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在末世里打滚过的人，哪有好坏善恶之人？更何况在她记忆之初，也是心里深处最柔软，对她影响最深的世界，铸她形成了本性。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慕容晓看了会儿赛事，毫无例外，烟师姐在初赛中速度最快，也赢得了头筹。
她开心的来到地牢，这会儿几天过去了，想必苏柔那贱人该死透了。
欢天喜地的来，却对上苏柔那双无焦略带涣散的眸子。
瞬间的喜悦被浇熄，心中也泛起夹杂骇怕的愤怒。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苏柔居然没死！没死！这怎么可能？每个服用了万蚀丹的人，都会在半个时辰内忍受不了疼痛身亡！苏柔怎么可能是例外！
慕容晓心惊之下，也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即想到即便没死，现在的苏柔也在忍受疼痛，生不如死。
她有些变态的兴奋起来，手捏起苏柔的下颚，看着惨不忍睹的脸颊，笑了，“怎么样？还敢狂吗？”
对于慕容晓捏自己下颚的疼，还真是蚂蚁爬样不甚在意，只是被垃圾碰，多少有些隔阂。
“废物，你来了？”
闻言，慕容晓啪得扇了对方一巴掌。
苏柔只是脖子一歪，并没有太大触动，就好像刚才被打的人不是自己。
慕容晓不满苏柔平淡的反应，心中不快，从储物镯里取出一把小匕首，在苏柔那张小脸上比划，“这么漂亮的脸蛋，若是划花了多可惜，你说是不是？只要你肯求饶，我就收手，怎么样？”
苏柔胸腔疼痛得厉害，但依旧不肯在嘴上委屈自己，“废物就是废物，折磨人点子也没有新颖。”
慕容晓气急了，匕首刺激她脸颊。
鲜血汨汨顺着脸颊而下，苏柔却强挤出嘲讽的笑，有着别样的妖孽，令慕容晓看着毛骨悚然。
慕容晓发狠地朝苏柔脸上划上几刀，末了，还到了药粉在伤疤上，令苏柔脸上伤口疼痛加重了几分。
药粉有加重伤势的作用，相当于凡界的辣椒，伤口上抹上辣椒，就算是整容也不复以前的容颜。
这慕容晓可以说是想当狠毒了。
而这么阴毒的药粉也是魔界才有，这就有点意思了。
苏柔咬着后槽牙没吭声，但依旧有闷哼溢出，让慕容晓心中快意加速不少。
“你看你现在，连丧家犬都不如，还敢再羞辱我？还敢用这张脸去勾引男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被我哥哥扔掉的女人。”
“现在还敢用那张脸勾引男修士吗？还敢跟烟师姐争吗？”
……
也不知等了多久，耳畔依旧是慕容晓泄愤的喋喋不休声，她脑袋涨涨的疼，即便是在第一世，她也未曾这么狼狈过。
这个虚空世界，真实得可怕。
“晓师妹！”一道惊呼打破这里的一切。
苏柔抬眸望去，就见一张白皙的脸凑近，眸底透着一抹焦急以及责怪，“晓师妹你怎可这样！”
是秦烟。
秦烟看出苏柔的痛楚，取出一枚止疼丹，给苏柔服下，慕容晓见状，气急败坏的跺脚，“烟姐，你干嘛救她！她死有余辜！”
秦烟轻轻抬起苏柔下颚，在看到那张不复以往的脸蛋时微微一怔，随即垂眸，掩下眸底的情绪，取出盒膏药，往苏柔伤口上抹了下，当即就引来苏柔疼得溢出声。
“啊——”
见状，慕容晓眸底多了丝笑意，也不气了，非常满意秦烟误打误撞的做法，“烟师姐，我用哥给的小刀刺破她脸后，还撒了加重药粉上，你用的复肌膏不仅不能修复伤口，还会加重伤势哦。”
眼看着苏柔脸上伤口溃烂，秦烟手忙脚乱道：“对、对不起，苏道友，都是我学艺不精，对不起……”
眼见秦烟急红了双眼，慕容晓安慰道：“烟师姐安心，她师父本就被几大门派通缉，她也违反赛前规则，罪无可恕，早被几大门派长老放弃了，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做不是，就算她现在死、毁容，也是她活该。”
秦烟呵责：“你闭嘴！我们是修道之人，你怎可心思如此偏斜！这若是被师父她们知道，你可知会有何后果？”
慕容晓脸色微僵，秦烟从乾坤袋里取出几株药草，当着俩人面研制起药粉来，随着时间流逝，苏柔伤口溃烂程度越发重，而秦烟也冷汗涔涔，边安慰道：“苏道友放心，我马上制出延缓伤口的药物。”
慕容晓不以为意，“烟师姐你何必这么费心？人家心底有没有感谢你还不知呢，说不定还为是我做的这一切，你身为我师姐而受到牵连呢。”
其他俩人都没吭声。
直到药物制成，秦烟将药粉撒在苏柔脸颊的伤口处，溃烂程度才得到片刻缓和。
秦烟松了口气，看到苏柔的惨状，有些不忍心地撇过头去，眼见慕容晓眸底恨意愈渐浓烈，她呵责道：“慕容晓！”
什么时候都温柔大方的师姐叫自己全名，说明这事上是真的生气了。
慕容晓悻悻然，“师姐……”
知道在自己淫威下慕容晓态度有所松软，秦烟又对上苏柔视线，本着自己好歹也算她半个救命恩人，对方应该会给足面子，秦烟神色放软，“晓师妹不懂事，又是药香谷年纪最小的，做事没有分寸，还望苏道友看在我的面子海涵。”
苏柔脸还是疼，但比起万蚀丹带来撕心裂肺的疼，这点好像不足为惧了。
她听闻秦烟的话，连唇角都懒得扯动了，神情默默地扫了眼师姐妹俩眼，“你想让我如何海涵？原谅她，感谢你救命之恩？”
她浑身软弱无力，若不是能力全无，她定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只能嘴皮子逞逞能，“万蚀丹加重粉复肌膏，哪个不是你们的杰作？”
“想让我原谅也可以，你站在我的角度感受下，再跟我谈原不原谅的问题。”
“否则，免谈。”
幸好她嘴皮子还利索，否则连这点闷气都得受着。
这对师姐妹做法，还真是恶心到她了。
慕容晓还小，不懂事，做事不知分寸。
啧，谁还不是个宝宝，就她慕容晓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