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柳正在兴头上,听到外面有人踹门,还以为是裴淮山带着人过来了,吓得一哆嗦,从沙发上滚下来,穿自己的衣服。
可还没穿上衣服,几个人冲进来,把她衣服往旁边一扯,然后咔咔咔几声摄像的声音响起,周文达一早吩咐的摄像师,给她来了几张特写。
杨文柳脑子嗡的一下懵了,伸手要去抓摄像机,可还没抓到,就被人扯了回去,死死地压制住。
杨文柳看着满屋子的男人,脸色煞白,“淮山呢?他在哪里?我要跟他说话。”
周文达面无表情的把衣服扔到她身上,然后后退了一步。
幕洛琛从人群后面走出来,冷冷的看着杨文柳。
杨文柳见到慕洛琛的那一刻,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慕洛琛,是你对不对!”
是慕洛琛来捉奸,而不是慕淮山,否则慕淮山早就进来了!
慕洛琛没说话。
杨文柳却从气急败坏,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她能在慕淮山身边跟了他十年,而始终把他玩弄于鼓掌中,自然是聪明人。
现在慕家和裴家斗的那么厉害,慕洛琛在背地里抓她偷情的证据,是想利用她来达成什么事情,而非想帮裴淮山!
杨文柳想到这一层,开口问:“你们想要什么?只要在我可以提供的范围内,我都可以给你们,前提是,你们别把这事情说出去。”
“这要看,你能提供给我什么。”
慕洛琛淡淡地开口,周身的气场强大得让人仰视。
杨文柳看着他,心里有些犯怵,她跟着裴淮山十年,裴淮山很信任她,所有的黑料她都有。
可真的把这些都交出去了,裴淮山就完了。
她的靠山倒闭了,还隐瞒偷情的事情做什么?
辛辛苦苦的了十年,她不就为了能找到一座稳定的大山吗?
杨文柳沉默着不说话,慕洛琛看向周文达,微微的点头。
周文达把刚才录下的视频播放了出来,杨文柳和奸夫偷情的画面,清晰的播放了出来。
甚至连两个人放浪的叫声,都丝毫不差。
杨文柳面色一变,“慕洛琛,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因为你是裴淮山的女人。”慕洛琛漆黑的眸子里笼着一层寒烟,像是寒冬时节的江面,“杨文柳,把你知道的,关于裴淮山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不止放你和他一条生路,还会给你三个亿。”
三个亿?
杨文柳惊了一下,虽然平日里裴淮山不缺她吃不缺她穿的,但也没那么大方,因为他怕她有了钱,就和年轻帅气的男人跑了。
要是能拿到三个亿,她还要什么裴大太太的位子?
直接拿着这笔钱去国外,一辈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够花的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别骗我!”
杨文柳按耐住心头的激动问。
“我说话,有什么时候不作数的?”慕洛琛拿出准备好的支票,递到杨文柳的跟前,“这张支票,无论到哪里,都可以兑换。”
杨文柳目光贪婪的看着那张支票,伸手要把支票接过来,但在她碰到支票之前,慕洛琛又把支票收了回去。
慕洛琛不紧不慢的说,“支票,现在还不能给你,你把裴淮山所有的罪证写下来,等一切结束,我自会履行我的诺言。”
杨文柳眨了眨眼睛,不信任的问:“可到时候你反悔了怎么办?你空口白凭就要我说出一切,我怎么能保证,你说的话,不是骗我的?除非,你先付定金一个亿,我才肯相信你。”
“对于慕氏集团的总裁来说,一个亿应该不算一笔大数目吧?”
杨文柳眉眼带着媚色,不停地向慕洛琛放电。
慕洛琛抬步走向她,杨文柳心里一喜,以为他被自己迷倒了,正想顺势依偎过去。
但下一刻,慕洛琛忽然抬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说,“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判?”
杨文柳瞬间喘不过起来,脸色涨的通红,刚做了美甲的指甲,抬起来想要抓住慕洛琛,让他放开自己。
可她这样的举动,换来的是,慕洛琛更加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杨文柳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连听慕洛琛说话的声音都是模糊的。
“杨文柳,别再试图挑战我的耐性,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对付裴淮山。而你,不跟我合作,一个小时后,我就可以让这些录像,传遍全国的大街小巷,你觉得慕淮山看到这些录像,是想杀了你,还是会继续宠着你?”
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模模糊糊的涌入耳中,形成一股彻骨的阴寒。
杨文柳感觉一股颤栗从骨子里散发了出来。
冷的让她以为眼前的慕洛琛,不是人,而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慕洛琛说完,放开了杨文柳。
杨文柳浑身没了力气,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佝偻这身体,大口大口的拼命的喘息和咳嗽。
慕洛琛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将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想清楚,到底是答应我的条件,还是让我把这些录像带放出去。”
“我、我答应。”
杨文柳急促的喘息着说道。
她怎么敢不答应,眼前的慕洛琛,绝不是裴淮山那种沉迷美色的人,他这种人是冷到了骨子里,就像一条蛇一样,在必要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咬你一口,给你致命的一击。
杨文柳怕了,她虽然贪财,可还没想过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给她拿纸笔。”
慕洛琛侧首,冷声吩咐周文达。
周文达拿了纸笔递到杨文柳跟前。
杨文柳立刻开始写,把关于裴淮山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写下来。
房间里没人敢说话,只有杨文柳刷刷的写字声,她写的很慢,手也不停地哆嗦着。
写了半个小时,终于把事情写完。
“好了。”
杨文柳把东西递给了周文达。
周文达又拿给了慕洛琛,慕洛琛看着上面陈列的条款,微微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