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晚上喝酒喝得有点上头,但早上陆盐还是准点醒了,睡了一觉酒精已经完全被代谢,陆盐没有任何不舒服。
他刚一动,身边的人问,“醒了?”
“嗯。”陆盐声音有种懒洋洋的沙哑。
赫淮抱着陆盐收紧了手臂,鼻尖撒娇似的蹭着陆盐后颈,偶尔用犬牙磨一磨陆盐的肩颈。
对于alha一大早的腻歪,陆盐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胸口,“干么?”
赫淮揶揄道:“你不是让我亲你?”
酒精只是让陆盐个别神经很亢奋,远远不到断片的程度。
经赫淮么一提醒,陆盐想起昨晚自己问了两遍赫淮么不亲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看陆盐个表,赫淮就知道他记得昨天发生的。
赫淮忍不住提醒道:“你昨天还答应跟我结婚登记。”
“哦,是吗?”陆盐知故问,“我怎么不记得件?”
他话音刚落,耳垂就被赫淮狠咬了一口,陆盐没有生气,眼底溢出一丝笑,但很快就故意板下了脸。
陆盐睨着赫淮,眉峰高高挑起,用一种审讯的口吻问,“你想结婚的理由是么?”
alha出乎意料的硬气,反问陆盐,“需要理由吗?”
陆盐一想,好像确实不需要理由,他没再话重新闭上眼睛。
今天不用跑早『操』,时间还早,陆盐没有着急起床。
赫淮又,“天周一,民政局会上班。”
听着对方暗示十足的话,陆盐心里想笑,面经地‘嗯’了一声。
alha不满地掐了一陆盐的腰,他才睁开了眼睛,看着赫淮道:“天请假去登记,行了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赫淮没再闹陆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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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陆盐跟赫淮要登记结婚,莫伦上将很痛快同意了他们的请假报告,甚至多批了一天假。
秉着军人优先原则,赫淮一预约,民政局自动将他们的预约安排到了最前面。
现在『政府』部门大多启用机器人,们不仅效率高,还会无条件人类服务,减了很多没必要的矛盾。
机器人很快帮陆盐他们办好了相关手续,最后一个步骤是确定双方对场婚姻是否出于自愿
工人员在信息素匹配度那栏看了三四遍,才满脸羡慕地看着陆盐跟赫淮。
赫淮出声提醒,“可以开始了吗?”
工人员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开口问赫淮,“请问赫淮洛佩斯先生,你是否自愿跟陆盐先生成合法伴侣?”
赫淮:“是。”
工人员又问陆盐,“请问陆盐先生,你是否自愿跟赫淮洛佩斯先生成合法伴侣?”
怕oga会在个时候掉链,赫淮捏了捏陆盐的手心,意思很显让他老实回答。
陆盐在心里翻了一个眼,嘴上经道:“是自愿的。”
工人员按照工流程又问了几个相关问题,确定他们结婚的意愿后,在两本结婚证上扣下了民政局章。
“恭喜你们。”工人员将结婚证递给他们,笑着,“新婚愉快。”
赫淮接过来,得体地回道:“谢谢。”
从民政局出来,赫淮揣着那两本结婚证还在看,陆盐忍不住调侃,“再看也变不出一朵花。”
起花,他想起了那朵被送去实验室的小花,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拿回那朵花。
赫淮合上结婚证,看着走在前面的陆盐,他心很好地问,“中午想吃么?”
陆盐没回答,仰头沉思着么,过了一会儿才,“今天周一,学校应该有课吧?”
虽然陆盐没是谁,但他们身边还在上学的只有裴流。
新婚就被冷落的赫淮幽怨道:“不是前几天刚看过他吗?都没见你对我么上心。”
陆盐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谁让你现在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赫淮很会抓重点,盯着陆盐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突然凑近oga,几乎贴着他的面颊。
赫淮唇角微扬,“你在夸我小时候可爱?”
陆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面无表地回视着赫淮,像是懒得回答他个无聊的问题。
赫淮慢慢站直身体,“我以小时候你会嫌弃我总拖你后腿。”
在垃圾星逃亡那几天,他么都不懂,还总在生病,让陆盐背着他到处走。
他给陆盐添了很多麻烦,但个‘麻烦’是陆盐自己招惹出来的,所以出于责任以及愧疚,陆盐才想将他送回家——赫淮一直是么认的。
当时他太弱小了,他们俩总是受欺负,陆盐是让他变得强大的所有动力。
赫淮没有想过陆盐会用‘可爱’,去形容他最弱小的那段时光,在他看来那是一段黑历史。
陆盐抬头看向他——碎金的晨光中,alha立体俊美的五官泛着柔光,冰蓝『色』眼眸一片静谧。
“你不是拖油瓶。”陆盐凝视那双漂亮的眼睛,轻声,“你是我的小主。”
他不太擅长种话,总觉得有点矫,完转身拾级而下。
陆盐走到一半,转头对还怔在原地的赫淮,“走吧,回家。”
‘家’个字像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抚过赫淮的心脏,让漫长的七年等待变得有价值。
他看着前面那道光,下意识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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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盐给裴流打了一通电话,确定他下午没课,且实验室那边也可以请假后,去学校接回了裴流。
是裴流一次来赫淮家,更准确的是陆盐跟赫淮的家,也是他成年之前的家。
陆盐让裴流在密码锁输入了自己的指纹,带他参观了套复式,以及自己的房间。
房间是陆盐和赫淮收拾出来的,上午买了新床跟配套家具。
“以后就你的房间了。”陆盐淡声。
他和赫淮假期不多,大多时间都是待在基地,或者是执行任务,就算裴流住进来,他们相处的机会也很。
但裴流不能总住在学校,学校总会有放假那天,到时候他该去哪儿呢?
陆盐将裴流的智脑跟智能管家的终端连接,样裴流过来住的时候,智能管家就可以他服务了。
裴流乖乖站在陆盐身边,看着他折腾自己的智脑。突然问,“你是打算要管我吗?”
他的口气平静而茫然。
陆盐动一顿,接着继续忙活手里的活儿,“嗯,以后你就归我管了,直到成年。”
裴流又问,“成年后就不管了吗?”
他不是在责问,更像是在跟陆盐确认他们的关系。
陆盐垂下的眼睫扇动了两下,让智能管家给裴流开放了居家的权限后,他沉默地将终端还给了裴流。
年穿着前几天陆盐给他买的运动装,越发出众的五官在慢慢褪去青涩。
裴流是混血儿,但显裴曦的基因更优秀,眉眼和裴曦如出一辙,身上也有一种东方特有的古典气质。
陆盐看着裴流,,“还会管。”
没再继续个话题,陆盐转身从冰箱拿了一盒新鲜水果,洗干净放到了客厅茶几上。
陆盐对裴流,“你先吃水果,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开饭。”
裴流坐到了沙发上,低头乖乖地吃着水果。
他很安静,从不吵人,基本陆盐么,他就会做么,有点像赫淮小时候,但没有赫淮那份娇气,特别好养活的样。
陆盐指尖动了一下,他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裴流的头发。
对方仰头朝陆盐看了过来,眼眸一如既往的干净纯澈,像是不知忧愁的年,又像从不会奢望的平和。
“你吃吧。”陆盐收回手,离开客厅进了厨房。
厨房门口杵着一个泡在醋坛里的alha,斤斤计较道:“你都没有『揉』过我脑袋。”
陆盐了赫淮一眼,抬手胡『乱』给他『揉』一,“行了吧?”
赫淮不痛不痒地哼了一声。
陆盐没理他,从橱柜里翻出一个器具,将肉馅跟绞碎的芹菜丁放进去,边搅拌边往里面加盐、酱油、食用油。
晚上准备包饺,也是陆盐唯一拿出手的厨艺,拌馅儿还是他『奶』『奶』教给他的。
陆盐擀皮,赫淮包。
alha手指细长灵活,技术学的很快,饺各个圆滚滚地挺着肚皮,整整齐齐地在案板上排队,胖胖的样看起来非常可爱。
陆盐想起以前他烤的小熊饼干,切的兔苹果,眸底闪过一抹笑。
虽然最终结果都是送进嘴里,但赫淮特别喜欢在食物的外形上搞。
挺着肚的饺下进开水锅里,没一会儿腰围又涨了一圈,透亮的皮里隐约能看见肉绿『色』的馅儿。
裴流没吃过饺,但似乎很喜欢,比平时多吃了不。
吃完饭,陆盐又送裴流回去了,因他天早上还有课,住在里要早起一个小时。
裴流临走时,陆盐嘱咐他,“记得每个月让医疗机器人,你的身体数据给我传来一份。”
“知道了。”裴流顿了一下,叫了陆盐一声哥哥。
他只在最初的时候叫过陆盐,裴曦离世后,他就没再么称呼过陆盐。
陆盐看着远处的年,直到对方消失才很轻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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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加理理工学院回来,陆盐打开电门锁,客厅漆黑一片,地板上亮着荧光地贴,五步一个,肩头指向二楼卧室。
陆盐抱手看着那些地帖,眉『毛』上下挑动了两下,最终嘴角忍不住松了松。
陆盐强迫症似的顺着荧光地帖的箭头走进客厅,然后拾级而上,最后停到卧室门口。
虽然隔着一扇门,但陆盐能清晰地感受到alha的气息,他知道赫淮现在就站在门后面。
陆盐笑了笑,握住门,拧动着推开了房门。
里面只开着几盏壁灯,光线很暗,陆盐么都还没看清,就被一只手拽进去。
房门咣地一声合上,赫淮将陆盐摁在门板上,他埋首在陆盐颈间,光洁的下巴蹭在陆盐的锁骨。
赫淮嗓音低哑磁,“新婚快乐。”
陆盐被他蹭的有点痒,仰起头,后脑贴在门上。
对于所谓的‘新婚’,陆盐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不是一个有趣的人,在他看来无非就是家里多了两张纸罢了。
毕竟该做的七八年就做了,他们俩从某种意义上算是‘老夫老妻’。
但看见赫淮么愉快,甚至是亢奋,陆盐也有了一点喜庆,他抚上alha的后颈拉过一个吻。
陆盐贴在赫淮唇边,“嗯,新婚快乐。”
alha信息素里的求偶气息瞬间变得猖狂,细细密密地包裹着陆盐,慢慢渗入他的后颈,刺激oga分泌出同样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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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淮的亢奋一直持续到了二天早上。
陆盐醒来身后的alha紧紧贴着他,像一头餍足的巨兽,收敛着獠牙跟巨爪,陆盐圈在他双臂间,浓密的眼睫舒展地垂下。
但等陆盐准备起床,赫淮立刻清醒,拉了拉身上的被将陆盐卷紧。
陆盐昨晚没睡好,脾气自然不太好,横了他一眼,“我饿了。”
体力消耗过大,陆盐新陈代谢又快,胃里空『荡』『荡』的难受,他现在只想进食。
“喝点营养『液』吧。”赫淮看着陆盐,用一种诱哄的口吻,“中午再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
alha的精神在特别亢奋时,就会变得非常黏人,严重时还会出现筑巢行。
现在赫淮就是典型的筑巢行,不过不同于其他alha收集oga贴身物品筑巢,他是要陆盐叼到窝里‘筑’起来。
陆盐能从赫淮信息素分辨出他的渴求,以前他只在生理期才会样,今天不知道怎么回,出现了易感期才会有的症状。
陆盐面『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压下对热食的渴望,瘫着脸又躺回到了被窝里。
卧室储存着营养『液』,赫淮给陆盐拿了一瓶。
等oga填饱肚,赫淮脑袋拱进了陆盐颈窝,在他后颈腺体亲亲蹭蹭咬咬。
陆盐难得好脾气的没发火,任由赫淮折腾来折腾去。
赫淮现在就像一只兴奋的巨犬,亢奋头过去了,他也就会恢复常。
一直腻歪到中午,陆盐迫不及待想下楼吃点高热高甜的食物,刚要下床又被赫淮抱着腰拖了回去。
陆盐化身贞,眼角吊下,幽怨地看向赫淮。
赫淮整个人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跟一点鼻,一脸无辜的样。
他软乎乎叫着陆盐的名字,“盐盐。”
见赫淮居然在学自己小时候,无底线的跟他撒娇,陆盐绷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板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赫淮。
赫淮还在眨眼睛,他的睫『毛』很长,下眼睑的睫『毛』黑绒绒的,眨动时,漂亮的眼睫不停扇动。
陆盐绷不住了,俯下身,恶狠狠咬上赫淮『露』出那点鼻尖,一字一句地评价道:“真-做-!”
口气很嫌弃,眼底分满是笑。
赫淮顺势将陆盐拖回被窝,手肘撑起身体,覆过去吻陆盐。
他是真做,陆盐是厌恶假。
他们俩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