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酒液入喉,浓厚的口感在味蕾间还留有余香,塞西尔捏着杯茎,杯底还?留着浅浅一层红宝石色的酒液。
他谓叹说,“是好酒。”
可惜,装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塞西尔望向楼下的院子,路的两边点缀了星星点点的灯,后院不像酒店的大厅那么明亮,也不昏暗,夏默就在下面的某一个地方。
他眨眨眼,把酒杯轻轻搁在旁边的高脚桌上,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透气。
莱顿见他喝了,心下微松口气,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那么容易。
心中得意,今晚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最难的就是让塞西尔喝下“药”,没想到啊,他略微得意地扫视塞西尔的脊背,舔了舔嘴唇,那么快就让他得手了。
接下来,只要拖到药效挥发,塞西尔不还?是任他予取予求。
他和塞西尔的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让他防备,也不会很疏离。
莱顿同样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他喝了不少酒,兴致上头,“确实是好酒。”
晚风不冷不热,窗帘飘拂,留下飘扬的一角,梅尔维尔和友人站在另一边,在这样的宴会,他虽然穿了正装,但耳朵上两个大耳环依然在闪闪发亮,指甲染成?粉红色,和酒液的颜色差不多。
“你雌父看你穿成这样居然也没说你?”友人喝了口酒,他问。
“不是说在宴会上给你找雄主的吗?今天来了那么多雄虫,你偷偷和我躲在这,别回头又把叔叔气的半死。”
梅尔维尔“哼”了一声,耳环叮当响,“我说了多少次我不想找,他要找自己去找去。”
“不是吧,梅尔维尔?”友人咂舌,“你该不会还?想着之前的雄虫吧?”
“过去多长时间了?”他笑着说,“我们的大艺术家还?没有走出来啊?”
梅尔维尔沉默了一阵。
“……”友人也惊呆了,他就随口一说,调侃一下,没想到梅尔维尔居然默认了。
友人疑惑,他没见过让梅尔维尔魂牵梦萦的雄虫,就听梅尔维尔说过,他们见了两面。
原以为是一时兴起。
“不是吧?你还?真上心了?”友人不由得升起几分好奇心,“是哪家的雄虫你总该知道吧?”
“嗯。”梅尔维尔点头道,“他今天晚上来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夏默,梅尔维尔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随即看见他身边的雌虫,天造地设的一对,心中纠痛又?释然。
“来了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认识你那么长时间,可没见你做鸵鸟。”友人怂恿道,“不去试试怎么行?。”
梅尔维尔心中苦涩,他以为他不想吗?有的事情,试一次就够了。
“有的时候,晚了一步,就没有机会了。”梅尔维尔不愿去想,如?果他在两年前,喊住那个递给他红包的雄虫,不顾一切地追过去,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梅尔维尔的目光看向前面的阳台,夏默的雌虫在那里,和一只雄虫说着什么。
他忍不住看着那只雌虫,骄傲让他做不出第二次夺虫所好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细细比较,他究竟差在哪。
雌虫的身影不稳,往后踉跄几步,扶住旁边的墙壁。
这是……怎么了?
梅尔维尔疑惑,喝醉了?不应该吧,宴会上的酒不是高度数的,再怎么喝也不会这样啊。
塞西尔的眼前出现重?影,他忍不住又解了一颗扣子,很热……
呼吸间灼热的气息,他的脸晕上浅浅的一层红色,靠在墙壁上,背后的凉意疏解了一些燥热。
面前金发碧眼的雄虫身体微倾,靠近塞西尔道,“部长,你怎么了?”
“没事,”塞西尔说,“你把凯佩尔叫来。”他的尾音带着不明显的颤,手掌虚虚地搭在额头,眼镜上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我有点事和他商量。”
“凯佩尔秘书在楼上,我带您过去找他吧。”莱顿·雪莱搀扶着塞西尔的手臂,声线轻柔,“来,我扶您过去。”
他们在没有多少虫注意的角落,穿过旁边的旋转楼梯,就能到达已经开好的房间。
塞西尔留有三分理智,他挣开莱顿的手,“是你做了什么?”
“啊?”莱顿发出疑问,他无?辜道,“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部长,看来您喝醉了,都有点神志不清了,我带您上楼歇歇吧。”
塞西尔身体发软,一阵一阵的冲动冲刷着仅剩无几的神智,太热了……
他忍不住喃喃喊道,“夏默……”
夏默在哪儿?
扬顺着小路,走到夏默的面前,在长椅上坐下。
他无?奈道,“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就算当个同学,或者是朋友,聊聊也不行?吗?”
“不是,”夏默的手搭在椅子的一边,今晚的月亮很明亮,泻出了满地流霜,“就是出来透透气,里面很闷。”
扬勾起嘴角,把帽子摘下,学着夏默的样子,也搭住扶手,“当时,我一次看到你,也是在后院。”
“是吗?”夏默淡淡地说,“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记得就行。”扬心里绞痛,他勉强道。
夏默没再说话,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知道和扬说什么。
回忆往事?没有必要。再续前缘?不可能。他们两个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翻出来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越翻就越能看见里面夏默不愿意回想的不堪入目的回忆。
酒店的喧嚣似乎穿透了层层的墙壁,夏默的耳边还?能听到隐约的说笑声。
塞西尔现在在做什么?他突然想到。
还?在交际吗?凯佩尔不知道会不会替他挡酒,万一喝醉了……
夏默起身,对扬说,“我回去看看塞西尔,你在这继续透气吧。”
“夏默。”
扬拉住他的手,眼里带着夏默看不懂得一些情绪,他问道,“如?果没有了塞西尔,我们会回到过去吗?”
“不会,没有可能。”夏默没有停顿,他眼睁睁看着扬眼里的亮光熄灭,对着他苦涩一笑。
“好,我知道了。”扬松开他的手,另一只隐在暗处的手,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只有疼痛才能带给他几分清醒。
不要急……扬对自己说,嫉妒心到了顶峰,不要急……时间差不多了吧。
想到塞西尔可能的遭遇,他忍不住兴奋,莱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端看你自己,别让我失望啊。
凝滞的气氛被一声“夏默”打破。
从旁边的拐角出来一只雌虫,戴着大大的银色耳环,他气喘吁吁对夏默说,“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夏默疑惑地看向他,他的记忆力倒也没有差到什么程度,还?能记得这是在望多西时在奶茶店向他搭讪的雌虫。
“有什么事吗?”不知道为何,夏默的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的雌虫,”梅尔维尔指了指身后的楼层,“二楼,我看见他被一只和你很像的雄虫带去了二楼,可能被下药了。”
在看见塞西尔身形摇摇晃晃时梅尔维尔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尤其是看见那只雄虫半强迫半威胁地把迷糊的塞西尔架去二楼时,直觉的那根筋更是在发出警报,不对劲不对劲。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虫,主星的那些腌臜手段他见多了,于是连忙把杯子放到友人手中,让他注意着这里的情况,随即在友人的呼喊中跑出去。
他看见夏默出去了,一定在附近。
再不回来你的雌虫都要到别的虫床上了!梅尔维尔焦急地想。
说出口的时候心情还?很复杂,他这算不算是帮了情敌……
扬的脸色一变。
夏默匆匆说了一句“谢谢”,转身往酒店大厅跑去。
二楼,在二楼……
耳边的一切声音都远去,夏默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第一次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
二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金碧辉煌的吊灯亮堂堂,每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看不出什么异样。
夏默拨通塞西尔的通讯,没有虫接,凯佩尔的也是,柔和的声音提示他,您拨打的视讯暂时无法被接听……
关心则乱,夏默平缓呼吸,塞西尔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更何况,他身边的两个秘书不是白干的。
先下楼,去找侍应生,联系前台,塞西尔的身份,他们不敢动……
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一只雌虫跌跌撞撞撞到夏默的怀里。
他的脸色通红,双眼闪着迷蒙的光,攥住夏默的衣服,喃喃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塞西尔的情况肉眼可见的不好,呼吸间是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夏默的脖颈上,他的脸颊滚烫,不剩多少的理智正和熊熊的情/谷欠展开着拉锯战,冰凉的,很舒服。
他忍不住在夏默的身上乱蹭,熟悉的味道,是夏默。
夏默一只手抱着塞西尔,扶住他的腰间,“塞西尔?”
“好热……”
今晚索凯康包场,为了方便,房卡就插在门口,夏默随意找了个空房间,将房卡拿走,拥着塞西尔进去。
“嘀——”的一声,昏暗的房间,床头柜上的小灯散发着暧昧的光线。
塞西尔的衣服被拽的皱巴巴,他发出细碎的喘息,“夏默,好热……”
他们倒在柔软的床上,很快,地面上有了一堆散落的衣服……
*
另一边的房间。
凯佩尔把绳子栓到桌角,擦擦手,对莱顿笑眯眯地说,“今天真是感谢你了,估计很快就能喝上部长的喜酒了。”
“唔……唔!”莱顿的嘴巴被堵住,他的双手被反绑,瞪大眼睛,恶毒地盯着凯佩尔。
他们怎么知道?!
该死!到底是谁?!谁泄露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憋了一个晚上,又有点骄傲,今天居然写了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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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观看,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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