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仪式马上要开始了,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和她耗下去。
“对不起。”
突然,安禾憋了半天憋红了脸,才憋出了这三个字。
“什么?”
王青璇有些怔楞,没想到这丫头真的给自己道歉了。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因为一些误会一直说一些不得体的话,如果打扰到了你,我感到抱歉。”
“不是,你真的是安禾吗?”
王青璇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子,的确是安禾没错,可是如今这般乖巧的她,和那些日子张牙舞爪非要让她退位让贤的那个安禾可不像是一个人啊。
“废话!”
一听到这话,王青璇这才确定了眼前的人是安禾无疑了。
“小丫头,你这一天天的火气怎么就这么大?”
王青璇啧啧出声,对于安禾又生出了逗逗她的心思。
“你管我?”
安禾没好气的反驳,如今她总觉得王青璇胜了自己一头,正是郁闷的时候。
“嗐,不是我说,你告诉我帝炆有什么好的,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要往他身边挤?他这人脾气又臭,管的又多,一天天的有事没事都要给你冒个冷气冷冷你,又不浪漫,又不会说话,动不动还把人气的半死,有什么好的呢?”
安禾看着王青璇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不动声色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到底是在吐槽还是在炫耀?你要是对他实在嫌弃的不行,那你退位让贤啊,只要你退,我就上位。”
“嘁,小丫头,野心不小的嘛。”
“不是你说的吗?你觉得他没有什么好的,那你就离开他就是了。”
安禾又白了一眼王青璇,格外的不屑。
见此,王青璇顿时失笑。
“小丫头,这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他不是你的良人便总有一个会是你的良人,年少的崇拜可不是喜欢啊。”
说罢,王青璇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向外走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却不想安禾再次开口。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是我见到的为数不多敢爱敢恨,真性情的女子,比这都城里的许多千金小姐都好多了,可是,我又很不喜欢你,因为你的存在实在是太刺眼了,你太骄傲了,这样的你,真是让人讨厌。”
听此,王青璇浅浅的勾了勾唇角,并未回头,淡淡的道:“我也是,听喜欢你的,也特别的讨厌你。”
说罢,便直接推门出去了。
只留下安禾一人。
见王青璇出来,帝炆连忙迎了上去,见她面色如常,那紧皱的眉头才悄悄舒展。
“仪式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恩,好。”
王青璇轻笑,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俊逸男子,心底忍不住的想:这么好的男人,她是傻吗?才不会让呢。
茯苓和齐穆的婚礼算不得轰轰烈烈但也是有十足的排面,这都城有头有脸的几乎都来了。
这整个都城,谁不知道这齐穆可是燕王身边最亲近的人,而这茯苓也是燕王妃极其喜爱的婢女。
二人虽说都是下属,可在帝炆和王青璇心里的地位却是极重的。
这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错过这个巴结王青璇和帝炆的机会呢?
自从上次西泽城的事情之后,帝炆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越发的高了,而这朝堂之上,也已经有许多之前保持中立的人,现在在暗戳戳的和帝炆这边的人来往,打探消息。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字当头一把刀啊。
在众人的见证下,齐穆历时多年,终于抱得了美人归,这一日,齐穆这嘴角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酒席之中,齐穆被许多人围在中间,一杯一杯的酒下肚,那原本干净清透的脸顿时变得坨红。
看着齐穆不要命的喝法,王青璇的眉头顿时皱紧。
“他一会儿要是喝大了,茯苓怎么办?”
虽说这酒的度数不高,可到底是精酿的酒,这么喝下去不醉才怪了。
“无妨。”
帝炆淡定的执起桌上的酒杯:“他今日已经提前吃过解酒药了,一会儿他喝的差不多了,就装醉溜走了。”
帝炆将他看的透透的,嘴角噙着浅笑。
今日的这场婚宴,或许在很久之后,被人提起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啧啧出口。
……
齐穆和茯苓婚事之后,珍格格朝堂上的气氛也顿时骤变。
帝饕也察觉到了这几日帝炆这边的动作,对于他来说,这当真算的上是警铃大作。
西泽城新任城主的人选如今还没有确定下来,今日早朝,就是为了敲定这最终人选的名单。
帝饕先是提了一句,之后下首便叽叽喳喳了起来。
有人推-荐这个,有人推-荐那个,虽是推-荐的人选多,可其实不过是三方势力罢了。
一方拥护帝饕,一方拥护帝允臻,还有一方自然是拥护帝炆的了。
其实此时谁也不想去西泽城那个鬼地方,不说是边塞偏远之地就算了,又刚刚经历了那般危险的事情,此时谁敢去那里冒险?万一那些人卷土重来又要如何?
况且如今的西泽城早已经不同往日了,一夕之间,城中横尸遍野,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一个风雨飘摇的废城罢了。
又没有油水,又充满着危险,谁是傻了,才会要去。
眼见着底下的人都要吵起来了,帝饕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够了!吵吵吵,吵什么吵?朕不过是让你们商量出一个人选来,可不是让你们在这里给我争执不休,却迟迟没有一个结果!”
整日看着这下首一群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的头破血流的人,他如何能不气呢?
“秦相,你如何看?”
突然,帝饕指了指一旁一直没有怎么参与讨论的秦相,冷声开口。
他看的出来此时大家都不愿意去西泽城那鬼地方,他自然也不想要自己的人去,所以这人选,只能落在帝炆那边的人身上了。
他希望秦相有那个脑子,能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特意在朝堂上提出让他们商议,不过是在试探谁是谁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