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炆自然也是乐的其成的。
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一时竟有些岁月静好,王青璇甚至不切实际的希望时间能留在这一刻就好了,永远都不要到明天。
可是,离别终究是要来的。
帝炆以探查天元和玄商边界为由第二日便带着齐穆离开了都城,临走前,他将诡魅留给了王青璇。
而王青璇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看似瘦弱的诡魅武功竟然在齐穆之上。
送走了帝炆,王青璇一个人回到了院子,她本以为自己能适应一个人的,可是这刚回了院子就格外的不自在了。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那个男人的存在。
牵强的扯了扯唇角。
“不过是几日罢了,过几日他就回来了。”
王青璇低声安慰着自己。
抬头看了看天色,今日天公作美,正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与其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闷着,还不如出来散散心呢。
“水仙,将那放在书房的医书拿来。”
西泽城的事情不解决,她终归是放心不下的。
而且她若是能研究出这西泽城的诡异之处,也是在帮帝炆了。
“是,奴婢这就去。”
水仙恭敬的屈膝,说罢便向书房走去。
王青璇就这么一直捧着医书,从早看到晚,也没有看到和西泽城此时境遇相似的案例,不由得紧皱了眉头。
虽说这西泽城的事情有些诡异,可是她还是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人下了毒或者下了蛊,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灵异的事情的。
可是查遍了书,都未曾有过对这种情况的记载,一时之间,她也犯难了起来。
……
帝炆不在的这几日都城一切风平浪静,这寂静的就连王青璇都快以为帝炆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帝饕他们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动作,除了每日还在替仓羽凡操心着婚事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仓羽凡每每来燕王府的时候,都要给王青璇吐槽上半个多时辰。
说自己在苍合都没有被逼婚,可是到了这天元却被追着赶着娶妻,他已经找遍了推脱的借口了,可帝饕似乎还是乐此不疲,他都快怀疑这天元皇帝是故意整他的了,哪家皇帝一天天没事干,操心邻国太子的婚事呢?
见仓羽凡已经快被逼疯了,王青璇这才无奈出了个主意。
“他想要的不过是两国的稳固,你若是实在不想娶妻,就嫁过来一个公主就是了。”
这话一出,仓羽凡便沉默了。
“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两国联谊和亲,可是,这自古联谊的公主是什么下场你我都是有所耳闻的,著名的文成公主入藏,看似风光,实则背后的心酸苦楚也只有她知道罢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苍合的公主走到这一步的。”
听此,王青璇也沉默了。
仓羽凡骨子里,还是那个温柔的少年,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而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几日他明明已经被帝饕逼的快疯了,却还是会假意敷衍着他,而不是一口回绝。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这些日子王青璇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了,翻阅了大量的典籍,无论是医书还是怪谈,只要是可能出现这种诡异现象的书,她都没有放过,可是依旧是一无所获。
期间展平昭也来了几次,可是传来的消息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唯一引起王青璇注意的是,那些第一批感染的人似乎之前都或多或少受过伤,可除此之外,那些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王青璇每日的日子不是在翻阅典籍,就是在等帝炆回来,就在她都快要忘记了危险的时候,宫里传来消息,苍合使臣不日就要离开都城回苍合去了,帝饕在宫中设宴,为他们践行。
初听这消息的时候,王青璇便皱紧了眉头。
虽说这次的宴会是为仓羽凡一行人践行,可是她还是下意识的警惕,毕竟如今帝炆不在,谁知道帝饕又在暗自计划什么呢?
总之她是不会相信这群人没有任何的计划的。
可是,如果真如帝炆说的那般不去,似乎也不合适……
“王妃,您怎么看?”
诡魅立在一侧,等着王青璇的答复。
这几日齐穆不在,他便从幕后转到了人前,这些日子府上的大小事都是他在操心。
包括朝堂上的变动也是他在负责收集信息的。
“诡魅,你怎么看?”
王青璇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属下近日得到消息,皇上最近在朝堂上责问了不少官员的责任,而这其中,有半数都是王爷麾下的人……”
说到此,王青璇便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想动王爷在朝堂上的势力?”
王青璇兀自挑了挑眉头,紧接着,便是一声嗤笑。
“他当真以为自己如今还能左右这些吗?”
以她对帝炆的了解,哪里那么容易暴露自己全部的实力呢?
“无论他能不能动,终归是动了那个心思了。”
诡魅垂眸,低声回答。
听此,王青璇紧皱的眉头顿时倏地展开。
“你去帮我回绝了吧,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这宴会就不去了……”
“是。”
诡魅垂头应道,便退了出去。
“王妃,您不去这宴会真的可以吗?”
木槿在一旁微微皱眉。
“不过是一场宴会罢了,不去就不去了,再说了主角也不是我,至于仓羽凡,我给他践行也不是在这宴会上,所以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王青璇头也不抬的开口。
听此,木槿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又无奈咽了下去。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青璇虽是没有抬头,可是却依旧对木槿的反应了如指掌。
放下了手上的典籍,抬眸看向她的眼睛。
“木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这话一出,木槿的眸子顿时低垂,低声浅声开口:“没什么,奴婢不过是觉得王妃您不去不太好,听说婉王妃是要过去的。”
“她去就她去好了,没什么牵扯的,我又不争这些。”