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姐威武！”
“今天这场直播，值！”
云悠看了眼身边的秦毅，然后收回视线看向屏幕，道:
“今天就先到这里，谢谢大家来直播间支持。公司还有事，我先下播了。谢谢大家。”
云悠起身，退后两步向着屏幕深深鞠了个躬。
她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直播间大多数人都是关心哥哥和爸爸妈妈的，云悠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妹妹，如果帆哥他们好转，一定要记得通知我们哈，告诉帆哥，帆迷们还期待着他的下一部电影呐，他答应过马上去拍的。”
“对，他要是爽约了，我们就骂他。”
“妹妹，加油，不管怎么样，我们陪你一起等天亮。”
“……”
直播在大家的不舍之中结束。
看着暗下来的屏幕，云悠抬手捏了捏眉心。
她也觉得。
天一定会亮的。
转头看向秦毅时，他仍跪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嘴巴紧抿着不敢说话。
他是不会告诉大家的，他居然觉得女土匪比boss更可怕。
“秦特助你起来吧。”云悠的声音冷冷的。
“您原谅我了？”
她的声音没有什么音调:“没有原谅不原谅，你也是奉命行事。”
云悠并没有什么情绪。
她转身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条手帕，向秦毅走过来。
听见她的话，秦毅缓缓起身。
但他只能站在那里不动，因为他的脚还被粘在地上。
云悠走到他面前，忽然，她蹲下身子，用手中的手帕擦拭他裤腿上的灰。
“少夫人！”秦毅吓得赶紧去拦。
这要是被boss知道，那他就完了。
更重要的是，他生怕这是云悠又要报复他的新方法。
他着实害怕。
云悠固执地给他擦干净。
她起身，将脏了的手帕扔在一边，双眸看向秦毅认真道:“秦特助，你帮过我，这是我该还给你的。”
那次她被陷害弄撒点点的骨灰时差点被赫云深掐死，是秦毅劝住了赫云深。
她都记得。
所以，当他跟踪她时，她不想为难他，多次给他提醒。
还有他冒充合作公司的代表人进来的时候，她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赶紧走。
但他似乎什么也没懂，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
她才弄了这么一场闹剧。
“少夫人……”
“这是新鞋袜，”云悠又不知从哪里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鞋袜，递给秦毅:
“算作是我的赔礼道歉。秦特助，回去之后，不要再帮他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了，无论怎么补救都不可能了。所以，如果真的是为了赫云深，你还是劝劝他吧。”
秦毅心头一颤，怔怔地看着云悠。
那句“boss为你桂花过敏进医院”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太认真了。
认真到真的让他信服。
认真到让他感觉boss和少夫人之间的山是真的真的再也挪不走了。
说多了只会徒增烦恼。
他思考，他点头，最后回答:“我明白了。”
云悠释然一笑:“换鞋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
秦毅换好鞋子，坐上云悠安排的车回到公司。
他站在公司门口踯躅，不敢进去，原因是他的威武形象没了啊！
他该怎么面对江东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