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笑说:“是个能让宁凭渊随时发神经的女人,去昊穹殿吧,还有正事要谈。”
两人在昊穹殿等了片刻,宁凭渊就进来了。
连勋问:“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没事。”宁凭渊说,“你现在功力大涨,恭喜。”
“这有何可恭喜的,等我成为魔尊后,咱俩再一较高下。”
“求之不得。”
白南撇撇嘴,三人之中,就他修为最低,不过他倒是无所谓。
他既不想像宁凭渊那般高处不胜寒,也不想像连勋一般到处找对手。
白南问:“找我们什么事?是为了拜师大会?”
“嗯,对了,焦长老说最近山下有人在频繁试探,不止是无穷宗的人。”宁凭渊道。
“无非就那烦人的凤阳宗呗,有什么可惧的。”他嗤笑道。
宁凭渊单手撑着脑袋,道:“听说凤阳宗的大弟子蒲方近日修为大涨,已到金丹后期,但实力已达元婴境界了,只是缺一个契机就可以突破了。”
“我在外听说过这人,年轻一辈里就数他最有潜力。”白南看向连勋,“想不想和他过过招?”
连勋兴奋地搓搓手:“虽说修为还差了点,不过既然是凤阳宗的希望,不如直接将这希望扼杀在我的手里。”
宁凭渊笑了一下:“别急,他不足为惧,眼下你们有更重要的任务,我希望你们能带领一下圆圆。”
“圆圆?!”白南诧异道,就连连勋都不由愣了一下。
“没错,她于你们二人,都是不错的第子,拜师大会无论她选择了谁,另一个也要辅助。”宁凭渊淡淡地说道。
白南却说:“我看你就是喜欢玩养成,一个连勋还不够,现在又要养圆圆。”
“不好吗?看着他们自己慢慢强大,是一种多大的成就感,你这种没天分的人是羡慕不来的。”宁凭渊道。
连勋哈哈大笑。
实际上,连勋也是个异灵根,当初宁凭渊刚到清都山时,先是拉拢了白南,才无意中发现了连勋的潜力,便亲手带他,终于带出了又一个令名门正派恐惧的魔皇,啊不,现在是魔帝了。
连勋道:“真是那样的话,我倒是很期待了,不如直接让那女人拜入我的门下吧。”
“不行!她的能力更适合做我的弟子!”白南道。
两人争执了半天,宁凭渊打断他们的对话:“行了,到时候全看她自己,拜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决定让她自己来做吧。”
“那凤阳宗那边怎么办?”
宁凭渊在桌上敲了一下,说:“既然连勋出来了,就去凤阳宗玩玩吧,我看他们最近是日子过得太好了。记得在拜师大会之日赶回来。”
“好咧,正好试试我闭关的效果。”
话音刚落,大殿里就看不见连勋的踪影了。
宁凭渊看向白南:“你去帮忙,凤阳宗的掌教闭关了,但是那个二宗主可不是吃素的。”
“行吧,这个臭连勋,每次打完架还不是得我收拾烂摊子。”说完,白南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事,回头提醒道,“你的赤金彤鹤,许久没有放出来了,现在又让我们二人联手去凤阳宗,似乎有意避开我们,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只是懒得放出来而已。”
白南将信将疑道:“行吧。”
待人离开后,宁凭渊揉了揉太阳穴,将彤鹤放出来,放在桌上,盯着它瞧。
“那个人是不是也能将你唤出来?”
“吱吱。”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以后他再唤你,你不许出来。”
“吱。”
“他上次让你做什么了?”
彤鹤不再吱声,飞到他肩头上,用脑袋蹭了一下他的脸,他无奈地摸了下脑袋。
“尊上,我来了!”
穆予安清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宁凭渊的床上,忙爬起来,此时站在门口,见宁凭渊长发披在身后,回头看向他时脸上还带了一丝暖意,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扁扁。
他走上前,注意到肩上的小鸟,色泽鲜艳,浑身金红金红的,可爱得要死,萌得他心肝颤。
“这是尊上的那只彤鹤吗?”
宁凭渊警惕地看着他。
“我能逗一下吗?”他眼馋道。
他伸出食指轻轻在它身上碰了一下,兴奋道:“嗷嗷!我摸到了!”
“……”
宁凭渊看着他,又看看彤鹤:“它不喜生人。”
“试试呗,世上本没有熟人,玩得久了,就成了熟人。”
他摊开手掌,温声道:“小宝贝,来我这玩耍一下嘛,拜托拜托了。”
宁凭渊微微皱眉,发觉这人笑得眉眼弯弯,竟然开始向一只鸟撒娇了。
穆予安此时并没注意到宁凭渊的眼神,只顾着看小鸟,下一刻,彤鹤就蹦到了他的手里,他喜出望外道:“看,快看,它来了!”
他看向宁凭渊,却察觉对方眼底有一丝不明情绪,一直盯着他,气氛忽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他渐渐敛起笑容,缓缓地笑着,别过头轻轻抚摸着小鸟的脑袋。
“小宝贝,你好乖啊。”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宁凭渊微微出神,被他这笑容晃了下眼,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笑容,是他见过最美的笑容,甚至是比他娘亲……
想到这,他眼底蓦地涌起一阵微不可查的悲伤。
……女人。
穆予安用余光悄悄注意着他的动静,见他忽然低下头不说话,问道:“尊上,你怎么了?”
宁凭渊缓缓合上眼,冷声道:“滚。”
穆予安一愣:“你又怎么了?”
“滚!”
“哼!”
他恋恋不舍地将小鸟放在桌上,温柔地说:“小宝贝,我下次再来看你,乖。”
说完,他看向宁凭渊:“我的小巴蛇,是你故意安排的吗?”
宁凭渊不答。
不过他也猜到了是宁凭渊的旨意,莫老黑专门将他引过去,又让巴蛇带领他进入心动期顺利结丹,最后收为自己的灵兽。若不是有意安排,他岂会这么顺利。
“谢了,我很喜欢美丽。”说完他就听话地滚了。
宁凭渊看着她的背影,一拳砸向面前的桌子,瞬间四分无裂,似乎还不觉得解气,眼底微红,飞身到地牢,关上石门后,才将浑身戾气散发出来,出拳砸向四周的墙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疲惫地靠着墙壁滑落下来,双手抱着头,痛苦道:“爹,娘……”
这时,脑海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痛苦吗?来吧,我来帮你。”
“你走开!”
“你承受不来的,让我来。”
“滚!”他怒吼一声,“你就是想取代我,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