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死了就死了,别连累他人

热门推荐:、、、、、、、

上海的天有些沉,看上去是要下小雨的节奏。

潇夜起床,打开房门。

当时还很早,不超过早上7点。他开门的一瞬间,姚贝迪也出现在了走廊上。

姚贝迪已经穿戴整齐,不像昨天那般妖娆的衣裳,今天穿得正式了很多,里面一条黑色的套裙,外面一件白色的风衣,手上提着一款枚红色的限量版贝壳包,头发梳了上去,扎成了一个马尾。

两个人的走廊,姚贝迪甚至没有把眼神放在他的身上,走在他的前面。

潇夜跟在后面。

姚贝迪直接走向大门,准备离开。

“不吃饭吗?”潇夜对着她,问道。

“不吃。”

“……你今天去哪里?”潇夜犹豫了一秒,继续问道。

姚贝迪已经换上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转身直直的看着潇夜,“现在我去哪里都必须要给你提前报备的吗?”

潇夜沉默的看着她。

“我昨晚上给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做糟蹋自己的事情,因为我觉得你不值得我这么去做,我那样只是在用你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而已。”姚贝迪一字一句,说得毫无感情,“所以以后我要去哪里,我希望你不要过问。潇夜,要么离婚,要么不要影响我的生活。我现在倒真的希望你像以前那样,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的回来一次,不超过凌晨绝对不会提前回来,甚至于回来的时候,只是为了睡觉。而我能够看到你的时间,少的可怜。”

“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过下去吗?”潇夜问她,“我知道你因为笑笑的事情在责怪我。我知道在笑笑的事情上都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有推脱任何责任,我甚至并不比你好受。但是事情发生了,能给我弥补的空间吗?姚贝迪,我真的很想和你重新开过,我不希望我们的婚姻就这么草草结束。”

“潇夜,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说你甚至比我难受,你知道我心里面的难受吗?!”姚贝迪讽刺的问他,“我原本觉得,我可以没有全世界,没有我所谓的最爱的爱到骨髓里的潇夜,但是我还有和潇夜的结晶,我还有那个小小的笑笑,这是我自以为可以鸵鸟般自欺欺人的唯一欣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反而赤果果的嘲笑着我白痴白痴白痴!我真的觉得自己蠢到极致,才会浪费这么多年在你的身上。”

“是蠢吗?”潇夜问她。

因为没有笑笑,爱他就变成了,这么蠢到不行的事情了吗?“

“是愚蠢。”姚贝迪重复,字字句句肯定而激烈,“每每午夜梦回之时,我都会为我的愚蠢冷抽一股寒气,我甚至会彻夜难眠,很多时候我恨得想要杀人。”

潇夜觉得,心真的很痛。

这么直白的面对着姚贝迪对他毫不掩饰的恨意,那些伤人的话语。

原来心真的也可以痛到,比身体还有残忍的地步。

姚贝迪冷讽着继续说道,“潇夜。你从来没有对笑笑付出过,你甚至没有抱过她,甚至没有把她当过自己的女儿。你的难受,真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突然表现出来的愧疚和对我的容忍是因为什么?!像曾经对雷蕾那样,因为同情而自责。是吗?如果是,我真的觉得潇夜你很低贱。不是每个女人都真的,非你不可。”

“我说过,我爱你。”潇夜没有犹豫的,直白的说出来。

“这句话对雷蕾说过吗?”

“没有。”潇夜很肯定。

“我真是该荣幸。”姚贝迪没有半点动容的脸上,这么冷冰冰的看着潇夜,“但是怎么办?!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说得越多,我反而觉得你越虚伪。”

“要怎么做,才能够得到你的原谅?”潇夜问她。忽视心里面各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情绪,问她。

“你真的觉得世界上做了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宽恕的吗?!我曾经以为我自己是天使,我可以接受一切。我现在才知道潇夜,我甚至比很多女人,心狠一百倍。所以你做什么?!你最好什么都别做。”姚贝迪狠狠地转身,转身欲走。

“昨天晚上我也想了很多。”潇夜说。

姚贝迪停了停脚步,没有回头。

“现在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想很多事情。我想或许我就放手吧,放手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潇夜对着姚贝迪的背影,深深的说着,“然后……我承认我做不到。我至少现在做不到看着你就这么离开自己。你当我是为了弥补我那自私的亏欠也罢,我真的不想放手让你离开。所以姚贝迪,6年来我们都走了过来,如果真的要离婚,也不需要急于现在一时。我答应你,我不干涉你的生活,我也尽量,尽少的出现在你面前。如果哪一天,你或许找到了真爱,你或许觉得我们俩真的再也过不下去,你提出来,我们离婚。”

姚贝迪冷笑了一下,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打开房门离开了。

房间瞬间就空荡了下来。

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其实他也怪不了别人。

现在的自己,反而觉得是罪有应得。

姚贝迪不原谅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真的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

姚贝迪开着车离开。

她表现得很沉默。

潇夜的事情再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就算他说再多,她觉得,都是屁。

她冷着脸一路开得有些快的行驶在上海的街头。

以前的自己从来不开快车,因为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很多是她需要守护需要去爱的人,现在反而觉得,很多事情都可以随心而欲,随着自己的心情,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车子一口气停在了康盛药业的公司车库里。

她将车子停在自己的专用停车位上。

现在车库中几乎没有什么车,现在还早,对于朝九晚五的作息而言,现在真的太早。

她趴在方向盘上,有些木讷的呆坐在那里。

她选择来上班,她想总得做点什么事情来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没办法过上潇夜的生活,所以她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去。

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改变,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可现在,就试试吧。

车窗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姚贝迪转头,看着车窗外的男人,摇下窗户。

“真的是你?”殷斌嘴角一勾。

“或许你以为是谁?”姚贝迪问她。

“我刚刚看到你的车开得飞快的从我身边超过去,我还以为是谁盗了你的车正准备报警,没想到在车库就看到了你。你这是来上班吗?”殷斌用很随和很幽默的口吻和她说话。

这个男人总是很小心的不会触及到她的伤口,不会让她感到难过,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引导着她走出自己封闭的世界。

“嗯,上班。”姚贝迪说。

“那怎么还不下车?”殷斌催促道,“你应该也还没吃早饭吧,我知道隔壁新开了一间早餐店,我带你过去尝尝,我每天之所以这么早来公司,就是为了去吃那家的早餐,绝对会让你赞不绝口。”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工作才来这么早的。”姚贝迪打开车门。

“又被你发现了。”殷斌阴笑着。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去。

早餐店上下两层,是比较干净比较新的店面。

殷斌和姚贝迪找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殷斌熟练的点了早点,还和卖早点的服务员小妹熟络的聊着天。

这个男人仿若是走到哪里,都是这么的热情能说。公司大家聚餐似乎都喜欢叫上他,不仅活跃气氛,在有时候突然尴尬之时,还会调节氛围,典型的“人肉说话机”。

很快,服务员将早餐送到。

乔汐莞看了看周围来得比他们更早的两桌,似乎桌子上都还空空的,等着配送。

姚贝迪看着殷斌。

殷斌自恋的一笑,“知道哥的魅力了吧。”

姚贝迪翻白眼。

殷斌也不在乎的,笑着低头吃早餐。

两个人吃得不快不慢,早餐店的生意真的很好,来来去去的人很多。

姚贝迪一边啃着殷斌极力推荐的黄金馒头,一边看着窗外上海街头的喧嚣。

她眼眸突然一顿。

玻璃窗外站着一个6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拉着她手的应该是她的妈妈。小女孩仰着头叽叽咋咋和她妈妈说个不停,小脸上的表情尤其的丰富,有时候说激动了,还会有可爱的动作演示……

曾经的笑笑,也是这样。

眼前一下子就会模糊不清。

她努力让自己看清楚前面的方向,看着绿灯亮了,小女孩和她的妈妈牵手离开……

不,笑笑。

她放下筷子站起来。

一双温热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很坚定的力度,“姚贝迪,那不是笑笑。”

姚贝迪木讷的看着他,眼眶红了又红。

“那不是笑笑。”殷斌说,“那只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

眼泪没有控制,往下掉。

不停的往下掉。

姚贝迪低下头。

那真的不是笑笑。

真的不是。

殷斌看着姚贝迪的模样,拿起餐巾纸地给她,“吃完了我们就走吧。”

没有让她尴尬,也没有再对这个话题说什么大道理,只是为了调节她的情绪,带着她离开。

殷斌默默的放开她的手。

她的手真的很冰,冰的吓人。

他很想要还这么一直握着,但是他不想要趁人所需。

但至少现在。

现在,姚贝迪没有条件反射的,甩开他的手。

他觉得这样就够了。

有时候男人在爱情面前,也会变得这般的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两个人往公司走去。

此刻公司的人多了些,看到姚贝迪的是都显得有些惊讶,随即都恭敬的打着招呼,然后投来的都是同情的目光。所有人都知道,她刚失去了女儿。所有人都觉得,她很惨。

很惨。

她坐着电梯走到自己的办公楼层。

殷斌跟着她上去,然后又坐着电梯下去。

她还不至于,在电梯里面自杀。

直接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面前依然一尘不染,大概是清洁阿姨有每天打扫。

她待了半个小时,办公室外才陆陆续续的来了些员工,然后看到她办公室开着的房门,然后看到她的时候,都是惊讶着,又恭敬的打着招呼,然后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尴尬。

大家都怕刺激了她。

她沉默着,让自己尽量不表露其他情绪。

上午的时候,她父亲把她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可以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姚父说,“不需要这么早来上班。”

“我没事儿爸。”姚贝迪说。

姚父看着姚贝迪,脸都瘦了这么大一圈了,还说自己没事儿。

“你不需要勉强,能够怎样就怎样。这份企业我也没想过你和你弟弟能来接手。”姚父突然叹了口气的说道。

姚贝迪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父亲。

在中国人的观念里面,能有人继承他的衣钵,将他的事业发展下去,不就是对自己这辈子最好的交代吗?!而且传统观念,家族企业总是不外传的。况且姚父作为姚家唯一的长子嫡孙,如果真的毁在了他的身上,到百年之后,怎么去跟列祖列宗交代?!

“我知道你们姐弟对这份家业都没有兴趣,也不想为难了你们两姐弟。”姚父说道,“到真的我动不了的时候,我就把这份家业转让了出去。想来这一辈子都耗费在了这个里面,陪你妈,陪你姐弟的时间都少。看着你们这么长大,虽然揪心的事情不少,但也算是欣慰。经过笑笑的事情后,我也突然想通了很多,一家人和和睦睦才最重要,那些名誉,那些虚荣,那些所谓的钱财权势都是身外之物。”

“爸。”姚贝迪眼眶有些红。

从小到大就觉得她爸特别的严厉,特别的严厉。虽然从来没有打过她,但是她弟弟却总是被打骂着长大。而且从小她爸就对他们姐弟要求无比的严格,不管是功课,不管是平时的礼仪教养等,尽管很多时候她妈都会从中阻止,那个时候会觉得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现在想来,如果不是爸爸的松口,妈妈也不能这么理所当然的维护他们。

她爸总是在默默地付出默默地爱着他们。

“贝迪。”姚父看着自己女儿,眼眶似乎也红了红,“笑笑的事情是意外,不应该怪在任何人的身上。爸以前真的很不喜欢潇夜,他的背景,他处事的态度,他对你的不闻不问对我们两老的不尊敬。但你妈说得对,两个人既然走到了一起,这就是缘分,不是真的已经到了无法挽留的地步,就不要轻易说放弃。我和你妈这么多年,两个人一直吵吵闹闹,也有过真的发脾气到闹离婚的地步。但真的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会庆幸,庆幸当年没有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我和潇夜的感情,跟你和妈妈的不一样,你们相爱,但是我们……”姚贝迪咬着唇,“我们总是错过,不停地错过。到现在,我真的很恨……”

“我不逼你。我只是站在我们的角度,劝你不要这么快做决定,当有一天你真的是心平气和的,真的是走过了这一段极端的时期后,你依然选择离婚,我和你妈都会支持你。”姚父说。

“爸,谢谢你。”姚贝迪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不要哭泣。

姚父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姚贝迪的手,“好好的过,别让爸妈担心。”

“嗯。”

好好的过。

她也真的很想好好的过。

她也真的很想,让自己心里面那道跨不过去的坎,就这么跨过去。

……

这段时间有些累。

工作量真的不少。

但再累,阿彪还是早早的就到了浩瀚之巅。

这段时间大哥要将精力都放在大嫂身上,所以这个时候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处理事情。

他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推开他们的专用房间。

眼眸突然一顿。

面前坐在沙发上,正一口一口喝着烈酒的男人,是他的大哥潇夜吗?!

这么早?!

他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大钟。

现在才8点钟,不对,还要差两分钟才到8点。

大哥这么早就来场子,做什么?!

“阿彪。”对于阿彪的惊讶,潇夜显得很平淡,他放下酒杯,“问到雇佣兵那边的消息了吗?”

“打听了。”阿彪说着,“因为时差的关系,我凌晨才接到恢复,准备上午给你汇报的。那边说他们从没有绑架一个叫做乔汐莞的人,甚至这段时候和z国都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所以可以确定,我们口中的那个乔汐莞绝对不在他们的手上。”

“有没有让他问问其他的雇佣兵团伙。”

“我问了,那边说他过几天给我回复,会尽最大努力的给我们查清楚。希望可以帮到我们。”阿彪说。

“嗯。”潇夜微点头。“张龙这边怎么样了?”

“张龙这边被我们已经搞得乌烟瘴气的了,场子这边基本都不敢开业。其他道上暗地里面的额交易也被我们抢得差不多,因为之前的威胁和老爷子的漠视,也没有什么其他帮派敢站出来帮他说话,我想任何一个稍微大点的举动,都可以让张龙一败涂地。”阿彪字字句句的汇报。

“那你准备一下,晚上我亲自去会会张龙。”

“是。”阿彪连忙点头。

“把这段时间的账目给我看一下。”潇夜吩咐。

“好。”阿彪连忙从一边的保险箱里面拿出了平板电脑,恭敬的递给了潇夜,潇夜接过来,开始点阅。

其实账目非常清楚明白,阿彪亲自监督做的账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这么漫不经心的看了看。

一个上午过去。

浩瀚之巅开始开业,外面陆陆续续有些人进来,订餐的也不少。

阿彪陪着潇夜就在场子里面吃了午饭。吃完饭后,潇夜又回到了包房,阿彪已经陪在旁边。

潇夜喝着酒,突然问道,“姚贝坤呢?”

“姚贝坤贪睡,估计要下午或者晚上才会来。”

“他来一般都做些什么?”

“泡妞。”阿彪直截了当。

潇夜沉默着也没有多说,“这段时间有新进来的小弟吗?”

“有一些,要不要我带来给你过目,都是我亲自选的些。”阿彪说。

“不用了。”

“对了,到了一批保镖,身手还不错。大哥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

“那……”

“阿彪。”潇夜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我在没事儿找事儿做?”

阿彪沉默着不说话。

“也或许,我确实在没事儿找事儿做。”潇夜拿起酒杯,又喝了两口。

阿彪不说话。

阿彪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即使偶尔看不下去了,也会这么劝两句。

沉默的空间。

两个人都开启了喝酒的模式。

这么一直沉默着,压抑的空间。下午4点多,姚贝坤风风火火的来了,看到潇夜出现在这里,有些吃惊,口吻里面还带着质疑,“你不在家里面陪着我姐,你跑出来瞎逛什么啊?!这个地方有爷我给你罩着,你放一百个心的去处理你的家事。”

潇夜睨了一眼姚贝坤,没有说话。

“我说潇夜,你到底会不会懂得珍惜,我他妈的好不容易把我姐给你劝了回去,你就给我这样的态度,你这不是让我气死的节奏吗?!你说你情商怎么就这么低?!莫非要我亲自教你怎么做你才会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我说阿彪,你是今天眼睛抽筋儿吗你老是不停的在我眼前晃悠,爷告诉你,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麻痹的两个眼睛都跳,这是要人才两空,你小心点这段时间别被人灭口了……”

好吧。

姚贝坤你赢了。

阿彪再也不是眼色提醒姚贝坤了。

姚贝坤唧唧歪歪念叨完阿彪,又转头对着潇夜,“你说,你怎么就来了?!我姐呢?我姐在家里面万一想不开又自杀了怎么办?!你真的想要气死我,气死我……”

“姚贝坤。”潇夜突然叫着他的名字。

“什么事儿!”姚贝坤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说,怎么才能够哄你姐开心?”潇夜问。

“这个嘛……”姚贝坤锁眉。

他玩过的女人很多,像她姐这种外柔内刚又无比固执又真的被感情受伤的女人,他还真的没有遇到过。

他抠破头皮,突然有些尴尬。

潇夜眼眸一转,拿起酒杯,喝酒。

姚贝坤突然像是想通了似的,两手一拍,“我姐这种女人,就应该直接把她拖上床,然后嗯嗯啊啊啪啪啪啪。让她沉浸在你的霸气之下……”

“噗。”阿彪喝进去的酒全部吐了出来。

姚贝坤看着阿彪的样子,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你可以再恶心点不?”

“我只是……”阿彪连忙拿着餐巾纸擦拭嘴角,“我只是有点不敢想象那副画面。”

“有什么不敢想象的。女人被男人臣服,不就是在床上吗?!话说阿彪,我一直都觉得你丫的有病。这么久以来,你好像就没有找过女人?!你是喜欢男人吧。妈的,你会不会是看上了我,我这么细皮嫩肉的,这么貌美如花……”姚贝坤的注意力总是转移得很快。

是很快。

阿彪翻白眼。

潇夜似乎也不想要插嘴。

他只是一直默默地喝酒,喝着酒,想着姚贝坤说的,征服。

时间过去。

晚上8点,潇夜带着阿彪直接去了张龙的场子。

姚贝坤死活要跟着去,也不管所有人的厌恶的眼神,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身后。

场子里面冷冷清清。

潇夜进去的时候,以为到的地步不是夜会所,而是一个被人遗弃的清吧。

张龙听人说潇夜来了,从包房里面出来,身边跟着几个人,脸色嫉妒不好。

“潇夜,你还有胆子到这里来。”张龙讽刺的脸上,满脸杀意。

“你还以为,我就一个人来了?!”潇夜说。

“哼。”张龙残忍的脸上,满脸不屑。

“我来是给你两个选择。”潇夜说,冷冷的对着张龙,气势很强,“第一,继续和我这样僵持着,我其实不怕和你耗时间,我甚至觉得,我不需要再触动一兵一卒,你也支撑不下去的,没有了收入来源,你觉得谁还会跟着你做事情,你身边的亲信,你的保镖,你的小弟……转眼就到我这边来了。”

张龙气得身体发抖。

“第二个选择,自首去坐牢。你犯法的事情做得也不少,随便自首一两件事情,就能够让你坐个十年八年的。十年八年后,指不定出来又是条好汉。你选选怎么做吧?!我这个人一向都不喜欢太为难了谁。”

“潇夜!”张龙气得牙痒痒的,手指在不停的用力。很用力。

“张龙,我耐心不太好,不喜欢等待。你要是选择第二种方式,我马上就离开你这里。你要是选择第一种方式,我身边带的人不少,也不多,但是砸砸场子还是有那个力气的!”

“你敢!”张龙怒吼。

顿时,张龙身边的人全部都掏出了手枪,直逼着对着他们。

黑压压的手枪,将他们包围。

潇夜脸色一沉,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圈人。

“潇夜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张龙狂妄的笑着,“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还能够怎样的发展,就算是发展了,他妈的劳资也没有接班人。我老头子这段时间居然开始找女人说要生儿子,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劳资要被几颗小蝌蚪取代,你觉得劳资现在还想着好好的活着?!”

潇夜面不改色,冷冷的不发一语。

“我就猜想你有一天会主动送上门。反正都是死,拉个垫背的不更好。潇夜我们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地方,大家要死就一起死吧!黄泉路上,指不定还可以打打杀杀,多有乐趣!”张龙恶狠狠的说着,残忍的脸上,已经有了玉石俱焚的决心。

“你真的觉得你可以杀了我?”潇夜问他,冷漠的看着身边的黑色手枪。

“潇夜你能耐再大,你觉得你可以逃出这么多的枪眼?!”

“我说我有,你信吗?!”潇夜问。

张龙脸色巨变。

潇夜手一抬。

张龙那一圈围着他的人中,有一半都突然将枪口倒戈着,指向了身边的人。

张龙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手不停地在压抑着,压抑着发抖。

“张龙。我是不是刚刚才提醒过你,没有了收入来源,你的亲信,你的保镖,你的手下都会成为,我这边的人。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潇夜冷然一笑。“既然你一意孤行的要选择死的方式,我成全你。”

说完,潇夜迈着步子大步离开。

“潇夜。”张龙在身后叫着他。“你真的以为我就这么两下功夫吗?”

潇夜脚步一顿。

眼眸突然一紧,突然大吼着,“快跑!”

张龙残忍的笑容,笑得那么的疯狂,“跑不掉的!”

张龙手心那个迷离的遥控器突然暴露了出来,从很早之前,在被潇夜打击得几乎还不了手的时候,就做了这种决定,这种,大不了就一起死的决定。

他狂妄的按下红色按钮。

身边突然响起剧烈的声音,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音,震耳欲聋。

潇夜和阿彪以及姚贝坤在大门口处被生生的弹了出去,几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身后的爆炸声一直和起伏,从原本的定时炸弹到后面引起的各种电器爆炸,玻璃爆炸,火灾,让整个场子,仿若升起了一团火球。

潇夜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身体的剧痛,转头看着旁边的阿彪和姚贝坤,“醒醒!”

两个人都昏睡着,好半响才睁开了眼睛。

阿彪动了动身体,觉得身体到处都痛,皱着眉头,“大哥,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潇夜说着,又转头看着姚贝坤,“姚贝坤,你怎么样?”

姚贝坤痛得话都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的虚弱咒骂到,“麻痹的死张龙,居然这个时候了还这么来算计爷,你丫的最好是被烧得只剩骨灰,要不然等爷好了,非鞭你丫的的尸体不可!”

还能骂人,估计伤得也不是特别严重。

潇夜忍着身体的伤,寻找自己其他小弟,有些伤得严重,有些甚至在里面没有出来……

不到10分钟,救护车赶到。

所有人被全部拉去了市中心私立医院。

潇夜、阿彪和姚贝坤都是皮外伤,伤势看上去有些狰狞,康复会非常快。

只是其他有些小弟。

潇夜冷峻着脸。

但据说,张龙已经被炸成了面部全非,身体已经四分五裂,也算是得到了该用的报应。

眼眸微转。

姚贝坤绑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出现在他病房。

“你这个样子了,到处蹦跶做什么?!”潇夜躺在病床上,看着他。

“你以为我想过来看你吗?”姚贝坤说,“我听医生说你脸烧伤一块,我看有多严重,别把我姐给吓着了!”

潇夜脸色微变。

清理了伤口,医生就告知他,左脸被烧伤大概2厘米,应该是不会恢复。

现在脸上的伤口被缠着绷带,所以他也看不到,到底被毁得到多严重。

姚贝坤左右看了看,也发现这么包着分明看不到,转身一瘸一拐的就准备走了。

“姚贝坤。”潇夜叫他。

“做什么?”姚贝坤转头。

“你通知你家人了吗?”

“我他妈的不通知我家人也会知道。昨天那爆炸早就上上海的头条新闻了,这么劲爆的事情,我老爸老妈还有我姐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有我的一份。”姚贝坤气急败坏的说着。

“他们来看你了吗?”

“没有,他们说人让我自生自灭。”姚贝坤恶狠狠的说着。

然后转身就走了。

潇夜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是有些怕她的家人来医院。

很多时候,他都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被他们撞见。

他从病床上做起来。

他伤得不算严重,就是脸上,后背上和大腿上有几处烧伤。

他站起来,往外走去。

他推开阿彪的房间,阿彪比姚贝坤还要夸张,几乎是绑在那里,行动都没有自由了。他转眼看着潇夜出现,连忙想要起来。

“你别起来了。”潇夜说,“就这么躺着吧。”

“大哥,我没事儿。”阿彪虚弱的说着。

“没事儿也多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有休息过了。”潇夜说。

“大哥不要这么说,对我而言,能够帮到大哥,才会是我的价值。”

潇夜抿了抿唇,“阿彪,其实就像姚贝坤说的那样,这么多年,你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不应该把自己这一辈子全部都耗在我的身上。”

“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所以要撵我走?”这么大一个男人,此刻看上去委屈到不行。

潇夜都有些无语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之后,找个女人谈谈恋爱。”

阿彪脸有些微红,“大哥……我没有遇到自己动心的女人。”

“武大如何?”潇夜吻她。

阿彪脸似乎更红了,“没那回事儿,只是哥们。”

潇夜嘴角笑了笑,“你先休息,在医院多住几天,我出院了。场子上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把自己养好了再回来,没养好,就别回来了。”

“大哥……”

潇夜已经离开。

阿彪在自己身边多少年了?!

大概也就5年吧。

那一年阿彪也是因为犯了点事儿被追杀,他当时就觉得阿彪的脾气过硬,好心的就把他给救了,顺便就给收了下来,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阿彪这么感恩,甚至有好几次为他挡刀。渐渐地,他就把阿彪安排在了自己身边,久而久之,阿彪的能力越来越强,给他考虑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

潇夜坐着车离开医院。

他伤势不严重,所以医生也说,可以回家休养,他就回去了。

现在是清晨。

昨晚上这么折腾了一个晚上,处理完了小弟的事情,睡了两个小时,他想是够了。

他回到家。

家里面冷冷清清,一点响声也没有。

这么早就出门了吗?!还是说,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

他上楼。

迎面,却看到姚贝迪打开房门准备下楼。

两个人的时候,总是伴随着尴尬,和不知所措。

至少他显得,僵硬而紧绷。

姚贝迪看着他脸上的伤口,眼眸顿了顿,“我弟怎么样?”

“伤势还好,不算太严重,现在还在医院。”

姚贝迪冷漠的看了一眼,起身往楼下。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听到姚贝迪冷冷的声音透凉的说着,“潇夜,你死了就死了。但别你让我身边重要的人,都这么离我而远去!”

题外话

作者文若曦

简介:

五年前,她毅然离婚。

她说,爱你,我就要全部!

五年后,再次相遇,她避他如蛇蝎。

她成了他的生意伙伴,他却不仅仅想当她的“生意”伙伴。

“跟我结婚!”他对她围追堵截。

她葱白手指轻佻地抬了抬他的下巴,无视他气歪的鼻眼,傲慢一笑,“想我再嫁你?哼,人生眼瞎一次就够了!”

豪门重生之长媳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