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嗑着瓜子聊着天,是不是一起大笑出声。
“噗哈哈哈,真的被当场揍了啊?”
夏月辛告诉方柔,宁国公家的小孙子李寰修被嬷嬷送回到他爹手上后,那小子还没搞清楚状况,跟他爹直呼方柔的名字,要叫他爹现在就去把方柔给抓起来。
幸好当时应封决不在场,但是其他几个国公都在一旁听到了。
李冒气得直接把李寰修拧起来爆揍了一顿,站在旁边的宁国公气得心肝儿痛,让李冒下手轻点儿。
宁国公府本就是军人世家,李冒常年在军营,李寰修一直被宁国公养着,结果养成现在这个模样。
李冒的火爆脾气一上来,把李寰修打得嗷嗷叫。
听着夏月辛绘声绘色的描述,方柔都笑出眼泪花了,“唉,可惜啊我不在场,不然我一定要当着面落井下石,让那熊孩子以后再也不敢惹我。”
“表姐,我相信从这次之后,他肯定不敢了。”
方柔继续磕着瓜子,问道:“还有什么其他趣事吗?”
“有~”
夏月辛把座下凳子移了几分,继续讲道:“这次姨母请了沈家来。”
方家邀请了什么人参加,方柔就没过问过。再加上之前与沈家闹得有些不愉快,方柔认为两家是不会来往了,结果方母还是给他们家发了帖子。
“表姐,之前你们去沈家发生的事,姨母都跟我说了,那个沈楠真是自以为是。我想姨母这次请他们来就是为了出口气,让他乱贬低你。”夏月辛啧啧摇头,“你是没看到那个欺负你的沈楠,一直在角落里喝闷酒呢。”
方柔不感兴趣的挥挥手,“沈楠喝闷酒算什么趣事。”
“替你出气啊,他现在肯定后悔死了。”
“没意思,不想听沈家的,换一个。”
“诶,表姐,我要说的其实不是沈楠而是……”夏月辛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凑近方柔耳边说道,“我发现沈楠的大嫂在外私会。”
魏燕鱼?那个不被沈氏喜爱,总是默默无声的沈浩妻子。
“这话你可别乱说,许是你看走眼了,人家只是遇到老朋友而已。”
方柔还记得,虽然沈氏不喜欢她,但是沈浩和她的感情倒是不错的。
夏月辛讥讽道,“老朋友还专去无人的地方搂搂抱抱?”
方柔看着她,反问夏月辛,“你还特意跟去看啊?”
“怎么可能!我可没那么无聊。当时我忘了东西在房内,经过松香院时无意中看到的。不过他们应该没看到我,就抱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那你可看清那男人是谁了?”
这两人也是真够大胆的居然敢在王府私会。
“看不清,当时被树给挡了,就瞧清楚是魏燕鱼了。”
这次大部分的宾客都是朝堂权贵之人,方家邀请的多是商贾之流。
魏燕鱼见得人应该是这里面的,只是方家所请之人大多都是在关系上走得极近的。
“那会是谁呢?”
夏月辛耸了耸肩,吃了块果脯,“谁知道呢~”
毕竟是别人私事,方柔懒得去管,“这事儿你可别再往外说了,知道吗?”
“表姐放心,我就跟你一个人说过。”
没想到一场婚礼还参了这么个事,让方柔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夏月辛过几日就要走了,所以方柔让她不用再顾着浮月,特意让她提前解放,好好在京城里玩玩。
夏月辛跳起来欢呼着跑了出去,不多久浮月来了。
她是来向方柔辞行的。
如今她的心境以不同以往,身体也已调养的不错,她向方柔真诚地道了谢,说自己不想再打扰方柔,想要出去,走自己的路。
方柔见她如此,心里是替她高兴,女主终于强硬起来了。
可是依然不舍的说道:“你现在还没到三个月,不如等满了再走?”
浮月晃了晃头,她已换了一身朴素至极的衣裳,却依然遮不住她的柔美。
“王妃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现在去做。”
方柔知道她心意已决,却还是担心道:“可你这一走,若是那人知道了,可怎么办?”
浮月笑道:“王妃放心,王爷早已安排好了。”
应封决?
浮月看出方柔的疑惑,便解释道:“早前王爷来找过我,他告诉我若是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他会帮我隐瞒那人。王妃我是真的很感谢你和王爷,我在想应幽承把我派来这里,是他最对的选择。”
如今浮月已不再唤他阿承,而是改叫全名了。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方柔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互相叮嘱了一句:保重。
送走了浮月,夏月辛换了身新衣裳在方柔面前转圈晃悠。
方柔只夸她好看,出了门肯定回头率百分百,把夏月辛乐得直嘚瑟,脚下生风一般就出了门。
方柔特意嘱咐她回来时带一份煎饺,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回了屋,方柔的第一任务就是,躺。
腰疼,腿疼,脖子疼。
有余走了进来,说道:“小姐,王爷说,昨日收的贺礼全交由你来处理,现在可是要去看看啊?”
“贺礼啊!”
这是个好东西,方柔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王府库房内,方柔端坐在上,依着手中的礼单,指点江山。
这个,把主屋里的那件替换了。
还有这个,全部摆上前厅去。
这是谁送的?这么抠,我看看名字,下次少回礼。
忙忙碌碌的清点完毕,方柔看着屋内重新摆上的几样新品,赞叹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男人、金钱、私家大院,身边围绕着无数的仆人。
巅峰啊,你来的太快了,真是让我享受的措手不及,啊哈哈哈。
“小姐,这样东西好似漏了呢。”
有余拿着个巴掌大的镶着银边儿的精致小木盒过来,方柔没在意的打开一看,里面放着是一只翠玉莲花耳坠。
“怎么只有一只?”方柔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拿来的?”
“就是在库房里啊,在整理贺礼时发现多出来个这个,奴婢以为是漏掉的,所以就拿过来了。”
“哦,你累着了,先下去歇着吧。”
有余怯怯的说道:“奴婢是不是犯错了?”
那耳坠一看就是女子用物,且还是只有一只,被如此精美的盒子装着,可见此人对它的用心。
这东西突然出现,怎么想都觉得不简单。
方柔将耳坠放在掌中细细端看,这盛开玉莲材质上乘,做工精湛,纹理之间雕刻的十分细腻,倒不像一般的手艺人能做出来的。
将耳坠重新放回盒里,方柔没有再去管它。
夜里应封决回来,见方柔不在屋内,而桌上放着一只银边儿木盒。
没由来的眉头一皱,唤来伊晋询问。
“王妃呢?”
“在厨房监管大厨做饭。”
不用说,定是想让大厨多做几样荤菜,之前为了婚礼,她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由着伊晋伺候换了衣裳,应封决便坐到桌案前翻看书籍等候方柔。
他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未曾去看过桌上的木盒一眼。
“呀?你都回来了啊。”
方柔手里端着一盘炸酥肉,肉香味瞬间飘满整个屋子。
应封决素来不爱吃太油腻的,但方柔喜欢,他也顶多叮嘱她克制点。
两人谁也不说话,一个只顾着吃,一个则是专心看书。
等到了晚膳全部做好端上来,应封决才注意到那桌上的木盒还在。
“这是你的?”他问道。
方柔否认道:“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扔了吧。”
“别。”方柔阻止他的动作,“是库房里发现的,应该是你之前的东西。”
应封决想也不想的回道:“我库房里没这东西。”
方柔看得出来,应封决真不知道这东西,于是她当着他的面将盒子打开。
“你看看这个,你认识不?”
应封决盯了一眼里面的耳坠,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扔了吧,估计是以前的府主留下的。”
这王府曾是前朝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方柔倒也觉得不稀奇了。
盒子被伊晋拿走扔掉了,方柔觉得有点儿可惜,虽然只是半只,但是拿出去卖还是能卖几个钱的。
夜晚,方柔问向应封决,“浮月走了,应幽承会发现吗?”
“就算发现又怎样?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方柔来了兴趣,“你到底怎么帮浮月的?话说,他会不会在朝堂上给你难堪啊?”
应封决玩着她的发丝,在手指上绕了几圈,“他敢吗,再过段时间绰国派的使者就要到了,他的心思可都在这上面。”
“绰国人怎么忽然跑来了?不会是来求和的吧?”
应封决眼眸微沉,“也许吧。”
方柔鄙夷的说道:“真没出息,都还没打过去呢,他就焉儿了。”
“你希望打仗?”
“打仗的话,你要出征吗?”
应封决挑眉看向她,“你说呢。”
“那就别打了吧,能不打最好了。”
一会儿把他打坏了,自己要守活寡的。
两人正谈着呢,有余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小姐,不好啦,月辛小姐出事啦!”
方柔这才反应,这丫头好像一直都没回来,怪不得她总觉得少了一样菜呢。
“那丫头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