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也可以说出来听一听。”龚教授道。
赫云深丝毫不拐弯抹角，他道：“可能是药物导致的神经末梢间歇性休眠。”
“神经末梢间歇性休眠？”龚教授细细念了一遍，陷入了沉思。
双方都沉默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龚教授眼眸一亮：“我想起来了，我见过这个提法，是的， 我见过的。”
龚教授兴奋地像个孩子。
赫云深目色深了深。
他盯着龚教授：“在哪里见过？”
他自己没见过这个提法，但最近日夜钻研，对脑部医学有了自己的知识体系之后，他忽然想到这么一种可能。
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个没有任何依据的猜想，但现在龚教授的反应让他绝望的心头闪起了希望。
“对啊，我在哪里见过？”
龚教授努力地回想。
他挠着早已不剩几根头发的头顶，思绪努力地在自己的知识体系里寻找。
“我记得，当时是谁提了这个，但是被医学界的所有人否定，认为这个提法是不科学的，而且临床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所以，这个提法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
龚教授紧锁眉头，仔细地在记忆里寻找。
赫云深的心情也不断地随着龚教授的表情而不断变化。
如果能找到这个提法的创始人，说不定就有机会能治好云帆和云夫人。
等他们恢复，那他和点点的之间的巨山又小了一点点。
龚教授起身，在自己的电脑里各种查找。
每一篇论文，每一个文件，他都点开重看。
从二十年前的，到十年前的，再到五年前的，再到如今的，他就像一个寻找能令自己开心的糖果的小孩子。
他很兴奋很激动。
说不定“神经末梢间接性休眠”这个引题将会成为他余生的重要研究对象。
可一个个文件寻找下来，都没有找到“神经末梢间接性休眠”这九个字。
龚教授一点一点地失望。
赫云深的心也沉下来。
最终，龚教授失望地关了电脑。就好像丢失了人生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
沉默两秒，龚教授看着赫云深说道：“云深，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说法，你说说你的见解，说不定我们可以研究出来。”
赫云深薄唇微启：“从现在的医学理论来看，病人的身体特征一切正常，脑部所有的检查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波动。唯一的可能就是，神经没有坏，只是暂时没有发生作用。”
“那为什么能确定就是神经末梢在休眠呢？”
“JHG指标处于最低值，毫无波动。”
赫云深一说。
龚教授恍然大悟。
JHG！对啊，我怎么忘记它……
突然，龚教授像是想起了什么，话语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陷入巨大的欣喜之中。
“JHG！JHG!我想起来了，是薛教授，是我的恩师薛教授提出过神经末梢间歇性休眠这个引题的。”
当时，师父十分开心，又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探索话题，所以师父把他叫过去分享了这个引题。
是口头叙述，并不是什么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