠躬道歉,“该我们负的责任,我们一定会负。”
秦含给自己的特殊助理递了颜色,他当然明白,紧接着就把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拱手送上。
“谁要你们的臭钱,我要我的父亲好生生的站起来,而不是就这么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那里。”受害者家属情绪十分激动,一把就将支票撕了粉碎。
在场媒体也都义愤填膺,指责秦氏集团只想拿物质来封口,根本就不尽心。
整个新闻发布会闹得沸沸扬扬,包括秦氏集团的股票之类的产业也都呈现下跌趋势。
秦含在保镖的护送下快速离开了集团。
媒体们竞相采访受害者家属。
受害者家属明确表示他们不要钱,只要一个公道。
涂西西看着电视转播,觉得纪永宁做的非常好,这招声东击西,料谁也想不到是她找人做的。
“涂欢,你不是仗着秦含为所欲为吗?只要他倒了,看你还有什么可比得上我的。”涂西西笑的很开心。
一石二鸟的计策,既可以消灭秦含的势力,又可以让秦含认为是席思远做的。
涂欢看着秦含这几天一直为了受害者的事情焦头烂额,心里的内疚就更深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秦含也不会这样。
秦含看着站在门口的涂欢,“欢儿,怎么不进来?”
“对不起。”涂欢低眉,只顾盯着脚尖。
这是涂欢的标志性动作,从小时候就这样,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变过。
秦含喜欢的就是这般的涂欢。
不管是好还是坏,在秦含眼里,涂欢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任何人都无可比拟。
秦含牵起了涂欢的手,“这么凉?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吃饭,要是身体垮了,有些人是会看笑话的。”
涂欢当然知道秦含说的看笑话到底是谁,她也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人。
“我知道,不过这件事,你想好如何处理了吗?”涂欢满是担忧。
幕后人分明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按道理来说,秦氏集团的公关做的相当好,又是给赔偿,又是道歉,但奇怪的是,受害者家属根本不接受。
秦含的特别助理给他发简讯,告知受害者家属的住址已经找到。
“好,你守在那里,我马上就到。”秦含表示先稳住他们。
涂欢知道秦含是有要紧事,自然不会阻拦,而是劝慰他,一定要好好跟家属交涉,毕竟这件事,秦氏集团并不占理。
秦含明白,涂欢是为他考虑,应承下来,马不停蹄的往那里赶。
受害者家属的房门一直都没有开,哪怕是他们一个劲的按门铃。
隔壁一户看不过去了,隔着防盗门跟他们对话,“你们别白费心思了,谁不知道这一家是钻钱眼里了,你们要是不把钱给到位了,估计十有八九根本就没有任何谈的希望。”
特别助理不以为意。
“老人家,看样子你对他们特别了解?”秦含倒是特别感兴趣,并且嗅到了一丝话外之音。
老人摇头晃脑,“也该秦氏集团的人倒霉,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一脚踩空了,那么高摔下来居然只是脑震荡?可惜了。”
“你怎么说话的。”特别助理十分生气,他听不习惯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家的总裁说话。
秦含满不在乎,一来他有求于人,二来对方年纪比他大,说轻说重的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老人见秦含这样,才是愿意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他们做邻居大概都有三十多年了,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也就那个脑震荡的还算是个好人,勤勤恳恳的上班,至于其他的,老的小的都特别喜欢钱,为了钱什么都肯做,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秦含都记在了心里。
与此同时,对面的门终于开了。
约莫三十多岁的大汉走了出来,指着老人就开始破口大骂,原来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说什么呢?明明就是我家出了事,我爸都躺在医院,大夫都说了就算是醒过来,多半也是植物人。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想要公道。”大汉义正辞严的,像是为自己的亲人鸣不平。
秦含掏出了张一百万的支票,“公道是需要,不过我觉得你们现在也很需要钱财吧。”
“你少瞧不起人。想拿钱来让我们闭嘴,告诉你,没门。”大汉的母亲紧随其后。
她纵然这么说,奈何眼神却是一直往支票上瞟来瞟去。
秦含看的出来,其实他们是言不由衷,之所以不要,背后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特别助理作为补充,“我们会通过法律程序。”
“少拿程序来吓唬我们,我们虽然没什么太高的学历,但是也知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大汉梗着脖子跟特别助理叫嚣。
特别助理对大汉的所作所为分别不屑,“你们最好想清楚,是不是真的有理,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
“滚犊子吧。”大汉将门碰的一声关上。
特别助理还想再跟他们晓以利害,秦含制止他的动作。
秦含撇过身子,“你觉得这种人会讲道理吗?看样子,他们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