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躺在这张曾经躺了四五百年的床上?,连枝今天居然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掀开被子,连枝披着自己嫩黄色的外袍,踩上鞋子往屋外走去。
泑山上除了些绿植玉石几乎没什么生灵,,即使有也是不能说话的,因?此山里面十分安静。
沿着山道往更高处走去,几颗黄色的垣玉嵌在地里闪闪发光,兴许是错觉,连枝觉得?这些玉石和以前相比色泽差了许多。
就当是自己离开泑山许久后产生了幻觉。
不知不觉,连枝便走到了山顶的那棵巨大的连理树前,巧的是,树前有个闭眼盘腿打坐的十分熟悉的身影。
“师兄?”连枝轻轻唤了一声,慢步走上前。
恰巧这时连理睁开了眼,瞥了眼身后轻手轻脚的连枝,起身理好衣袍。
“怎么这就醒了?”他将连枝身上有些松垮的外袍往里拢了拢。
连枝顺着他的脚步往回走:“不晓得?,突然就醒了,想到这看看。你来这里做什么?”
“师尊苏醒,我有感而来。”
“师尊醒了!”连枝睁大眼睛瞧着他,然后又吃醋似的嘟囔,“我也是师尊的弟子,为什么没有让我也有感而来。”
连理好笑地摸摸她在月色下微凉的青丝:“你这不是睡着了?下次一定叫上你。”
头顶挂着一轮圆月,月凉如?水。
连枝盯着连理在月色的辉映下愈发白皙的脸,习惯性地往他手心里蹭了蹭,暖暖的、麻麻的。
“嗯,那你可一定要记得。”
她对蓐收实在是太好奇了,鸿天唯一的神,应该和观音佛祖一样吧,拜一拜说不定能实现愿望。
蓐收要是知道这个小弟子心里居然想着这个,估计气得?可以直接陨落去见好友了。
“明天想去云村看看。”到泑山时天色已晚,云村除了些照明的灯火,几乎家家灭灯了,连枝便没有去打扰。
连理挑眉:“怎么,想让我陪着?”他特意不去提云起。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调笑,连枝气得?抬脚踩了一脚连理,洁白的鞋面出现半个土色的脚印。
被踩了一脚的连理没有什么痛感,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在鞋面出现脚印的下一瞬便将印记用法术拂去。
连枝也没想着能让他吃痛,拢了拢被风吹歪的外袍,抬着下巴扬长而去。
“夜黑,走慢些。”连理弯唇苦笑,也抬起脚加速赶上去。
他这师妹最近怎么越来越娇气了,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连枝脚下动作不停,但闻言还是将速度放缓了些,想要等等身后的师兄。
就如他所说的夜太黑容易摔着,不然她才不等他呢,哼!
等连理重新与她并肩走在月色下时,连枝吱吱扭扭:“明日师兄——”能不能陪我去云村?
“明日我——”陪着你去云村。
连枝话还没说完,便被身侧的人打断,她一哽,僵硬道:“师兄你先说。”
连理咳了一声,在静谧的山中异常明显。不规则分布的黄色垣玉像是在看两人的热闹。
“明日我陪你去云村,刚好我也要去看看那块地的异状。”
连枝本来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暗下去,只有脸上残留着红晕表明了她之前的期待,还好天黑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晕,不然就尴尬了。
她特意将声音放大些,开心地回应:“谢谢师兄!”
说完她干笑几声,开始说她在龟息山上?和那里的女修聊天的内容。
“原来兰期风喜欢穿粉色的衣裳,不穿宗服的时候恨不得?全身都是粉色的哈哈哈。”
在院内打坐修炼的兰期风忽然打了个喷嚏:夜太凉了?
“禺潜小时候掉到河里过,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块冰雕了,玄武本来就那么冷,再掉进水里我怕是要当场去世的。”
连枝唇色粉嫩,此时上下唇启启合合,水润润亮晶晶,就像是沾了水的桃花。
“怎么了?”她注意到连理的视线,将要说的下一个八卦给憋了回去。
难道是她说得不有趣?可是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真?的笑了很久,毕竟这些都不符合她见到的禺潜和兰期风。
连理回过神,视线从她的粉唇移开:“没什么,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哦。”
……
作者有话要说:是因为更的太少才掉收吗(托腮
可是感情好难写,还是赶快进入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