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从屋里出来，把门关上：“走，我送你们。”
孙陶站在楼道上递了个盒子给段敏敏：“新年礼物，打开来看看。”
段敏敏接过，看着没有包装的黑檀木盒，上面有熟悉的标志：“手表？”
孙陶笑着说：“自己看。”
两人一边走段敏敏一边掰开盖子，取下卡片，一块小巧的女士手表，皮带、镶钻、珍珠母贝的表盘，靠，居然是年历表！
“你从哪弄来的？”百达翡丽的女士年历表还有两年才面世销售，孙陶现在能上手，肯定走的内部渠道。
“你不是让我在学校多结交同学，我寝室里有个小子家里专门做手表生意。”
段敏敏肝颤：“这生意大发了，我有点不敢问多少钱。”
“别问，只管戴就行。”
段敏敏想了想，手表具有保值性，孙陶送给她的这块绝壁是限量款，如果手上没钱还可以拿去拍卖。
所以没有拒绝，停了脚步取出了表，让孙陶暂帮她端着盒子，她把表戴上大小合适，笑嘻嘻的说：“谢谢陶陶哥。”
孙陶挥挥手：“谢什么，你前段时间跟干爹参加过酒会，以后进出的场合会越来越多，该给你备点配套的物件，我还找人订了六颗裸钻放在Z市，你现在岁数还小，身上挂太多东西容易招人眼，等成年了想要什么饰品，自己把钻拿去让人打。至于手表，这个品牌认识的人少你能放心戴。”
居然想到买裸钻，孙陶挑礼物的能力见涨，已初具他上辈子的风范，段敏敏一边欣慰一边奇了怪：“干嘛给我买这些东西？还一副推销员的模样。”
“公司是大个的名，房、车全部是我的名，不得给你留点底子吗？”
段敏敏乐了：“你怕我心里不平衡啊？”
孙陶一本正经着：“你平不平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大个心里得平衡，CBL从开始到谈成完全是因为你，和曹铭的事又堆在一起，也是靠的你才顺利解决，不给你开工资你也不伸手要钱，总要从其他地方补偿你。”
段敏敏吸溜下鼻子：“陶陶哥，你不适合走煽情路线。”
孙陶不接段敏敏的嬉笑，深沉的摸她的脑袋：“敏敏，现在所有人都告诉你不要太累，但哥知道，你没办法放手，因为我和大个还不成气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看，如果给你买东西你不要，哥能做的就只是嘴上感谢，你不能光想着别人，适时也要为自己多想想。”
段敏敏眉毛打结：“好了好了，东西我全收下你快别矫情，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忙不迭的打断孙陶，“先说好，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奢侈品有一两件够了，以后别这么下狠手。”
孙陶两手一拍：“就等你这句话。”
段敏敏白眼之：“悠着点，你俩最近买的东西不少了。”车房加上给她的礼物，虽然CBL有进账，可到底比不过他们投进去的钱。
孙陶不是嘴上无毛的小子，他明白却无可奈何，多有感叹的说：“进了社会才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全都是被逼着买。”以前以为自己有能力，不必在意衣着打扮这些表面的东西，殊不知在能力没有得到业界的认可前，想挺直腰板谈生意，还得靠行头。
段敏敏是过来人表示充分理解，抬着手腕看表：“卖表的小子叫什么？”
“南天文。”
“好名字，有机会见见。”
孙陶首肯：“没问题。”
两人下了楼走到街面上，大个还没来，于是拐进面店吃早饭，等着牛肉面上桌，大个的电话进来了，说家里没人，问他俩在哪鬼混，得到答案马不停蹄的朝着面店冲来，迈着大步进门对老板豪迈的喊。
“来三两牛肉面，多放葱和香菜。”
段敏敏抬起眼皮看大个灿烂如菊的脸，“干嘛呢？笑的一脸春天来临的样子。”
“不会说话闭嘴。”大个坐下瞪了一眼段敏敏后忍不住喜悦，“还记得电脑城的音响店老板吗？”
“记得。”段敏敏塞了一口面，“你找人把他弃尸荒野呢？”
大个抽了双筷子：“你思想正面一点，别总想着做些法律明文禁止的事。”
“哦，那你正面给我看看。”
大个乐不可支：“我刚把他踢出局了。”
“就这么个事儿，我以为你早该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大个：“才和CBL合作根基不稳，我上台先公报私仇，合作方会怎么想我。”
段敏敏：“你倒是思虑周全，就是心眼太小，收拾个供应商能喜成这副德行，我还以为你渡劫成功，马上要得道了。”
大个捏着手里的筷子恨不得插过去：“段敏敏，你损人的功力又提升了。”
段敏敏拱手：“再接再厉吧，大个，有进步是好事，虽然不大，记得我一句话斩草要除根，别阴沟里翻船。”
孙陶在一旁截了话：“你觉得那种小人物被打趴下还能翻出风浪吗？”
“我觉得他前期能拿到CBL的代理权，说明还是有点门路。”
孙陶斟酌着说：“不无道理，而且心术不正的人，好像在阴险狡诈方面特别出众，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段敏敏用筷子敲了下碗，大个立马会意：“老板，这桌加份牛肉。”
老板把三两面和加的牛肉一起送到桌上，段敏敏夹了一筷子牛肉丢进嘴里，咽下去后才说：“做生意的人都有竞争对手，把CBL的代理权放给他的对手做。”
大个啧啧啧：“好一招祸水东流，行，听你的，等我回去好好把他撸干净，毕竟是我在Z市收拾的第一人，必须特殊对待。”
段敏敏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和大个交好了，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点，听劝：“期待你的佳音。”
大个吃着面喟叹：“敏敏呀，还是跟你在一起聊天有意思，无处不在的刺激，你看要不你别念书了，出来和我一起当空中飞人。”
孙陶在桌子下给了大个一脚：“赶紧吃，吃完好上路。”
大个被踹的措手不及，差点重心不稳的把脸扎进牛肉面里，好不容易用手撑住桌面对孙陶吼：“上什么路，你跟我一道儿走，有这么咒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