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千面这一年的“悉心培养”,如今的王青璇虽不能说是百毒不侵,但至少是平常的药难以伤她了,即便是其他的药,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开。
但王青璇看到那茶水里的药的时候,脑海里顿时闪过亮光。
王青璇索性便选择了将计就计。
之后她便在傅婉仪面前说着阴阳怪气又暗示性十足的话,看着傅婉仪一脸紧张又要假装淡定的表情,王青璇心里实则已经笑翻了天。
而就在王青璇假意自己已经中招了的时候,傅婉仪便坐不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那宫女是傅婉仪和秦千浅安排的,而她索性-也就将计就计将这宫女也算计了进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偏殿等了没多久,仓羽凡便到了。
“你怎么在这儿?”
仓羽凡见到王青璇的第一瞬间不是惊喜,而是皱眉。
在这天元的偏殿里碰到王青璇,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猜不出来这其中的阴谋呢?
“你猜?”
王青璇摆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
“你们府上那个什么婉王妃干的?”
仓羽凡皱紧了眉头。
说罢,便挥袍坐到了王青璇的对面。
“如今你想怎么做?”
他虽是气愤有人在背地里对王青璇下手,可是心中却也在期待着,王青璇会如何的报复回去。
毕竟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她可不是个吃亏的主。
听此,王青璇嘴角扬起,冲着仓羽凡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一些。
她此时已经彻底的玩心大发了。
仓羽凡纵容着身子微微向前倾,无奈的浅笑摇头。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白担心某个丫头了。
此时的她一看就是一早就看出了别人的阴谋,反而将计就计准备阴对方一把呢。
“你说,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样?”
“你想怎么做?”
仓羽凡挑眉。
似乎离开天元之前,和她胡闹一次也挺好的。
他们之间不都是这样吗?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会陪着她去做的,无论是什么。
前世的研究,还有现在……
“这样,我们这样……”
王青璇低声的说着,仓羽凡下意识的回眸去看她,之间此时她满脸的激动,就像是一直精明的小松鼠,格外的可爱。
低声的说着自己的小阴谋,明明她此时的想法格外的恶毒,可是他却像疯了一般,觉得她这样做是可爱的,是有趣的。
想到此,仓羽凡顿时无奈的在心里摇头,原来自己在王青璇的面前永远都是没有原则。
看着如今表情生动,性格鲜活的王青璇,仓羽凡一时竟然有些恍惚。
前世的她,活的清冷,也过的孤独。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如今的王青璇明显比前世更加的活泼也更加的鲜活,他该是替她高兴的。
可是一想到她如今的所有的变化都不是因他而起,而是因为另一个男人,他的心底又是无比的抽疼的。
不知道是不是马上要分别了,此时的仓羽凡也难得的矫情了起来。
“你在听我说话吗?”
王青璇说了半天都不见仓羽凡有丝毫的反应,见他只是一直沉沉的看着自己的脸,似乎能从她脸上看出画来一般。
“你看什么呢?”
王青璇下意识的抬眸蹭了蹭自己的脸,她真得被仓羽凡看的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了。
“听着呢,你继续。”
仓羽凡眨了眨眼,轻声开口。
“你这哪里是听着的。”怨念的声。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听了,你方才不是说什么我们躲起来吗?”
见仓羽凡真的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王青璇这才放过了她。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以我对傅婉仪的了解,她这个时候肯定坐不住想来看看情况了。”
“那我们如今要做什么?”
“自然是等鱼儿上钩了啊。”
王青璇拍案而起。
另一边,傅婉仪果真如王青璇预测的那般没有多久就坐不住了,便想着来看看情况。
甚至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故意让珍儿守在了外面,以免被人发现了自己来偏殿的事情。
可是,谁知道她刚一推开门,便冲鼻而来一股奇医的香味,再之后她便没有了知觉。
而就在她重重到底的那一刹那,王青璇便嬉笑着从一侧走了出来。
“果然是蠢,她整以为她那么一丁点儿药能对我有用吧?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医圣的药!”
王青璇嗤笑一声,伸手扒拉了一下傅婉仪的衣服,便拍了拍手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她还不忘“好心”送珍儿睡一觉。
……
此时帝饕一脸怒色的端坐在上首,王青璇垂眸立在一侧,努力的掩饰自己眼底的笑意。
见她如此,仓羽凡眼底满是无奈和纵容。
“你要是再笑的明显一点儿,估计在场的人都知道傅婉仪的事情是你干的了。”
仓羽凡掩唇轻咳,不动声色的悄声在王青璇的耳边快速的低语了一声。
“什么?我干的?他们有证据吗?这虽是古代,可是说话也是要将证据的好不好。”
王青璇格外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此时的她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
见此,仓羽凡眼底的无奈和纵容更甚了。
而就在此时,傅婉仪一路哭了出来。
“皇上,求您为臣妇做主啊!”
傅婉仪特地用了“臣妇”二字,便是在提醒帝饕,她可是燕王妃,帝炆的王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帝炆和帝饕可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的和谐。
自然的,她此时提起帝炆无疑是在提醒着帝饕,他今日的难堪,是他最讨厌的弟弟的王妃造成的。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见此,帝饕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
“你还要朕为你做主?婉王妃这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皇宫,你竟敢在此私会奸夫!说到此朕倒是好奇了那奸夫是谁了,福如海……”
“是。”
一旁的福公公听此,顿时明了,挥了挥手中的拂尘,便向内室走去,其实他也好奇这“奸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