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榭的人多,即便留她在这里也不会多么的辛苦,所以王青璇倒也不计较这些,她怎么喜欢怎么来就是了。
而且她本也舍不得茯苓,这样也挺好的。
“多谢王妃。”
茯苓感恩戴德的磕头行礼,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她这辈子,最庆幸的就是当初跟了王妃。
如果不是王妃,她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或许已经死在了某一次的任务中了吧,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幸福呢?
茯苓回身看了一眼身旁的齐穆,嘴角的笑意不断的放大。
而王青璇同时也在庆幸,庆幸这两个年轻人没有走散。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要商量的日后再慢慢规划,你们二人就先去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吧,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挺有眼力见儿的,今天人家刚刚表白成功,她可不想从中作梗,打扰了二人的甜蜜。
见王青璇如此说,茯苓的脸越发的红了,害羞的低头,嗔怪道:“王妃您说什么呐。”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周围水仙她们几个戏谑的视线。
自己今日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见此,王青璇不由得哈哈大笑,越发觉得茯苓这孩子可爱天真了。
茯苓被齐穆拉着离开了,看着他们的背影,王青璇忍不住撇嘴感叹。
“齐穆给茯苓求婚了,可我当初还是稀里糊涂就嫁给你了,你怎么没有单膝跪地向我求婚呢?”
一直在一旁扮演透明人的帝炆突然被Q到,眼底闪过一丝的窘迫。
掩唇轻声咳嗽了一声,伸手揽过她的柳枝细腰。
“当初你不也没让本王求婚吗?”
尴尬的扯了扯唇角,笑的一脸的讨好。
“我没让你求你就不求的吗?你对我就这么不用心的吗?”
眼见着事情越发的大条了,帝炆连忙襟声。
他突然发觉或许女人都是一样的,以前他还同情齐穆,庆幸璇儿不作。
今日他可谓是被啪啪打脸了。
“那依璇儿的意思,是要我向你求婚了?”
“难道不应该吗?”
王青璇哼了一声,格外的傲娇。
“你娶我本就仓促,如今就是连求婚都没有了吗?还是你觉得你不能跪我?若是不能跪,我免了你跪就是了,可这求婚却是说什么也不能免的。”
王青璇就像是认了死理一样,说什么都不会有半分的妥协。
见此,帝炆只好纵容轻笑着答应:“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是求婚吗?别人能求本王有什么不能求的?”
若是他早知道她很注重求婚这件事了,定不会让齐穆那小子抢了先机。
帝炆心里暗戳戳的又给齐穆记上了一笔。
此时正沉浸在久违的幸福中的齐穆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背后也陡然一凉。他还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个无良的王爷给盯上了。
……
王青璇知道自己此次回来一定不会轻松,却也没有想到那些人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当荣王府递来请柬,邀请王青璇参加几日后的宴会的时候,王青璇便知道,荣王府的那位坐不住了。
之前她在她手上吃了大亏,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她终于从西泽城回来了,秦千浅又如何能坐的住呢?
想来云妃和她合作的事情,宫里的那位已经有所察觉了。
这秦千浅便也多了一个动她的理由,想来这一次,可要比任何一次都来的有底气。
“王妃,要去吗?”木槿捧着请柬问道。
前几日她已经“顺理成章”的从死亡谷出来了,小惩大诫了一番之后,便又回到了清芷榭。
“去,自然是要去的。”
王青璇嗤笑点头。
“这鸿门宴都设下了,我要是不去,就有些于理不合了,不是吗?”
况且她也很是好奇,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秦千浅的手段是否精进了。
“那奴婢这就给荣王府传信去,到时候,她们也好做准备。”
木槿刻意将“准备”二人咬的极重,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边秦千浅刚开始活动,那一边的傅婉仪就已经坐不住了。
被关在沉香榭这么久,好不容易把王爷盼回来,她说什么也要给自己辩解一番。
前几日一直吵着闹着要见帝炆,被拒绝了之后,好不容易安宁了几日,可这日傍晚的时候,却突然传出她重病的消息。
说什么浑身血包,身体无力,不停的吐血。
听说珍儿已经请了都城许多大夫去瞧过了,可每个人都摇头一脸束手无策的走了出来。
就连宫里都来人问过了,王青璇自知自己是坐不住了,暗道一声“晦气”,这才带着木槿等人朝、沉香榭的方向而去了。
她就算是用鼻子想都知道这是傅婉仪故意在做戏,若她当真病重到了这个地步,珍儿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一遍一遍的请城里的大夫呢?
以傅婉仪那张扬的性子,早就把皇城里所有的太医都请来了。
如今还能这般的淡定,能有什么大事呢?
“王妃,您真的要去看婉王妃吗?”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沉香榭了,鸳鸯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要去的,本宫身为主母,即便傅婉仪她罪孽滔天,我也不能怠慢了她。”
王青璇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鸳鸯。
“可是,这婉王妃明显就是装的啊,我看她这般做可不是为了见王妃您,我们又何必去惹一身的臊?”
在她看来傅婉仪这般做就是为了膈应王青璇。
因为只要是她傅婉仪病重了,即便心中对她再不喜,王爷也一定会去看她的。
毕竟这么多眼睛盯着呢,但凡王爷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动,这满朝文武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而傅婉仪如此做,可不就是在膈应王妃吗?
王青璇在听到鸳鸯的话,顿时赞同的点了点头:“膈应这词用的不错,她的确是膈应我了,不过这最后到底是谁膈应谁还说不定呢。”
她觉得,此时的傅婉仪最不想看到的或许就是她了。
可她越不想看到,她就偏要凑上去。
膈应人谁还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