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种软硬不吃的女人,不说莫明宇,就连八面玲珑的孙小乐都没辙。
小心看着莫明宇脸色,孙小乐试探道:“若不然,找王松来试试?当年在京市,他和这位苏小姐就处着不错,说不定会卖他几分薄面?”
莫明宇倒是把黑狗给诓好了,谁知苏柔这回连黑狗都不见了,说过几天就去给他逮人。
他怎么瞧着她不是去执行命令的,倒是像当逃兵的?
莫明宇捏了捏眉心,“怕就怕王松来了,这头倔驴子也坚定不移。”
孙小乐其实也挺纳闷,“苏小姐不是答应拿下老爷子了吗?”
“你看她那表情,像是心甘情愿的嘛?”
“呃……”
“怕就怕这一去不回啊。”莫明宇感叹,“少了这么个杀手武器,睡得不踏实。”
孙小乐张了张口,没将心中疑惑说出来。
真拿苏小姐只当武器?可他怎么瞧着长官对苏小姐的态度,像是很耐心地在哄……
大约是他多想了,苏小姐那暴脾气,整个师都没人拿苏小姐当女人吧?
苏柔整装出发,前来送行的人很多,其中属圆圆哭得最为伤心,瞧那仗势,差点哭断气不为过。
苏柔拍了拍圆圆背脊,“行了行了,又不是不回来,你在这里好好跟军医学习,我回来验收成果,明白吗?”
她倒是不担心圆圆会出什么事,毕竟除了符文玉佩,还有央娘在半空飘着盯着圆圆呢。
军医哂笑,“别开我玩笑了,我还得向圆圆多学习才是,她的包扎技术可没得说。”
苏柔点头,看都没看莫明宇等人一眼,骑上马背,驾声后扬鞭而去。
莫明宇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头,对孙小乐附耳道:“多派几个人看着圆圆,别出什么意外了。”
“……”您确定是怕圆圆别出意外,而不是担心圆圆也溜了,苏小姐彻底不回来了?
孙小乐面无表情地应道:“是。”
苏柔赶了几夜的路,总算在目的地的大都市歇了脚。
大都市暂时没有战乱的纷扰,一片祥和得有些与世隔绝,只是商业没发展起来,与二十一世纪繁荣还是差了一大截。
她没想到莫孙头胆子敢这么大,跑大都市来窝着,真当没人可奈何他嘛?
苏柔也没着急着抓人,权当给自己放了假,用了这几年省下的工钱在整个大都市进行大采购。
细粮价格高,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采购了些糙米,几天下来,累积了不少粮食,心底得到了大大满足,好似这十一年偷偷吃独食消耗的粮给补回来了。
最后一天,她才找到莫孙头的住处。
仗着符文玉佩,即便知道上面会派人来抓自己,莫孙头也有恃无恐,整天活在醉生梦死中,毕竟他产业多,手头的资源也多。
瞧着莫孙头左手美娇娘,右手葡萄美酒,一道酸溜溜的声音道:“老爷子老当益壮,尤甚当年啊。”
“谁!”莫孙头警惕地看向四周,直觉告诉他这次来人来头不小。
再瞧其他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好似没听到那道声音般,莫孙头更笃定了心中所感。
苏柔从墙上轻盈跃下。
看到苏柔身手,莫孙头转身就要逃,苏柔见状,忙从空间顺出捆仙绳,顷刻,众人就见一根绳子如镖般朝莫孙头直直射出,徒然将莫孙头裹成了根粽子。
苏柔径直坐到莫孙头原本的位置,脚下踩着粽子似的莫孙头,捏了颗葡萄,果皮顺势脱离,果肉在口腔中炸开汁,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看我做什么?继续跳。”
莫孙头请来的这些舞女都大有来头,舞姿优美,身段娇柔,每双玉足上都缠绕着银铃,西域打扮,露骨又撩人。
虽然她是女人,但也有欣赏美女的权利。
莫孙头虽说记忆模糊,但也逐渐想起来她是谁,当即气急败坏道:“你是来取我玉佩的?我与你当年以物置物,没想到苏小姐今日会出尔反尔!”
莫孙头心头怵得不行,现在这番处境,对方完全可以取了玉佩,手刃他,压根不需多哔哔,年纪越大,他越怕死,放完这话他就后悔了。
苏柔嗤之以鼻,“真要出尔反尔,我现在还留你作甚?”
苏柔:“老爷子还是安分些吧,我这儿也顾不上你,若你真想闹腾,我倒也不介意将你强加在我身上的罪名坐实了。”
“……”还想说什么的莫孙头噤了声。
苏柔安安逸逸的喝着葡萄美酒,吃着各种上供的瓜果,看完一场醉生梦死的歌舞,末了,拿莫孙头的财散尽院里的人,气得莫孙头羊癫疯差点犯了。
苏柔问这院子管家,“你们老爷钱财放哪儿呢?”
莫孙头破口大骂,“你个杀千刀的黄毛丫头!想偷我钱财,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苏柔盯着莫孙头半响,直到后者头皮发麻了,她嫣然一笑,果真从莫孙头身上踏了过去。
莫孙头、管家:“……”
看着莫孙头身上明显的鞋印,管家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恭敬道:“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莫孙头每次跑,都得抱着一箱黄金,到了下一处,找到自家财产霍辉后,继续守着下一箱黄金。
苏柔不仅找到一箱黄金,还有一地下的物资。
看着这些细粮,无论哪一戳卖出去,都得不少钱吧?苏柔只当这次任务的福利,全数收进了静止戒中,这些举止可没瞒着莫孙头。
一旁观测的莫孙头,顷刻便晕厥了过去。
他的钱,他的粮哟……
醒来,人就颠簸地在路上了。
他依旧被捆着,当麻袋似的抗在马背上,马蹄在路上颠簸得他险些吐出来,抬眼就见麦色肌肤的女人眸色促狭,递上一个窝窝头。
莫孙头非常有骨气地撇过头。
他不吃!这什么玩意儿,居然也喂他!
苏柔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儿,谁管你鬓发花白年纪过半百?
手刀往老人家腰背上一劈,莫孙头差点断气地痛呼张嘴,下秒,苏柔便将杂粮窝窝头塞进莫孙头嘴里,不等他下咽,又用灌了溪水的行军壶往对方嘴里倒。
莫孙头呛得俩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